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赢了
老垂头的突然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林诺如被他掌了主厨的位置,半天都没有回神。
直到春桃惊喜地握住了她的手,激动地微微颤抖,她才回过神来。
这时,老垂头的第一道口水鱼已经做好,那红亮的色泽让人光看着便已经食指大动。
此菜属川菜系,林诺如并不知道在大魏有没有这么个地方,但是老垂头第一次按着菜谱,这么快就将菜做得如此完美,可见其功底深厚。
台上,屈引的脸色十分难看,就连龙九年看着也比刚才阴沉了许多。
只有沈煜尧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当视线与正朝着台上看过来的林诺如撞上时,眉梢微不可见的提了提。
而林诺如却淡定地平移开了视线,好似真的和他不认识一般。
沈煜尧:“……”可真记仇。
其实对于沈煜尧,林诺如并未做到真的视而不见。
只是两人分开时,谈不上多愉快,再见面,他又假装不认识,那她自然没有理由非要去打招呼。
况且,他当初的犹豫,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既然注定了无果,这样也挺好。
但是,刚才一恍而过,他脸上笑容,却让她有些莫名在意,他好像比她还有把握,她会赢似的。
看着正在颠勺的老垂头,想到他之前毫不犹豫的拒绝。
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竟然愿意帮她的?
很快,两边厨师三道菜均上盘。
余下的全部分给了围观的群众,并且不分人群。
再看台上三人,沈煜尧最快放下筷子,直接把手中的牌子放到了庆云楼这边,给出了他的结果。
龙九这时也品完了菜色,他手中握着牌子,若有所思。
然后突然看向沈煜尧:“沈公子觉得本座应该选哪一个?”
沈煜尧十分有风度地摊开手:“自然是选大当家的觉得好的那一个。”
屈引这时握着筷子的手一紧,细细的眼睛瞥向龙九。
他一直看不透龙九这人,更无从得知他心里怎么想的。
但如此他输了,那丢的也是龙蛇帮的脸。
而且,如果他站在那女人的一边,就更加确定,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的交易。
不然依龙九的爱好,怎么可能放过那女人?
龙九把玩着手中的牌子,野蛮的眼突然扫了屈引一眼,笑了:“二弟,男子汉大丈夫,要愿赌服输。”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牌子放到了林诺如庆云楼那一边。
台下的人群轰然叫了起来。
台上的三位已给这场赌局划下了基调。
余下的,就是场下那引起普通群众投的匿名票了。
三道菜,数量有限,能吃的人也有限,二十多张的匿名票被送到了龙九面前。
龙九当着沈煜尧的面,一一展开。
四周围观的场下突然变得一片安静。
只看着龙九缓缓收拢所有的票数,慢慢站了起来。
“庆云楼与二当家的所得票数是——”
他故意顿了一会儿,却没看下面那些不自觉跟着紧张的群众。
反而看向林诺如,嘴角勾起笑的一瞬间,眼中夹着狠戾的阴沉,像是在告诉林诺如:你死定了。
春桃被吓得够呛,死死地抓着林诺如,想把她往后扯。
心里暗暗决定,林诺如帮了她那么多,她却什么都无法帮她做,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她代她去——
林诺如也不是不紧张。
龙九是颗不定时的炸弹,他心里想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目的又是什么,让人无从得知。
他与屈引不和,是事情,但再不和,屈引也是龙蛇帮的二当家的,这场输赢关乎了龙蛇帮的面子。
况且,众口难调,谁知道试吃的群众们喜欢哪一边?
因着空间的金手指,一路来都没遇到过太大困难的林诺如,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
唉,果然是太依赖空间了。
一旦离了空间,连信心都,都缺失了。
她缓缓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台上。
不!
即使离了空间,她还有人。
让龙九和屈引会不自觉皱起眉头的老垂头,自然不是庸辈。
况且,输了又如可?
人这辈子,谁不会输上几回,赢回来就是。
林诺如的气场在转眼间便发生了变化。
龙九意外的挑了挑眉,然后接着喊道:“庆云楼二十一票。”
总共二十八人,应云楼二十一票,再加上台上的二比一。
输赢已出!
现场一片欢呼,再次从侧面表现出了龙蛇帮在这里并不是那么的得人心。
强压会让表面屈服,可是心里的叛逆却只会越来越强烈。
屈引的脸色十分难看,撇着刻薄的薄唇看龙九:“看来大当家的对这小女子的确是青眼有加了。”
龙九面上并不恼怒,只是别有深意地冲屈引笑:“二弟,大丈夫要输得起,愿赌却不服输,想要耍赖,那是女人做的事,你万不可被长相影响了胸怀。”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往屈引心窝子捅刀,让他连表面的平和都不想维持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最好别让老子抓到把柄。”
说完,转身就要走。
却不想,齐磊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阴毒的回头盯着沈煜尧,后者风度翩翩地笑道:“二当家的,大当家的不是说了,愿赌服输吗?您的赌注还没留下呢。”
屈引不知他来历,只当他和龙九是一伙的,刻薄的唇淫猥地挑了起来:“看来二位当真交好,连双龙戏凤都想……”
他的话还未说完,脖子突然被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扼住,
刚刚还坐在椅上的沈煜尧不知怎的来到他面前,风度的笑容在他眼前几乎扭成一副抽象的画。
在蛇岭人心目中,屈引等于是魔鬼的存在,可是在此时屈引的眼中,这才是真正魔鬼的样子。
魔鬼的掌中,他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能感觉到肺中的空气正在慢慢流失。
以及那响在耳边的魔音:“如果脑袋里放不下有用的东西,不如摘下来,是吧?”
那声音竟是极温柔的,带着笑意,仿佛在征询意见一般。
死亡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他在蛇岭呆得太久,已经忘了天下可不止蛇岭。
他要死了,这回真的要死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杀他,他们原本并不认识,也无恩怨。
他只是——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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