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铢铜钱剑
听到我小声喃喃,催命就问我:“什么气质不符?”
我没有给他解释,而是对着他笑了笑说:“一会儿饭快好了,我给你整个屋住。”
催命问我有没有洗漱用品,我就说:“没,你要是需要,你自己去乡里的小卖部买去,你给我的钱不包括这些。”
催命一脸无奈,只好自己去买。
催命前脚刚出门,小灰就从我的肩膀上爬下来,然后站到我的手腕上,用它的前爪子开始对着我一阵比划。
它还对着催命那边指了指。
我笑了笑说:“你嗅到了催命的宰劫?其实我从他的面相中也看到了,不过咱们不用担心,催命的宰劫不是这次去老青沟,最起码得过个半年、一年的,碍不着咱们事儿。”
说话的时候,我就把小灰放回桌子上,然后扔了一些瓜子给它。
小白这个时候晃悠到我的身边,在我的手上蹭了一下,看样子他是有些饿了。
小黄也从箱子上跳下来,它对着门口张望,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好像是嫌弃胡老六做饭太慢了。
等胡老六的饭都做好了,鸡汤都端上来了,催命还没回来。
胡老六问我要不要等下催命,我摇了摇头说:“等什么等,再等要饿死人了。”
在催命回来之前,我先把那只鸡给分了。
小白不是很挑剔,小黄显得有些不乐意,它和小白虽然都已经习惯了吃熟肉,可它更喜欢吃烤的,而非水煮的。
等我们饭吃的差不多了,催命才从乡里回来,这会儿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
看着桌子的残羹,催命皱了皱眉头:“就给我吃这个啊。”
我说:“你一个出家人,鸡汤喝几口算了,肉我替你吃了。”
催命也懒得和我计较。
我则是问催命怎么回来这么晚。
催命就说:“车子在乡政府门口停着,我去挪了个车,顺便去加了点油,毕竟明天咱们要出远门的。”
我也没有多问,拎着箱子,带着三个小家伙就回屋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六点多钟的时候胡老六就起来给我们准备早饭,他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一直围着灶台转,多少也能补充一些阳气,恢复一些中邪给他造成的损失。
我当然还是早早起来在院子里打拳。
催命和我差不多同时起床,他也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
我俩也没有太多寒暄,各自练自个儿的。
我一套拳打完,收了拳要回屋休息的时候,催命忽然叫住我:“徐章,没想到你这么自律,我以为这山间的野阴阳会让你变得和大多数散人一样,慢慢地荒废掉自己的修行。”
催命说的散人,指的是一些没有道门的闲散修道人士。
我摆摆手说:“习惯了,荒废不了。”
催命又一次叫住我:“徐章,那个徐穆前辈临终前,有没有给你提过我师公的事儿。”
我摇头:“没,除了账本上一段记载之外,我对你们青霞观了解甚少。”
催命有些失望。
而我也是看得出来,这些问题并不是催命想问的,而他是替别人问的。
于是我就转身问催命:“你到底想问啥?”
催命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开门见山说:“当年徐穆前辈和我师公对赌的时候,虽然略微输了,可也因为我师公施展了一些手段,筹码下的有些大,导致我们道观的一样法宝被徐穆前辈给带走了。”
我好奇:“法宝?是法宝?”
催命说:“一把铜钱剑,不过那铜钱剑可不是一般的制品,而是用完整的汉制五铢钱做成的,总共九十九枚铜钱,还有道法加持,是极其珍贵的宝贝!”
我眼睛睁大:“先不说什么道法加持,光是九十九枚汉制五铢钱就值不少钱啊!”
催命问我:“你见过徐穆前辈用过这……”
我打断催命说:“没见过,我爷爷用的铜钱剑,也都是晚清的铜钱,不值一提。”
催命有些失望,同时眼睛里也有一些担心,甚至是害怕。
我好奇问:“谁让你打听的,你师父?”
催命看了看我,随后点头。
我又问:“打听不到消息,你师父会骂你?”
催命点头说:“是啊,骂都是轻的,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打,徐章,你给我说实话,你是真没见过那汉制五铢的铜钱剑吗?”
我摇头:“我是真没见过,而且我爷爷留给我的账本上也没有提到,我是真一点也不知道。”
催命叹了口气说:“算了,那东西本就是我师公当筹码押给徐穆前辈的!”
吃早饭的时候,整个过程催命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吃了早饭,我给胡老六交代了一下,然后便随着催命一起出门了。
他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大众商务,比我师姐的五菱面包气派了不少,我把箱子放后备箱,小灰、小白和小黄则是让它们在车上自由活动。
催命也是没有啥意见。
车子启动后,我就问起催命的名字是谁起的。
催命就说:“这个名字是我师公给起的,我还有一个道号,叫不慌道人,也是我师公留给我的。”
我笑着说:“那你师公还是挺有趣的。”
催命点头。
聊了没几句,我就有点犯困了。
坐我师姐的车,她舍不得开空调,冬天冷,夏天热,完全没有困意。
可坐催命车,这舒服劲儿,让我一会儿就困意上头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晋地的地界上,而且已经下了高速,正在一条乡间道路上行使。
好在路面是硬化过的,路况还比较好。
见我醒了,催命就笑着说了一句:“你可真能睡。”
我四下看了看,就发现小黄、小白,还有小灰也都在后座上窝成一团,呼呼地睡着。
我对着催命就问:“快到了吗?”
催命说:“快了,前面的村子叫罗庄,这里属于是晋中偏东的太行山系,罗庄村子不大,大概二十多户人,现在村子里常住人口更少,根据我得到的资料,现在村里也就住了六七个人,而且都是老人。”
“村里的田地都在山间,大部分都荒废了。”
我伸了个懒腰问:“几点了?”
催命就说:“上午十一点多。”
等车子过了罗庄村村口石桥的时候,我背包里的罗盘忽然抖动起来,我能明显感觉到指针晃动幅度有些大。
我赶紧掏出小罗盘,就发现罗盘的指针不再指向正南,而是在西北、西南方向乱晃,而那个位置正是罗庄村。
见状我就说了一句:“这村儿里有脏东西,而且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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