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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春风未渡玉门关


顾斯年给陈珂打电话要陈从周的新号码,顺便吐槽陈珂:“陈珂,上次周周去美国那天,我约你喝酒,你还假惺惺为我和从周分开惋惜,现在你妹妹回来,都不和我讲一声。渣男!”

陈珂笑起来:“我也是刚知道,再说了,你俩不是没戏了吗?”

“怎么,作为朋友也有点知情权吧?快把从周的新手机号发到我的手机上。”

陈珂上午没课,在家里给温卿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

温卿问陈珂:“谁啊?”

“我们宝宝的顾叔叔呗,这顾叔叔真是个急性子,我们宝宝以后可不能是急性子啊。”说完亲亲温卿的肚子。

顾斯年打给陈从周的时候,陈从周正在输入支付密码付款,只好先挂断电话付完款才又给顾斯年回过去。

“我是斯年,听说,你调回北京了?”

“是的,之南和你说的吧?”

“调回来工作还顺利吗?”

“应该会顺利吧,也是昨天才正式报道。”

“等我下次去北京,我们能见一面吗?以朋友的身份。”

“好。”

陈从周挂完电话一味发着呆,店员把打包好的鸭头递给她的时候,她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维混乱中。

“女士,您的鸭头好了。”

“女士?女士?”

陈从周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手里的衢州鸭头,连声对店员说不好意思。

人都是这样的,能渡人不能渡己。中午还在劝梁思博说要朝前看,现在只是接到顾斯年的一个电话而已,她的思绪就像拔丝地瓜一般黏黏糊糊了。

顾斯年出去和代主任交代:“让大家回去吧,今天不加班了,加班工资照发。”

代主任直接愣住,真是活阎王发善心,不必过劳死了。

顾斯年心烦意乱,无心工作,不能让这么多人陪着自己在这里无效加班吧。

盛晴约他的时候,顾斯年正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无边江景发呆。

索性就答应了。

盛晴是抱着被拒绝的心态来的,现在顾斯年答应她倒是很意外。

盛晴穿了裙子,露着一双白嫩的腿,虽然外面披了大衣,但是光腿立于海风中,很容易染风寒的。

晚上见面的时候,顾斯年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盛晴,你穿这么少,不怕得老寒腿啊?”

怎么一个无语了得。

盛晴怼回去:“顾斯年,你真是个直男啊,你前女友是怎么和你谈恋爱的,没被你气死算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好端端的提什么前女友?”

“怎么了?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前女友名花有主了?”

“盛晴,你之前喜欢我什么?”

盛晴有点想笑,“我喜欢你长得帅,有钱,重情义。”这是盛晴的实话,但是不是“之前”喜欢,是一直喜欢。

顾斯年苦笑:“你说,她怎么就不喜欢我了呢?”

盛晴也直接:“斯年,这话你问错人了,我和你是同样的处境。我还是富家千金呢,人又漂亮,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顾斯年觉得现在的盛晴说话透着点“真”,反倒相处起来比之前轻松。

顾斯年也直言不讳:“我是因为有心上人没办法喜欢你了,她呢?”

要说在伤口上撒盐还得看盛晴的:“那她可能也是因为有心上人了,所以没办法再喜欢你了。”

顾斯年笑起来:“说的不错。你呢?和你的粤必居少东家:‘早茶公子’,约会的怎么样?”

“就那样,培养感情中。你要不要和我试试培养感情,我立刻就和早茶公子say  goodbye。”

“你这样,早茶公子听了会伤心的,你这不是把人家当备胎吗?”

“顾斯年,一看你就是没尝过什么爱情的苦楚,备胎也不是人人都能当得的。”

是啊,这话没毛病,自己现在哪怕是想做陈从周的备胎,人家也不给机会。

顾斯年没想到,这个晚上和盛晴喝酒,还真喝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来。

对于盛晴来说,哪有额外的感情来伤感这些。她现在“直言不讳”的“半求生”状态,也是她伺机而动时期的计谋,这招叫“曲线救国”。

“三十六计”,不论是哪一招达到“摄君”的目的都是好的。

沈忱周六晚上的时候买了吃火锅的东西来陈从周家里。

这一次陈从周可是乖乖看了猫眼才打开门。

沈忱进门放下东西就夸她:“真乖,知道看猫眼了。”

陈从周脸上一红,沈忱怎么把她当小孩子。看个猫眼而已,沈忱像夸赞幼儿园的小朋友般,就差摸摸头给棒棒糖了。

“你今晚怎么过来了?不是约的明天吗?”

“我银行卡里多了一笔房租,我来找你说说清楚,顺便吃个饭。”

“我转的,怎么啦?”

“我知道是你转的,太多了。不是说以饭抵租吗?你怎么转给我四千块。”

“说是以饭抵租,你又能来吃几顿饭,这个地段,这个面积,这个陈设,我给四千都是给少了。”

“你要是不介意,那我每天来,好不好?”

沈忱现在不像以前那般不露声色。如今,喜欢和爱慕都在眼神里了,让陈从周不敢直视。

“来归来,房租是房租,一码归一码。”

“那你这么算,我小时候放学和周末就腻在你家,我吃了阿姨多少饭,这怎么算?”

沈忱看着陈从周还要辩驳什么,就赶紧要堵住她的嘴,“你再坚持给房租,我就亲你了啊。”

陈从周眼睛都瞪大了,一缕秀发垂在耳侧,像是漫画里的人物。

喜欢就是这样,沈忱怎么看她都是动情的。

陈从周惊讶害羞之余赶紧转身进厨房打开冰箱,“我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可以涮火锅的菜?”

“我都买好了,我们洗一下就可以煮了。”

“哦,好,那你给我带酒了吗?”

“带了。那你答应我的呢?”

陈从周从厨房走出来,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嘻嘻,没什么,是秦渝汉和梁思博。”

“是他们两啊。”沈忱把买好的东西提进厨房。

“怎么,你好像有点失望,你以为是谁?”

“我没有啊,没失望,挺开心的。”不是顾斯年就好。

陈从周和沈忱把袋子里的菜和肉一一拿出来,装盘的装盘,清洗的清洗:“沈忱,我有个事问你,秦渝汉当时为什么突然被调回来啊?”

沈忱明显停顿了一下:“那是你们人力资源部的事情,我哪管得了那么细致。”

“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

“大概就是集团这边要的人急吧,秦渝汉又符合条件。”

陈从周没再搭话。

当年秦渝汉调回来,确实是沈忱的“杰作”,起因就是因为楼道里碰到他们两看夜场电影回来。

秦渝汉追着陈从周上楼,闹的好不开心,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两人一路跑上来看到沈忱在楼道里站着,秦渝汉问:“还不睡啊?沈总?”

沈忱说:“去哪里玩了?”

“去看了露天电影。”转头就和陈从周说:“今天开心吗?下次再去好不好?”

沈忱气死了,秦渝汉又帅又年轻,还脸皮厚,以前觉得秦渝汉构不成什么威胁,现在看来是“轻敌”了。

秦渝汉在公司的女人缘不错,但是谁都看不上,唯独对陈从周死缠烂打。再放纵下去,那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

当下沈忱就决定,要把秦渝汉调回总部去。

青森知道了还打电话过来嘲笑半天呢,你也太“惊弓之鸟”了吧。

是不是“惊弓之鸟”沈忱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吃醋了。

所以现在陈从周问起来,沈忱还真有点心虚,但是都是做总裁的人了,怎么能没点“处变不惊”的能力在身上?

所以,应付得还算得当。

陈从周把红油火锅料放在锅里和豆瓣酱一起炒了炒,又放了干辣椒段在锅里,底料算是准备好了。

沈忱说:“你现在吃辣厉害哟,500克的红油底料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还要另外放辣椒?”

“你是不是不怎么吃辣啊?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没有,我也可以。只是我记得,你以前吃辣没这么凶的。”

“哎呀,人都会变的嘛。你看我以前喝酒还过敏呢,现在哪怕是醉也不会有过敏反应了。人的阈值也是会不断更新的,你不能用老眼光看我。”

酒菜都上桌,陈从周把调制好的油碟和干碟都端上桌,“开饭啦,你要不要吃衢州鸭头,我下午在大悦城买的。”

“可以啊,拿来我试试,辣不辣?”

“辣的很,但是很香。”

沈忱吃了几个就嘴巴“告急”了,配合着着铺满红油的火锅,沈忱觉得自己明天醒来,告急的地方还会加一项。

“沈忱,我今天可以多喝几杯吗?明天不用上班。”

“怎么,你有什么伤心事吗?”沈忱用清水漱口。

“没有啊,单纯贪杯。”

“那如果今天和你一起喝酒的是别的男人,你也会贪杯吗?”

“我不会。”

“我也是男人,你怎么敢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喝这么多酒。不觉得危险?”

“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你不会的。”

沈忱觉得陈从周还是单纯,多少男女是酒后乱性的,因为是亲近的人,就可以无条件信任?他是君子,难道人人都是君子吗?

看来这对陈从周的安全教育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陈从周趁着沈忱被鸭头和火锅辣的自顾不暇的时候,自己倒了不少酒。

喝到最后都幻影了,听到身边有人在叫自己:“从周?从周?”

晕晕乎乎之间,她好像看到了顾斯年的脸,就摸着他的眼睛问:“顾斯年?你怎么不珍惜我呢?”

沈忱托着她手竟然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一股悲伤如鲠在喉,像一根刺一样拔也拔不出来。

沈忱坐在床边搓了搓脸,不由得笑出声来。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

睡到半夜的时候,陈从周醒来看到沈忱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从周坐起来说:“你怎么没回去睡觉啊?”

沈忱被突然发出声音大陈从周吓得以哆嗦,定了定神才说:“你怎么醒了?”

“我渴了,想喝水,你怎么没回去睡觉啊?”

“你喝多了,我不放心,留下陪你。我去给你倒水。”

沈忱起身的时候,陈从周喊住他。“沈忱?”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就说不能喝那么多酒。”

“我们在一起吧?”

“嗯?从周,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从周笑笑,“你是不是傻了,你是沈忱啊。”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录下来。”

“你是不是傻了,你是沈忱啊?”

“不是这一句,是前一句。”说着就迅速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机,手都哆哆嗦嗦的。

“沈忱,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沈忱录好音抱住了陈从周,“从周,我不是在做梦吧?”

春风未渡玉门关,但是不敢轻易宣于口的爱终于被爱神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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