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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他还愿意找我


  达仔就是那天送我和李维去机场的小弟。

  我来这边之后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李维知道我的想法,唐国锋则根本不屑管我的事情。

  参与冀超那次行动之前我又和警方做好了沟通,让他们尽量配合我淡出于准的生活,什么都不要透露。

  因此我和于准等于断了联系。

  在于准的视角里,是我单方面的背叛了他,因为不想背负困难和责任放弃了我们的感情。

  没想到于准还愿意找我。

  瞥开视线,我甚至不敢正视李维手机上的内容,哑着嗓子说,“让达仔别跟了。”

  既然决定不再回去,就不能冒险再做让于准误会的事,这样他才能尽快开始新的生活。

  “你怎么这么倔!”

  李维的咆哮被我关在门板后面。

  我靠着纯白色的门板,倏觉目光变得和唐婉一样呆滞起来。

  滑座到地面上时,眼前早已模糊的看不见任何东西,无论我如何擦拭,眼泪依然狼狈的掉下来。

  命运怪喜欢捉弄人,从前总想着要走,关于于准的东西我都随身带着。

  那时我们心里都认定彼此是要断了联系的人,却一次次的重新走到一起,我的世界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被于准的痕迹占满了。

  而到了真正永别时,我身边却没能留下半点于准的痕迹。

  该怎么形容这种每分每秒逃窜在身体里的难过和疼痛呢?

  他曾亲密的如同我的身体和呼吸,以至于分开时连皮带肉的剐了我一遭,让我疼的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病房里关着我和唐婉两个人,此刻耳边却静的仿佛无人之地。

  就这样呆坐了不知多久,房门又一次被敲响,是一天中唯一的活动时间到了。

  之前的活动室里有四个患者,自从我成了唐婉的陪同之后,唐婉的母亲就没再出现过。

  我始终觉得这件事奇怪,但每次开口询问医生给我的解释都差不多:患者状态不好,未免伤人,暂时取消活动时间。

  此时活动室里就只有三个人,唐婉,夏至,还有叫Owen的年轻男人。

  唐婉每次来这间房都会缩在墙角画画,用头磕着背后的冷墙,打过针让她的情绪变得过于稳定,整个人都是封闭的状态。

  与她相比,其他两个人就显得正常很多,偶尔向我投来打量的眼神时甚至透着琢磨。

  我一边用手挡着唐婉的后脑,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夏至和Owen。

  在没有确定夏至的家属就是彼岸花的高层之前,不能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排除在外。

  忽地,几个负责看护的护士同时停止动作,看向窗外时面上闪过一丝惊恐。

  我随着她们的视线看出去,窗外已经站满了保镖打扮的黑衣人,各个体型健壮,皆是神色谨慎的围护着走在中间大腹便便的男人。

  医院禁烟,男人手里却夹着根雪茄,走来这一路也没人敢拦阻。

  他脸上卡着黑色墨镜,一副港风大哥的打扮。

  “草...”夏至忽然出声,我看过去时她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还翻了个很大的白眼,和昨天失控的模样判若两人,对旁边的护士用英文说了句,“让他滚。”

  护士双手抬起来无措的摆了摆,脸都吓白了,示意她不敢,并且用请求的语气拜托她先出去见见她的父亲。

  与此同时,窗外的男人摘了眼镜。

  他直接将雪茄按熄在透明玻璃上,动作粗鲁,脸上却堆起花似的谄媚的笑来。

  活动时间截止,所有人陆续走出活动室时,我听到夏至的声音。

  “I  am  celibate,not  crazy!”

  我只是不婚主义,不是疯子。

  “宝贝至至…干爹就是想等我走了有人陪着你。”男人陪着笑,“大夫说了,坚持一个疗程,你就长出恋爱脑来了。”

  其余的对话我没听清就被催促着回到了病房。

  连人的思想都能改变,不知道是那个男人太夸张,还是这间疗养院真的神乎其神。

  魏明接电话时人又在郑警官的病房,他不放心任何人,每天都要换看守的警员。

  等他叫来画像师,收养夏至那个男人的脸便分毫不差的出现在了纸张上。

  通话的摄像头放的很远,将画像师和魏明都框进了画面当中。

  两人盯着那幅画出神,而后同时震惊的望向我,郑警官道,“你没记错特征?确定是这个人?”

  “我不会记错。”我笃定道。

  通过魏明的讲述,我才知道对方是十二年前就活跃在黑市的商贩,杀人越货的事他都做过,随便拉出来一件都够判个死刑。

  然而就在警方掌握所有证据缉拿他时,他却凭空消失了。

  “给我时间调查,弄清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魏明挂掉电话时,我这边的窗外已经陷入黑暗。

  Lily又带人来给唐婉打了一次针,或许是因为夏至父亲的那番话,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些医护人员变得有些不靠谱。

  那些针和药真的能起到治疗作用吗?

  如果可以,为什么我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唐婉好转?

  “啊!”

  我从床上跳起来,指着唐婉床下的某一处死角用英文说:

  “那里有东西!老鼠!”

  几个女人齐刷刷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刻惊叫着跳起脚来。

  床上的唐婉一时失去控制,加入到这长混乱里来。

  我趁势朝拿着针管的女人贴过去,一边拍着她的肩膀满地指,一边趁乱将她手里那管针剂推出大半。

  “是我看错了,对不起,我最近长长出现幻觉。”

  等到事成,我不好意思的对所有人解释。

  大概是她们都觉得和精神病患者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的人健康不到哪去,暂时没有人怀疑我。

  更令我意外的是,负责打针的护士和Lily等人在经历一场混乱之后,没人去确认针管里明显少了大半的药剂,给唐婉注射后就前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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