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将军府邸后院失火,八岁嫡女忙递柴 > 第一百四十六章苦肉计

第一百四十六章苦肉计


刚出怡景院,就遇上了去请大夫的嬷嬷。

嬷嬷犹豫着,催了好几次,才开口:“府医随着夫人出去了!”

“谢昭云,那个大夫是我们侯府的!”

陆鸣气得面色铁青。

嬷嬷小声说道:“侯爷,您记错了,那大夫是谢家请来的,后来知鸢小姐到别院,老太太身体又不太好,才留下的。”

陆鸣回忆起来,脸色愈发难看:“那就去外面请大夫!”

“老奴自然想去,可陛下不让任何人出府。而且,老奴手里也没钱。”

嬷嬷搓着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听说知鸢小姐懂医术,要不侯爷带宋夫人去琉璃院瞧瞧?”

一个八岁的小孩,即便能治些头痛脑热的小毛病,也不过是皮毛而已。

但琉璃院确实存有些药材,即便治不好,或许也能暂时缓解症状,争取到一些时间再去找那位程都尉帮忙。

看了一整天的好戏,陆知鸢心情颇为愉悦,正坐着看账本。

忽然听到敲门声,她眉头微皱,还没等她问话,院门就被狠狠踹开。

陆鸣抱着宋绾绾闯了进来,陆君本能地上前,却被陆知鸢拦下来:“不急,我们瞧瞧他们想做什么。”

陆鸣把宋绾绾安置在床上,像是对着丫鬟般吩咐:“你这个蠢材,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你宋婶婶找药!”

陆君手按在剑柄上,被陆知鸢死死压住,但她的眼中亦闪过一丝寒意。

陆鸣眼神扫视四周:“再去小厨房弄点吃的来,你奶奶和你宋婶婶都饿了。”

目光锁定在宋绾绾胸口的位置:“宋婶婶,这是受伤了吗?哪里疼,让知鸢瞧一瞧。”

“瞧什么,先取药要紧。”

陆鸣轻轻推搡了她一把:“要最好的金创药,那种能速效止血且不留疤的。”

“一百两银子!”

陆知鸢稳稳站定,拍拍衣裙上的尘土。

“一百两?你要钱?”

陆鸣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算是爹,用知鸢的东西也不能白用吧?这些药都是姜太医亲手调制的,特别是止血白药,提炼了许多珍贵药材,市价起码千两白银。念在父女情分上,只收您一百两,这难道过分了?”

“我是你爹,用你的点药还要付钱?”

陆鸣怒火中烧:“你不孝顺的女儿,等着我教训你!”

陆知鸢嘴角挂着一丝冷讽,直面相对:“好啊,父亲您这边刚休了娘亲,那边便对亲闺女动手,这般深情厚谊,谁看了不说一声感天动地?为了外室登堂入室,宠妾灭妻就算了,连女儿也不放过。”

宋绾绾原本在床上冷漠地观望着,闻言连忙爬了起来。

她并不在意陆知鸢的安危,真正牵挂的是侯府和自己的前程。

装作步伐踉跄的模样,从床上奔下,一把拽住陆鸣的衣服,哀求道:“鸣哥,千万不能这样!知鸢终究是您的血脉之亲,即便说错了话,也切不可如此啊!一旦被谢家得知此事,恐怕对我平阳侯府不利。”

“婶婶真是技高一筹,苦肉计玩得炉火纯青。”

陆知鸢拍着手掌讽刺道。

宋绾绾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言语温软如丝:“婶婶这都是出于对你的爱怜,也是心疼你父亲。当年你母亲走得如此决绝,以至于和离之事竟由圣上下旨完成,这让咱们侯府的脸面往何处搁置?看看如今这番景象吧,整整十年夫妻生活,她竟然可以这般无情待你父子,鸣哥心里能不伤悲吗?听话,知鸢,不要再冒犯父亲了。”

“当着我的面数落已故母亲之过失,宋婶婶这一笔算盘打得好响亮。”

陆知鸢蹲下身子,轻轻将宋绾绾抓在手中的手指一根根分开,“这不过是用簪子浅浅划过,力道未掌握精准,才稍微偏移了些许位置。此伤仅触及表皮,值得让您如此兴师动众讨要金疮药吗?这出戏唱得太妙了,不过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你在胡说八道!”

见陆鸣投来质疑的眼神,宋绾绾急忙用手护住胸口辩解。

“是真是假,我相信你父亲心中自有分寸。”

陆知鸢带着深意地说:“比起婶婶来说,我娘的确相形见绌,不会伪装眼泪、不懂得示弱之道,更不擅长后宅之中尔虞我诈的游戏规则。因此难怪爹会对您死心塌地,确实高明无比啊。”

“放肆!”

陆鸣脸庞涨得通红,“无稽之谈!难道是你娘教唆你这么说出来的吗?”

“托父亲洪福齐天所赐,娘从未给过我多少教诲。教导我的另有其人,是祖母为我精选的好奶妈,再加上那些个宋婶婶处心积虑安置在我身旁伺候的丫鬟们。”

陆知鸢紧握着宋绾绾的手臂质问,“不知现在我学艺如何?是否令得婶婶感到失望呢?”

“一派胡言,那些人分明是你娘安排的,你眼里没有长辈,没有礼数,还想替你娘推卸责任。”

陆鸣一把拉起她,目光如炬:“陆知鸢,你跟你娘一个样!”

“知鸢是娘生的,自然像娘!”

陆知鸢的眼中带着挑衅,“爹该感到高兴,得庆幸我没遗传您那份眼瞎心盲。”

她打开床头精致的盒子:“这里有奶娘的出身证明,还有那些丫头的卖身契,还请爹仔细看看。”

宋绾绾急忙伸手欲夺,却被陆知鸢灵巧地挡了下来。

若非二叔派人送来的这些物什,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在偏院企图加害她的乳母,竟出自宋府的门下。

宋绾绾之父早年在京城里做官时,这位乳母作为侍女被购入府中,随后侍奉在宋夫人身边。

当宋家遭遇变故后,她伴随着宋夫人返回娘家,成为贴身侍婢。

直至宋家娘家也遭遇灾祸,她被迫以官奴身份重返京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花楼里苟且度日,靠出卖笑容谋生。

约莫半年光景,一位常客为她赎了身,改名换姓成了他人的妻子。

而后,她机缘巧合地进入侯府,成为了陆知鸢的乳母。

一切看似偶然,实则环环相扣。

她在花楼门前招引顾客之时,便已被车中的宋绾绾一眼识破。

那位恩客,是宋绾绾特意引导而来的。

他对宋府颇有渊源,早在乳母身为侍女时便对她倾慕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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