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怎么逃出本将军的掌心
第四十七章 怎么逃出本将军的掌心
一股冰流瞬间席卷了桑榆的全身。
桑榆浑身僵硬,似乎是本能地向着声音的发起处探寻而去。
一转身,果然见夜长流好似冰魔窟里踏出来的冰王一般,正用一种戏谑的、眼含着火焰的、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她。
而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却好似要将她浑身的每一寸给吞没,也将她浑身血液、乃至整个身子,都冰封定在了原地,难以动弹。
“桑榆,这一回,你要怎么逃出本将军的手掌心?”
那一身彻骨的冰寒,又道。
“吭哧吭哧——”
一位身姿健硕的女子满脸横气,粗壮的四肢,叫她每行一步,都好似让大地都带着微微震动一般。
这位,乃是夜府的管事之一,邹管事。
她分管着夜府内的一些粗杂活计。
此刻,在她的身后,还跟随几位同样凶神恶煞的丫鬟。
在几位丫鬟的手上,无一例外地都提着一个笨重的木桶。
似乎因那木桶里有什么腌臜之物,且是腌臜得不行。
提木桶的几位丫鬟,全都尽力将木桶扬得远远的,并额外搁出一只手来,捂住口鼻,好似那木桶中的气味,刺鼻难闻得不行。
而,她们几人对那木桶只愿远之不及。
在将木桶重重放置在桑榆面前时,她们却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趾高气昂地道:“桑榆,将这些恭桶全都洗刷干净!用时不可有一丝异味,还需有清香!”
一股巨大的异味从四面八方涌入桑榆的鼻腔。
正在浣洗衣物的桑榆,直到这时才抬起首来,蹙眉望向向她围拢来的众人。
还不等她反应,又听那为首的邹管事横眉冷目地道:“看什么看?还不将这些恭桶拾过去,好好洗刷?”
说话间,邹管事还一脚蹿倒了一个恭桶。
恭桶的盖子瞬间砸落,其中的秽物也散落了出来,正对着桑榆的方向洒了过去。
桑榆正坐着浣衣,避之不及,有部分秽物,甚至溅落在了桑榆的裙摆。
霎时间,更刺鼻的气味在整个浣衣院散落开来。
桑榆也怒目视向了面前的数人。
那一刹那,面前的几人也瞬间被桑榆的怒目唬住。
有那么一瞬,甚至连邹管事都被桑榆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但终归这邹管事在这夜府中常年凌驾于一些人之上,捧高踩低、嚣张放肆的气焰早已不是一日两日。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端起了那一副常端的管事架子,插着腰怒指着桑榆道:“你这个贱婢,你瞪什么瞪?本管事也是你能瞪的?
不服本管事的安排?
呵,可惜你个贱婢,只是这夜府中最次等的奴婢,在我邹娘的管制下,只有本管事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岂有你不服的理?
听着,桑榆,你如今归本管事管,别说本管事让你刷恭桶,便是本管事让你将这些秽物舔了,你也得照做!”
虽说邹管事的言语凶恶不已,可她在放狠话之时,不知因何,竟是不敢瞥向桑榆的眼睛。
只是,终归她是不怕桑榆的,毕竟,桑榆如今只是她手下一个最次等的女婢,就跟从前那些任由她打压的女婢一样,都是身份低贱的种,还能在她这里反了天不成?况且……
似想到什么,邹管事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阴沉的笑意。
言毕,她便捂着口鼻,嫌弃地转身要离开,临了,还恶狠狠地扔下一句:“桑榆,今日这些恭桶不刷完,不得用晚膳!今晚贵人们没有恭桶用,便仔细你的皮!”
邹管事这般说,她身边的几位狗腿子女婢,也嫌弃地呸了桑榆一声。
然,不等她们离开,便听身后的桑榆声色幽幽地道:“邹管事真是好大的口气。
‘便是你让我将这些秽物舔了也使得’?
邹管事可以这般随意欺凌下属婢女,不知这府上更大的管事可知?夜将军,可知?”
邹管事的背影顿了顿。
但很快,她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桑榆,讽刺地阴笑道:“夜将军?
啧啧,桑榆,桑大公主?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南国公主?是夜将军的未婚妻?
做你的大梦去吧!呸!”
邹管事狠狠淬了桑榆一口,那般恶目圆睁,口水似乎都要喷到了桑榆脸上:“还妄图拿夜将军来压本管事?
你如今不过是个亡国奴,在这周国新朝,那前朝余孽,当都是见之便可杀之的!
夜将军大发慈悲在夜府留了你一命,不过是你桑氏前皇族曾对夜老将军一家做的恶,夜将军想慢慢来折辱你报复罢了!
桑榆,你如今在这夜府,虽顶着个婢女的名头,可其实跟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你受折辱,你在这夜府过得越不顺心,只怕夜将军才越满意!
桑榆,这全都是你该受的!
别以为曾经挂了几根鲜艳的毛,真当自己是凤凰了,掉了前朝公主的那几根毛,你也不过是只鸡,该被本管事踩在脚下的落水鸡!
别想着将军能帮你!
本管事告诉你,从今以后,不仅今日 你要洗恭桶。
往后这些恭桶,都是你的活!
一日刷不干净,一日 你都别想好过!”
恭桶里外散落的秽物依旧是散发着冲天的、难闻的异味。
原本的浣衣院,也因这数个恭桶的被带入,显得浑浊了不少。
而桑榆在这一片浑浊异味中,听着邹管事的话。
她却想起了她前几日刚被夜长流带来夜府时,夜长流那一冷唇轻掀,吐出的那一番无情的话。
他命人将她扔进了夜府粗使丫鬟的小院,继而用他那冷硬又宽阔无比的背背对着她,声音仿若淬着千年寒冰 地道:“日后,桑榆就是夜府最次等的粗使丫鬟,当事浣衣院,浣衣院最粗重的活计,皆由她来接手。
桑榆,你当赎罪,从今往后,在夜府过得多苦,皆是你咎由自取。
你愈痛苦,本将军愈满意。”
‘她愈苦,夜长流愈满意。’
夜长流是这夜府最大最强的主子。
连他都已发话要让她过得愈苦愈好,又有谁还会将她当回事呢?
更何况,当年桑氏皇族曾灭了夜家满门一事,尽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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