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以身试药
两人将药材摊开在桌子上，一株一株地仔细辨认。
可是，无论她们怎么看，这些药材都与医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问题。
“宝珠，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
杜蘅看着叶宝珠，眼中充满了不安。
“或许这药材本身就是这个味道？”
“不会的，古方配方记载就算再偏僻少见，可自古以来用的都是同一种药材，怎么会出错呢？”
叶宝珠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杜蘅，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药材是假的？”
叶宝珠的声音很轻，但却像一道惊雷，在杜蘅的耳边炸响。
叶宝珠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他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我们他有药？
而且，他给我们的药材，为什么恰好就是温氏需要的？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在叶宝珠脑中炸开。
她仔细回想着在黑市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确定我们的猜测。”叶宝珠摇了摇头，“但不管怎样，这些药材绝对不能给娘亲用！”
杜蘅面色凝重，当即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叶宝珠的眼神坚定，“杜蘅，你相信我吗？”
“宝珠，我当然相信你！”
杜蘅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叶宝珠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这些药材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验证？”杜蘅眼中闪过疑惑。
“试药！”叶宝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亲自试药！”
“不行！”杜蘅想都没想就拒绝。
“这太危险了！万一这些药材真的有问题，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知道。”叶宝珠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可是，我不能拿娘亲的性命冒险。如果这些药材是假的，娘亲用了不但不会好转，反而会加重病情，甚至……”
叶宝珠没有再说下去，但杜蘅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们都知道，如果温氏用了假药，后果不堪设想。
叶宝珠的语气坚定，斩钉截铁：“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虽然医术不精，但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我会控制好剂量，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杜蘅看着叶宝珠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
“杜蘅，你去帮我熬药吧。”叶宝珠说道，“记住，按照医书上的方法，一分一毫都不能错。”
“好，我知道了。”杜蘅舒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叶宝珠看着杜蘅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杜蘅这样的朋友。
不多时，杜蘅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药汤散发着浓浓的药味，闻起来有些刺鼻。
“宝珠，药熬好了。”杜蘅的声音有些哽咽。
“嗯。”叶宝珠点了点头，接过药碗。
她平复心情，然后将药汤一饮而尽。
药汤入喉，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叶宝珠强忍着恶心，将药汤咽了下去。
“呕……”
药效很快发作，叶宝珠感到腹中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
她疼得弯下腰，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宝珠！你怎么样？”杜蘅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扶住叶宝珠。
“我……我没事……”叶宝珠强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别担心。”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没事！”杜蘅的心绪在这一刻骤然崩塌。“你快躺下，我去给你找大夫！”
她十分后悔，自己应该拼尽全力拦住叶宝珠！
王爷托她来照顾叶宝珠，却连这么些事情都做不好，岂不是辜负王爷的信任？
“别去……”叶宝珠一把拉住杜蘅，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
“我不能让人知道……我出府的事情。”
“可你这样会死的！”杜蘅急得抿唇，就想甩开叶宝珠的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啊！”
“我不会死的……”叶宝珠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这些药材到底是不是真的……”
说着，叶宝珠立刻拿过桌上自己摆放的医书。
她强撑着身体，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她发现，这些反应与医书上记载的症状并不完全相同。
这药方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
而按照药方调配出来的汤药服下后，有些症状更严重，有些症状则没有出现。
“这药果然是假的……”
叶宝珠的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宝珠！你别吓我！”
杜蘅吓坏了，她紧紧地抱着叶宝珠。
“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杜蘅，我没事……”叶宝珠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杜蘅的手略有颤抖，紧紧地将叶宝珠抱在怀里，“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救你？”
“你别慌……”叶宝珠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我……我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杜蘅连忙问道。
“你快去……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叶宝珠断断续续地说道，“里面有我……我配制的解毒丸……”
“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杜蘅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杜蘅拿着药箱跑了回来。
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叶宝珠的嘴里。
“宝珠，你快把药吃了，吃了药你就会没事的！”
杜蘅忙不迭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叶宝珠的口中，随着水一起吞服。
叶宝珠吞下药丸，感觉一股清凉之意在体内蔓延开来，原本剧痛的腹部也渐渐地缓解。
在叶宝珠的症状缓解之后，杜蘅终于好了些。
叶宝珠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
温氏的性命还悬于一线，她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药材，将母亲从鬼门关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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