第一百五十九章 坚定真伪
宋晓棠对季青青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你这样当着校长的面讲不太好。”
季青青摇了摇头：“可是如果现在不说的话，等他下次知道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
“校长说的玉盘的鉴定方式，是可行的吗？”宋晓棠问。
季青青闭了闭眼睛，随后点了一下头，又摇头。
“系统说，这个鉴定方法是古人使用过的，叫‘滴水滚珠’。但那时候的科技很落后，这个方式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比如？”
“滴水的方法主要是用来检测玉盘的质地，因为假的玉盘上会藏着很多粗糙的细纹，水滴落在上面就无法凝聚成水珠。但是，如果在假玉盘上涂一层油，让它模仿出光滑的质地，也可以实现‘滴水滚珠’的画面。”季青青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等带你报到完，我们去实验一下吧。”
宋晓棠带着季青青来到了她被分配到的一年（四）班，领好材料，然后到校门外的摊子买了个石质的烟灰缸，开始试验。
烟灰缸的质地明显不如玉盘，那水滴到上面马上就散开了。
宋晓棠又在上面涂了一层油膜，再倒上水，水就听话地凝成了颗颗水珠。
“原来是这样。”宋晓棠恍然大悟，她转向季青青，“青青，既然你已经跟校长说了，那我们还不如直接跟他摊牌，告诉他那些古玩为什么是假的。”
“嗯！”季青青露出灿烂的微笑。
她们又回到校长室。校长见她们又来了，脸色一沉，不悦地说了声“请进。”
宋晓棠先对校长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校长，接下来的话我知道您不是很爱听，但我们不得不提醒您。”
说完，她拿出那个烟灰缸，一半是上了油料的，另一半则什么都没加。
然后按照刚才的实验倒上水，让校长看这两边的变化。
“宋大夫，这小女孩胡闹我可以不介意，但是你怎么也跟着她一起乱来？再说这玉器的材质，是烟灰缸能比的吗？”校长看了一眼，语气满是不耐烦。
季青青指了指桌上摆在显眼处的玉盘：“是不是真的，拿来验证一下不就得了。”
校长见季青青盯上了玉盘，把玉盘牢牢攥在手里，瞪了一眼季青青道：“没想到你这小姑娘，歪心思这么多！你碰我的玉盘干什么？是不是想把它搞坏？我告诉你，这玉盘是我两千块真金白银买的，你要是敢把它弄脏一点，我叫你赔一万！”
“校长，青青说的话可能是唐突了。但是，我在西疆有一段时间也靠回收古董度日，对于这些宝物，我还是有一定品鉴能力的。刚才我和青青聊过，发现以前的一个骗局，就是用油膜打在伪造玉盘身上，从而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所以我们为了您的财产着想，才想着帮您鉴定一下。”宋晓棠站了出来。
见她言之凿凿，加上她这段时间累计下来的声望，校长动摇了。
“行吧，但我先说好了，如果你们把我的玉盘弄坏了，可是要陪的。”
“没问题。”
听她答应了，校长才将玉盘拿出来。
宋晓棠立刻召唤系统空间，从里面拿出药水。
她把药水滴到玉盘上，先去掉一半的油膜，然后把水滴在上面。
这时，水就没办法凝成水珠，全部到处分散。
校长看着玉盘从“真品”到假货的变化，一时目瞪口呆。
“我只去了一半的油膜，和之前的对比一下。”宋晓棠又把水倒在了没去油膜的一半上，那里的水依然能够凝结。
“是不是你用了那个药水，把我的玉盘弄坏了？”校长依旧不愿意接受他的玉盘是假货的事实。
宋晓棠叹了口气：“没有。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当场再把油膜上回去。”
校长拿着玉盘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指了指摆在展柜上的玉瓶、瓷碗和字画：
“那些东西也是假的吗？”
“对。”季青青点了点头。
校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瘫倒在座位上，右手扶着额头。
宋晓棠给校长的太阳穴按摩了几下，校长才缓过来。
他拿起桌上的固化，拨打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古玩鉴定专家过来，对校长的展品进行了鉴定。
他们从白天鉴定到傍晚，随着那些展品的鉴定结果一个个出来，校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还没等专家鉴定完，校长面如死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个专家同情地看了一眼晕倒的校长，对宋晓棠道：“这些赝品假得实在太明显了，但凡是稍微有一点鉴别能力的人也能看得出来。”
如果校长这个时候醒着，听了专家的嘲讽，恐怕也要吐血三升吧。
宋晓棠给校长掐了半天人中，校长才悠悠转醒。
虽然宝物还没鉴定完校长就叫停了，但他也已经对鉴定结果不报什么期望了。
“我的钱，我的钱啊……”他摊在座位上，口中反复碎碎念。
“其实您这些就算放着，一般的外行人也不会看出来，可以当个摆设。”宋晓棠勉强安慰。
“不，不行！”校长却似乎下定了决心，抓起了那个玉盘，高高地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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