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堕龙】父子两“蛀虫”
邹文建走过去接起电话,两个人聊了几句业务上的事情,就听他说:“哎呀,这周六不行我去不了。我周六过生日,必须回家和老妈老爹一起过。下次,下次再约。我那还有几瓶好酒,我都给你留着。”
陈果宁和孙英武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听着他旁若无人的和对方在电话里闲聊起来,像是忘了屋里还有外人在。
还好过了一会,他的秘书回来了,这才把这个电话给打断了。
秘书把手里的一张纸递给邹文建。
“邹总,都在这里了。”
邹文建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递给了孙英武。
“孙队,名单我可是提供了。但是这些人是不是知道什么,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陈果宁和孙英武拿着名单跟着秘书从邹文建办公室出来,孙英武就忍不住骂街。
“什么东西呀!还拿身份压我!”
陈果宁却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还在人家的办公楼里呢。
站在他们身边的小秘书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这些人现在在哪呢?”
陈果宁问秘书。
“你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前面这几个应该能找到。他们之前和龙怀志一个船,这次一起办的手续回家的。后面这些年轻的,应该都上船走了。我们半个月前,刚走了几条远洋船。一年半载肯定是回不来了。找起来可能费点功夫。”
看小秘书说话很是温柔,陈果宁把她拉到远离邹文建办公室的走廊尽头。
“你们邹总,为什么讨厌龙怀志?”
“这个。”
小秘书犹豫了一阵,但是架不住陈果宁祈求目光,最后小声在她耳边说:“他回家之前来过好几次,每次都和邹总不欢而散。我听了一句半句的,就是为了要钱。他老是说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
“哦?当年的什么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才来了一年多,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陈果宁沉吟了一阵,向秘书道过谢,和孙英武一起走了。
到了楼下,和等在车里的迟永超、穆松林把工作分了一下。
“咱们分头行动,下午就去找这几个人。重点一是查龙怀志之前有没有仇人,二是查,他和邹文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咱们去找丁海涛吃饭!”
他们到了大观镇派出所,发现褚爱民已经带着谢晓林在丁海涛办公室坐了一阵了。
“吆,你们来的还挺早呢。”
几个人会合以后,丁海涛立刻起身说:“行,都到齐了。走吃饭去。最近回来一船大黄花鱼,我带着人让饭店给咱们做了!”
一群人在镇上的饭店包间里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又开始闲聊起他们手头的案子来。
祝明宇坐在陈果宁身边问她:“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
陈果宁笑了笑说:“目前还没有。村里人都说他没有什么仇人。渔业公司的情况准备下午去查。目前唯一可疑的,就是邹文建好像和龙怀志有什么矛盾。但是他又不说,只能看调查情况了。”
说起这个邹文建,孙英武到现在还是愤愤不平。
“老丁,他跟你平时也那样?我看他嚣张的很呢。”
丁海涛今年四十多岁,瘦长脸戴着眼镜,笑起来嘴边就露出两个括号。
“他那人就那样。他爸当年原本也是船上的普通船员。那些年不是乱吗。他趁机扒上了一个什么领导,后来竟然干到了渔业公司的一把手呢。这在邹文建父子心里,这渔业公司就是他们家的一样。你说这么大的产业,他能不得意吗。我们平时也很少去惹他的。”
穆松林听完说:“哦,这不就是国家的蛀虫吗!”
褚爱民一边慢悠悠的啃蟹腿一边说:“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莫谈国事知道吗!”
穆松林不服气的低声骂了两句。
陈果宁则看着丁海涛,“丁所,您知道邹文建和龙怀志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吗?”
“那我真不知道。他们渔业公司的事情,除非死了人,其他都是自己解决的。那么多男的在船一呆就是一年半载的,平时打架斗殴都很正常。他们自己内部又有规定,该怎么赔自己说了算。正好省我们的事了。”
孙英武一听还有这好事,案子不用他们公安局管了。
立刻问:“那死了人呢?”
丁海涛一脸促狭的拍着孙英武说:“老孙,你是不是傻了。你见过哪个船拉着死人回来了。我们就负责帮着安抚家属情绪,防止他们闹事,双方能顺利签字赔完钱就行了。”
“不管人是怎么死的?”
陈果宁听到丁海涛说的,心里隐隐觉得这事不对。
祝明宇在一旁回答说:“船上还能怎么死的。掉海里淹死的呗。无论你怎么死的,只要人没回来,那你都得是这么死的。家属再有意见,你也查不清楚。不如赶紧拿钱了事。再闹,只怕钱也没了。”
这话一出,包间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只有陈果宁幽幽的说了一句,“还真成了法外之地了!”
吃完饭,丁海涛他们回所里工作,孙英武带着陈果宁他们开始了走访。
也不知道是渔业公司给的信息太久没更新了的缘故,连续找了好几个人,都发现他们的住处已经换了人。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陈果宁和孙英武才找到和龙怀志曾经一起干过的一个海员柳新渠。
“柳大爷,我们今天就是想问问有关龙怀志的事情。”
坐在柳大爷家的葡萄架子底下,陈果宁摊开笔记本开始问话。
柳大爷的老伴给他们倒上茶水,笑着说:“那你们说正事。我得去练气功了。”
“哎,您忙您的。”
孙英武和陈果宁赶紧起身和大娘道别。
“我这老婆子,最近迷上了气功。和村里那些老娘们天天凑一起练,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劲头。”
孙英武笑着说:“我妈也练呢。说人家气功大师那手插电扇里都没事。”
陈果宁笑吟吟的看着他,没说话。
“对了,你们说来问龙怀志的事情是吧。我都离开公司好多年了,竟然还有人来问他的事情呀。”
孙英武说:“没办法,谁让后来跟他一起的那些人,要么都又出海了,要么就找不到人了呢。”
柳新渠感慨的说了句:“唉,咱们这里也有不少东北来的,听说干远洋挣钱就想试试。那远洋船,尤其是我们公司那张钓鱿船,有鱿鱼群就得起来干,日夜不休的哪是那么好干的。我这儿子娶了媳妇,老婆子说什么也不让我干了。那些人干一次,跑了也很正常。”
陈果宁二叔就是船员,对海上的心酸也经常听他说起的。
“海上不仅有各种自然的危险,就是人跟人之间也都会有很多矛盾。我二叔说,经常有人睡着睡着人就没了。说是半夜抽烟掉海里了,其实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闺女这话说的对!海上呀,那可真是要长十个八个心眼才行。你们说的这个龙怀志,之所以能干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心眼特别多!跟他一起,只有他算计你,你可别想占他一点便宜。”
孙英武问:“那他和什么人有仇吗?或者是关系特别好的?”
说起这事,柳新渠倒是摇摇头,“他那人话不多,但却是个笑面虎。一般都是躲在后面,结仇的事情都是他几个伙计干的。”
随着柳新渠的回忆,龙怀志这个人的形象在陈果宁他们心里慢慢的立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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