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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你别难过


  于准的双手按在我的腰上,用了很大力气推我,我只能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用力时哼唧着说疼,等他舍不得再动,便更深的吻下去。

  生涩的动作里带着不可控的莽撞,我的心在颤抖,身体也在抖,在辗转中尝到了血的味道,嘴唇擦蹭着烫呼呼的疼。

  于准像一块冰,要靠足够的耐心和温度才能窥见他的一点消融。

  可他的变化太细微,光是不再反抗的放任态度根本不能满足我,我希望他抱紧我,包裹我,别再放开我。

  “你不要我,我就会跟别人做这些。”微微错开毫厘,我抬起上身更近的贴着他,半阖着眼睛喘的很急,语调不稳的说,“哥哥,我会跟别...唔...”

  被拖着脊背扣在沙发上,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被吻到窒息的错觉,鼻腔溢出不受控的细哼,很想大口喘息讨条生路,又痴迷的让对方侵吞的更彻底。

  下巴被于准的虎口卡住,舌尖绞动勾缠,我很快出了汗,就快分不清今夕何夕时,忽地感觉脸上落了一滴冰凉。

  我仓皇的睁开眼,余光里于准的手臂青筋暴起,吻我时他眉间紧锁。

  眼泪应该是温烫的,我融化了冰川的一角,让他心软,害他动情,同时也近距离的窥见了他内心的挣扎、痛苦与恐惧。

  就像那块破碎的镜子,叫我看见了对我的这份感情给他带去的感受,那么那么痛苦。

  抬手抱住于准,我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背上拍了拍。

  于准在我唇上很浅的啄了一下,他闭着眼,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后,将头埋进了我的颈侧,“我会越来越像他,你总有一天会害怕我,会想从我这逃走。”

  于准话音里的颤抖如同变成了数万根锋利的针,戳进心肺后就无影无踪,潺潺流着血,却找不到凶器所在。

  于准的喜欢像海一样广阔而深沉,谨慎又周密。

  越是爱我,越是会严防死守。

  因此最爱我的是他,最坚决的也是他。

  “去看看别人吧,洛洛。”于准的嗓音哑的不成样子,我觉得我的身体都被捣碎了,没有一块能拼接完整,“我也会去和别人谈恋爱,我们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

  “哥哥...”我还想说什么,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如果我的争取只会令他痛苦,那就成了逼迫,我舍不得,“你别难过...”

  血脉和基因究竟能无耻到什么地步,我和于准都没法左右。

  我说我不害怕,说我分得清,在于准那里都是空口无凭的妄言,能反驳他的就只有时间。

  莽莽撞撞冲动一次,我到底还是失败了。

  ...

  于准的家里只有一间卧室,原本对我们两个来说足够了,但经过这一次谈话,他不再给我或者说不再给我们任何亲近的机会。

  摆好了新的牙膏牙刷,于准就将多一床的被子放去了沙发上。

  为了于准的长腿,我洗漱好了之后就自觉摊开被子躺了过去,于准洗了澡,出来之后用毛巾连头带脸敷衍的擦擦。

  看到我时怔了一下,“你去屋里。”

  我抻过被子盖住半张脸,就露出两只红肿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是今天才知道于准原来也会哭,哭过之后眼睑的红色很久都不会褪,让人每看一眼都会觉得揪心。

  从前他和于承泽动手,好几次见了血我都没见他蹙一下眉头。

  “这里离门近,今晚小孩闹的外,门外老有动静。”于准说着,扫一眼旁边的展示柜。

  我已经将机票捡起来收进了柜子里,也用纸巾把上面的指纹擦了,它看上去就像没被人惊扰过一样。

  今晚是除夕,外面的鞭炮声时远时近一直都没停,只不过我和于准刚才情绪闹的太满,都没有注意到而已。

  “没事,我大概睡不着。”声音闷在被子里,催促道,“哥你去睡吧。”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以害怕为借口睡去他的旁边,可现在我知道,我的予取予求会让他觉得痛苦。

  他一天不相信我,就会因为对我的感情而痛苦一天。

  人一旦陷入某种单一的情绪里,就会很难做出准确的决定和判断,于准认定了我们不会有好结果,他想和我有各自的生活,我说服不了他,也改变不了他。

  手机已经嗡嗡震了一个晚上,有学校里同学发来的新年祝福,汤小惠、乔思宇和李维都发了语音弹窗给我。

  这会屏幕上无休无止的亮起乔思宇的对话框,于准睨了我一眼就回了卧室,我抿了抿唇,点击接听。

  外面的鞭炮声小下去,手机上乔思宇的声音传出来,嗓门听上去格外大,“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我担心死了。”

  “没事,我来找我哥了,没听到。”我直言道。

  乔思宇短暂的停顿了两秒,尴尬的笑了笑,“那没打扰到你们吧?”

  我叹了口气,徒劳的摇头,“这么晚了,有事吗?”

  “哦,我妈非说你答应要请她吃饭来着,说过年找一天一块,你...别有压力,不想吃就不吃,我帮你推了。”乔思宇说。

  上次病倒,乔思宇的妈妈百忙之中赶过来照顾我,该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别推别推。”我翻了个身,视线正对着于准那间卧室的门口,大概是担心我一个人害怕,他没关房门,正背对着我坐在窗沿,“阿姨什么时候有时间?”

  屋里的灯暗下去,于准侧身躺在了床上。

  和乔思宇约定好时间,我给学校的老师和辅导员群发了一条新年祝福,然后打开汤小惠的对话框。

  没想到除了新年祝福,她还问我和许晴发生了什么,说许晴给她打电话时哭的很伤心,还说我出口伤人内涵她是狗。

  我今晚被各种情绪搅和的挺伤心,看到汤小惠的几条消息莫名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回了消息说到学校再说就将手机关掉了。

  这一晚如我所料,翻来覆去也没能睡着。

  天蒙蒙亮时,外面又开始有人放鞭炮来庆祝大年初一,我拉着被子兜头将自己盖住,就听于准说,“去屋里睡。”

  睁开眼睛,于准已经洗漱好,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样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我顶着两条很大的黑眼圈迷茫的看着他,心里翻腾了个个儿,哑声问,“你要搬家?”

  于准顿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像是无奈,也像心疼。

  “困糊涂了,大过年我搬什么家。”他说着,晃了晃行李箱的把手,“给同事们带的礼物,先放车里,晚上团建用。”

  “大年初一就团建?”我还是不信,掀开被子坐在沙发上看他。

  身上穿的是于准的睡衣,领口宽大,随着动作坠下去一点,左肩有点凉。

  于准挪开眼睛,勾了勾鼻尖,“嗯,你不走的话晚上带你一块去。”

  他说完就拉着行李箱出门,留我呆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跌跌撞撞的走进屋,一头栽进了于准躺过的枕头上。

  一瞬间被他的味道包围起来,没一会我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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