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美人乡
第七十四章 美人乡
苏夭道:“早在主子曾在韩家养伤避祸的时候,主子就与韩小姐暗生情愫。
在韩家将主子送到了安全的城池后,韩家的意思,原本那时就要让韩宛蓝小姐随后前去主子处,择个吉日跟主子完婚,陪伴主子。
毕竟这共患难的情意,是该要尽早修成正果的。
如果不是韩家很快就遭了灭门惨案,整个韩家在那时几乎无一幸存。
只怕主子和韩小姐的婚事,早就进行了。
后来主子一心都扑在了推翻旧南国、杀暴帝、为夜家、为千万因旧南国暴 政而死的人复仇上。
身边倒未再出现什么红颜知己。
谁说不是主子与韩宛蓝小姐相遇时太惊艳、‘生离死别’的时候又太痛苦,以致于主子因为韩宛蓝小姐封了心、锁了爱,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女子呢?
这三年来,主子身为如今新皇身边的重将,少年英雄,又在如今新朝建立后,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权势地位。
这样上天下地绝无仅有的主子,身边可并不缺女人,尚在晁家军营的时候,新皇就从数度要往主子帐中送女子,以宽慰主子,都被主子拒绝了。
如今新朝大势已定,皇上更是有意将二公主许配给主子做正妻。
二公主乃是当今皇后嫡出,身份显贵,主子配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再尊贵的人物,再好的女子,又怎么能比得过在主子最难的时候给主子温暖的韩宛蓝小姐呢?
就跟自遇到韩宛蓝小姐的三年来,主子一直放不下她、为了她拒绝了所有的女子。
原本主子当配娶当朝嫡公主。
可皇婚来之前,来了个天大的好事。
原本所有人以为与韩家满门一道惨死的韩宛蓝小姐,竟然没死。
整个韩家,就她一人侥幸活了下来。
这三年来,因为国家一直的战乱,韩宛蓝小姐虽然活着,却也一直颠沛流离。
自三年前跟主子的相遇后,韩宛蓝小姐自然也是记挂着主子的,只是苦于战乱之中许多事身不由己、暂时找不到主子罢了。
好在如今,主子也好,韩宛蓝小姐也好,这对有情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偏生那么巧,主子回汴城的路上,就再遇到了韩宛蓝小姐。
可不是有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特定的缘分么?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患难相遇,别后重逢。
这样特别又深厚的情分,也难怪主子要为了韩宛蓝小姐,拒绝皇上的赐婚了。
这,便是真正的情意。
跟经不起任何考验、会阳奉阴违、处心积虑背叛对方的虚情假意,是根本比不了的。”
桑榆敛了敛眸子,眼底的悲伤仿佛要倾泻出来。
这琼梦阁的一草一木,她每踏一步,便仿若踩在了刀尖上,整个人都痛得不行。
更何况,还有一个苏夭在身边,不断地说着讽刺的话语刺激她。
她就好像知道她的最痛处、最软肋处在哪里一般,每说的一句话,都能精准地狠狠揪起她的心。
此一刻,桑榆就仿若一具浑身都是痛刺的行尸走肉。
只知道木然地抱着瓷器,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般往前走。
此一刻,她的所有动作,都仿若只出自身体的本能。
以致于苏夭在命令她将瓷器放置在一个指定位置时,她一时心神恍惚,竟是不知被什么绊倒。
紧接着,她手中的瓷器,便因着惯性向前飞了出去。
此刻,桑榆已经踏入了一间屋子,从屋子的方位和陈设来看,这屋子应当是数着琼梦阁中的厅房。
原本她手中的瓷器,应当摆在厅房的门口位置。
可她一个趔趄的时候手一滑,手中的瓷器就向着厅房外飞了出去。
那瓷器不大不小,在惯性的冲击下,竟也飞得挺远。
“嘭!”
随着瓷器砸落在地碎裂的声音。
与之同时而来,还有一声女子的惊呼:“啊!”
原本的琼梦阁并不吵闹,这两声同时而起的尖锐声音,在此一刻倒是显得颇为刺耳。
桑榆倒是堪堪扶住了门框,以致没有摔倒。
可紧接而来的,便是一位女子指着她尖锐的怒吼:“啊!那个女婢!贱婢!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滚过来!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痛死本小姐了!快给本小姐滚过来!”
不等桑榆反应过来什么,身后的苏夭倒是已经冲到了那女子的身前。
她恭敬地道:“韩小姐,您可有事?”
一句韩小姐,瞬间让桑榆的瞳孔骤缩。
周围再有什么声音,桑榆也听不清了。
她只循着苏夭发声的方向,抬起瞳孔骤地望了过去。
只见在那郁郁葱葱的花林之中,一位身着柿色衣裳的女子,身姿窈窕,面容隽美,行在那石子路上,亦是好像一位美丽的精灵莅临了人世间。
如果,忽略了此刻碎在她面前、以引起的她也好、她身边的场景也好、变得多了几分混乱以外。
然这般的混乱,还有她因瓷器正巧碎在她身边的跳脚恼怒,都并不能掩盖她的美。
韩小姐。
韩宛蓝。
原来这位,就是即将要嫁进将军府,成为夜长流的夫人的韩宛蓝么?
难怪能让夜长流对她种下情意。
果然是一位绝妙的佳人,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更何况,这样一位佳人,还曾在夜长流最危难、命在旦夕的时候,救他于水火过。
任是谁,不跌入这样的美人乡中呢?
只是,每多望上那佳人一眼,桑榆血液中的冰冷,就要多重上一分罢了。
以致于在苏夭的吩咐下,她浑浑噩噩地走向那位佳人,又在那韩宛蓝热腾腾的巴掌甩在她脸上的时候。
她都有一瞬的晃神。
“啪!”
又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
直到现在,痛感才慢慢从她的脸颊,传遍至了她的神经,叫她只觉两边脸都泛起了火辣辣的疼。
这位韩宛蓝,下手真狠啊。
不待桑榆做些什么,这时耳边又响起了一道令桑榆从头凉到脚的声音。
乃是她一直以来都十分期许、到如今却已然有几分不敢靠近的声音。
乃是夜长流从远处的石子路尽头向着这里一步一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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