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的眼睛,瞎了么?
第一百零四章 她的眼睛,瞎了么?
桑榆在心中咽泪泣想。
“啪啪啪!……”
火辣辣的巴掌不断地扇在桑榆的脸上,那是晁小芊对桑榆方才竟那般以性命压制她的宣恨。
“桑榆,你再对本公主叫嚣啊?你怎么不叫嚣了?
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拿瓷片割本公主的喉咙?
你以为本公主,还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庶三小姐么?任由你欺凌本公主难以反抗?
桑榆,今时已不同往日。
方才只是被你得了巧,让本公主一时被你所制,这才逼不得已好言求了你几句。
可不要当真以为本公主说的话,就算数了!
桑榆,本公主要从你身上讨的债,一分都不会少!
先前还只是你毁了本公主的容、曾害本公主差点被嫡母打死……
如今又多了一起,你拿瓷片割伤了本公主的喉咙,差点害了本公主的命!
那么,本公主如今对你的报复,要从哪一处开始呢?
是先划烂你的脸?还是先割断你的喉咙?
不不,本公主必不叫你死得太轻松了,你的喉咙,自不能一下被割断。
就算要割,也当是从你的浑身筋脉,一点一点将你的筋抽了,骨碎了,肉剜了,血放了……
并且做完这些,还不能让你轻易地死……
啧啧!桑榆,没有想到吧,你一次次地伤我毁我,如今竟这般地落在了本公主的手中。
就在曾经护你跟个眼珠子似的的长流哥的府邸。
却不会有任何人再帮着你、宠着你。
不仅不帮,不仅不护,甚至这夜府的人,还巴不得看着本公主折磨死你。
若你在这夜府尚还有一点活路,本公主在向陌大人问及你的死生时,陌大人便不会那么笃定地跟本公主说,你的生死,夜府不论。
不过也是,连长流哥都视你如草芥、视你为随时可以捏死的烂虫。
整个夜府,又是以长流哥为尊的。
如此,在此处,谁还能将你当回事、将你的命当回事呢?
本公主此刻便是折辱死了你,怕不仅不会得罪了长流哥和夜府,还会叫夜府啧啧称好吧!
因为你,桑榆,你在这夜府,就是这污泥一般的,早就该被踩进地底、抹杀得一干二净的存在!”
“桑榆,今日本公主来了,自然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长流哥和夜府还没杀你,不过是想留着你慢慢折辱。
本公主今日便将所有的酷刑在你身上用个干净!
将你这副美丽的皮囊、这颗高贵的头颅,一点点地慢慢摧毁。
最后连你的尸骨,本公主都要曝尸荒野、叫野兽来残食!
连你死后的魂魄,本公主都要叫恶物来镇压,叫它永世不能超生!
哈哈哈!
桑榆,接下来,你就好好地承受,由生向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吧!
哈哈哈!哈哈哈!”
晁小芊一抬手,宝儿便极有眼色地向晁小芊递去了一细鞭。
那尖细的细鞭,首部是材质温润的木柄握处。
可从头柄向下,却是密布着细密尖刺的铁制长鞭。
许是专作于女性行刑者使用,这细铁鞭粗看来还有几分精致小巧的意味。
可若细看,只消一眼,便可被它极锋利的细倒刺惊出一身冷汗。
一如晁小芊只是用这小鞭用七分力挥出一鞭。
桑榆的一整半张脸,便渗出极恐怖的血痕来。
虽只一鞭,却在她的左脸上,鞭子扫过的地方,留下了十数道细密的血痕。
“嘶——”
后知后觉的痛感,叫桑榆痛唤出了声。
那直冲脑门的痛意,也叫桑榆从那种灵魂几要抽离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只眼尾的一道余光,那突然从瞳孔中迸发而出的强烈恨意,就叫晁小芊惊得后退了两步。
若不是有宝儿在后扶着,她只怕还要跌倒。
连带着又欲扬起的小鞭,也自然地软垂了下去。
晁小芊说话的声带,竟也带了几声颤音:“桑榆,你……”
可在反应过来她如今占据着多主动的地位后,她又立刻稳住了身形。
握住小鞭具的手,也更紧了几分。
她望向桑榆,恶狠狠地道:“好你个桑榆,竟还敢瞪本公主!
本公主不过毁了你半张脸的容,接下来更恐怖的刑罚,还没有开始呢!
还敢瞪?还敢挣扎?
今日,看你岂能逃出本公主的手掌心!
待会,本公主要抽瞎你的眼,叫你这贱奴跪伏在本公主的脚边、求本公主!”
说话间,晁小芊复又恶狠狠地扬起了手中的细鞭,朝着桑榆那一双正恨恨盯着她、叫她无比心悸的双眼抽了过去:“桑榆,给本公主跪!给本公主死!”
桑榆此刻正被几个婢女死死押着,那钳制拿捏的姿态,几乎断绝了她任何逃脱的可能。
那细鞭又长度足够,扬过来几乎正对着她的眼。
以她能挣扎躲避的幅度之小,这一下,几乎不可能避过去——
而那小细鞭挂满锋利的倒刺,只需零星几个倒刺划伤到她,她的眼,几乎就面临被划爆的可能——
“不!”
桑榆惊得呵斥一声。
她紧急闭眼。
可哪怕是隔着眼皮,她还是感觉到有密密麻麻的尖刺在向着她的眼皮侵袭而来。
而仅只一层薄薄的眼皮,又怎么挡得过金属尖刺?
桑榆的一双眼,只怕皆要如她的左半张脸一般——被一执鞭,抽得稀烂!
此一刻,桑榆只后悔,为什么方才就因为晁小芊的几句话就走神。
原本她钳制着晁小芊的命,就算知道夜府和夜长流不会护着自己。
她也不会很快使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
此次前来夜府,她早就已经抱好了必死的决心。
可是她千算万算,千谨慎、万小心。
硬是没有想到,竟会是在今日,要毁在晁小芊的手中!
可是她不甘心啊!
她就算是死,也必须要给桑氏、给桑昔带去生机!
不!她不甘心就这么被晁小芊摧毁!
可——
“撕拉!”
尖刺划过皮肤的声音太近太近。
以致于桑榆甚至能感知到在尖刺的摧毁下,她的肌肤被怎样划拉出渗人的血口——
随之而来的,便是冰凉的、尖锐的痛感——
眼前仍是黑黑的一片。
她的眼睛,瞎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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