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又碰一起了
听到老刘儿媳的话,我也是点了点头说:“这些事儿,我也有所耳闻,我爷爷曾经给我看过一些苗疆的书,以前的苗寨,阶级等级,还是很森严的,对了,如此说来,你也是一个苗人了?”
老刘儿媳点头:“是的,我苗人名字叫灵燕,汉人名字叫吴燕,现在我们很多苗人都用了汉人、汉姓的方式。”
我点头。
吴燕便继续说:“前不久我回村去,实际上也没有想过要害我公公,我只是回去躲债的,顺便看看我娘家那边有没有钱借给我。”
“我娘家那边,条件不好,回到家里,我便断了借钱的心思,然后有一天晚上,我就去街上散步,也不知道怎么着,我沿着山路就走到了隔壁村的村口,当时天色已经傍晚了,蛊婆一个人坐在村口的桥头上抽着水烟。”
“老远,我就听到了‘咕噜噜’的水烟声音。”
“蛊婆在我们那边很出名,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人生个病,遇到个些邪事儿,都是找蛊婆处理的,所以借着昏暗的光亮,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出于礼貌,我就上前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然后蛊婆就问我,是不是遇到难事儿了。”
“我当时正是烦闷的时候,有个人问我,我一下就忍不住了,便把我们最近的遭遇跟她说了一下。”
“她对着我点了点头说,她能帮我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我公公这边的钱,她说,只要我愿意用自己的,自己的……”
吴燕忽然停住,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吴燕摇头说:“倒也不是,蛊婆向我索要我的经血。”
我向吴燕确认:“不是术法之中的精血,是你的姨妈血?”
吴燕点头。
我也是眉头紧锁。
爷爷曾经说过,苗疆一代会有一些恶心的蛊师用女人的经血养蛊,而那些蛊据说可以用来驻颜,另外,因为经血属于阴寒属性,一些蛊师也用其喂养一些阴寒之蛊。
吴燕在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就说:“那几天,恰好是我的经期,我就跟着蛊婆去了她家,她家还是传统的竹楼,她在用一些特殊的手法从我身上取走一些血之后,就给了我一个竹筒,她说里面养的血虱子,让我给我公公用,我公公最多三个月就会……”
吴燕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地看着老刘。
我问:“你没有跟蛊婆提过你公公的事儿,是她主动提的?”
吴燕点头。
我观察了一下吴燕的气色,她似乎并没有在这件事儿上撒谎,看来那个蛊婆也是懂一些命理之术的。
吴燕见我没有问下一个问题,便继续讲:“我当时也是走投无路,鬼迷心窍,我觉得我们要是直接让我公公卖房子,他肯定是不允许的,毕竟之前我就和我婆婆关系不好。”
“而且当时,也不知道咋的了,我好像很上头似的,我就信了蛊婆的话,我把跟我婆婆之间的仇怨,全都算到了我公公的头上,后来我让蛊婆给我换了一个塑料瓶子,然后将其带回了这边……”
“后来我就返回了,我就打电话给蛊婆,然后给她要了除虱子的药,我还给了她一笔钱,她向我保证,可以除根的!”
听到吴燕这么说,我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吴燕跟前说:“张开嘴。”
吴燕愣了一下。
我说:“我看看,你有没有中了那蛊婆的招。”
吴燕吓的赶紧张嘴,我再说:“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吴燕也是赶紧照做。
我稍微看了一下就说:“好了,你身上没有蛊毒。”
说话的时候,我又翻了翻吴燕的眼皮,她也是一动不动地配合。
随后我又翻了翻老刘儿子的眼皮,转身对吴燕说:“你的眼里有些血丝,还有些巫术的残留气息,那巫术多半是用来迷惑你的心智,和你回老家的时间吻合。”
“看来你的确是被蛊惑了,那蛊婆和你家有什么仇怨吗?”
吴燕摇头:“没听说。”
老刘这边听到自己的儿媳妇是被蛊惑的,也是松了口气。
我则是看向老刘儿子那边:“之前说是你的主意,是你在袒护你媳妇了?”
老刘儿子就说:“也不算,因为我老婆回来跟我说了这事儿之后,我竟然没有拒绝,这跟是我教唆的,没啥区别了。”
老刘又变得心痛了起来。
我伸了个懒腰说:“好了,你家的事儿,到这里基本算是清楚了,那蛊液我带走,另外我再给你一些药,接下来洗头时候,你往头上滴上几滴,然后尽量涂抹均匀了。”
“还有你身上的脓疮,你也是涂抹一些。”
说着话,我便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瓷瓶,然后将其全部交给了老刘。
老刘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浸泡过香灰的水,然后经过了无数次的提炼而成,另外,那也不是普通的香,是灭蛊香,一种极其珍贵的东西,能根治你的血虱子。”
老刘点头。
我继续说:“另外,你家的这些蛊液,还有那个除虱子的药,我就带走了,你家剩下的事儿,你们要怎么处理,就和我没关系,对了,吴燕,你加下我微信号,把蛊婆的地址,还有她的手机号发给我。”
吴燕点头。
做好了这一切,我才背起箱子,让催命拿上鞋盒和编织袋,随着同伴们一起离开了。
老刘他们并没有送我们下楼,他此时大概也没有这个心思吧。
出了楼道门口,徐青便问我:“你才收到了老刘那点钱,你给他那瓶药能赚回来吗?”
我对着徐青笑了笑说:“可以啊,你竟然对钱有概念了,总算是染上一点世俗的气息了,有进步。”
“你这个问题也不错,我现在回答你,老刘给我的钱,的确不够消受我给他家带来的福缘,不过我也不是冲着他去的,他身上的蛊病不除,是会传染的,到时候可能会酿成灾祸。”
“所以看似我是在救老刘,实则我是在顾全大局,是在给自己积攒功德。”
徐青点头。
姚慧慧这个时候就问了我一句:“老刘的儿子、儿媳都是赌徒,赌徒的心理变化很快的,你确定咱们就管到这里。”
我说:“确定,再剩下就是他们家长里短的事儿,是情理、法理范畴内的事儿,咱们管不上,也不归咱们管,有些事情,咱们还是要把握好咱们出案子的界限,别逾越了,不然会沾染一些不清不楚的因果。”
姚慧慧点头:“第一次有人给我讲这些,懂了。”
我笑着说:“你们跟着我,能少走不少的弯路。”
步行回小店的路上,催命就问我:“这些蛊液怎么处理?”
我说:“一会儿去咱们小店后面的小树林里面,用香灰火烧了就行了,让廖瞎子监督你去做,稳重点,别出岔子。”
催命点头。
廖瞎子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问我:“听你的意思,咱们还要去一趟云贵高原了?”
我说:“是,那个蛊婆,咱们有必要去会一会的。”
廖瞎子问:“什么时候去。”
我就说:“让慧慧通过他们圈子的关系先调查一下那蛊婆的底细,她有些本事,兴许在圈子内外有些名号呢。”
廖瞎子也不再问什么。
回到小店之后,廖瞎子就陪着催命去后面处理蛊液了,姚慧慧则是拿着手机联系华南分区去调查蛊婆的事儿。
等催命他们回来的时候,姚慧慧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姚慧慧就跟我说:“蛊婆的消息传回来了,不过似乎有些意外。”
说话的时候,姚慧慧就把资料发到了我们店的小群里。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资料的第一行内容便是:蛊婆,原名雅糯,九十岁,失踪。
蛊婆还有一个隐秘的身份,华南分区,蛊术类科目顾问。
看到这里的时候,下面还注明:蛊婆从未正式在华南分区上过班,仅仅是挂职,她从未和华南分区有过任何主动的联系,华南分区向她请教问题,她也没有回复过。
所以在后续的资料系统里,就没有这个名字,只有在老旧的资料之中才能找到蛊婆的一些线索。
这个时候姚慧慧那边又补充了一句:“我华南分区的朋友给我发来一条消息,他说,他们之所以能如此快的把几十年前的老旧翻出来给我,完全是因为前几天刚有人查看过蛊婆的资料。”
我问:“该不会是陆灿吧?”
姚慧慧点头说:“正是陆灿,没想到咱们在这边出个案子,还能和陆灿碰到一起,你七岁前没白睡你师姐的被窝,这缘分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我叹了口气说:“你给陆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吧,有必要的话,我们就过去和她碰个面,要是不用,剩下的事儿就让陆灿去查,咱们就不掺和这事儿了,不然越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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