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吓得魂不附体,骂声中带着绝望的哀嚎:“我要回家!”
“会送你回去的。难道我要替陶家养傻子?”萧令烜抽烟提神。
满室血腥气,他恍若不觉。
很快,副官石铖拎了一只大铁锤进来。
萧令烜站起身,活动手腕。
“师座,让我来吧,您胳膊有伤。”石铖说。
萧令烜接过沉重的铁锤:“不用你。”
他拎着铁锤进了牢房。
几名副官按住了陶二少。
陶二少看着铁锤,拼了命想要躲,辱骂也变成了求饶:“你放过我,我爷爷会给你钱。你不要杀我。”
萧令烜实在不愿和傻子废话,拎起了铁锤。
一锤砸在陶二少的左臂。
半截手臂顿时血肉模糊,骨头碎裂声闷闷的,并不太清晰。
剧痛令陶二少浑身痉挛。
他昏死了过去。
“送回陶家。”萧令烜站直了腰。
这么一使劲,他伤口又沁出了血。
萧令烜没叫人处理伤口,不想自己的倒霉事被太多人瞧见。
他按住伤口止血。
翌日,徐白上工,中午时问了他的伤。
她自己手背包扎了。
萧令烜:“没什么大事。”
见她转身要走,他又觉得不能如此轻易饶了她,“替我换药。”
军医送来了西药。
徐白检查伤口,虽然有点重新撕开的痕迹,却没有肿胀,收敛得挺好。
她给他换了药,又裹紧纱布。
深秋了,她手指凉,萧令烜肌肤热,故而触感格外明显。
他看一眼徐白。
徐白干活时候认真,心无旁骛,动作麻利极了。
“四爷,这几天别负重。要是撕裂再大一点,就要重新缝合了。”徐白说。
萧令烜颔首。
她忙完了出去,萧令烜起身更衣。
徐白替他包扎时,手按在他肌肤上,那感触良久都在:软软的、凉凉的。
萧令烜蹙眉。
更衣时一低头,萧令烜不耐烦啧了声。
“这有什么可兴奋的?”
他原本预备处理一下福州发过来的电报。
现在,他要出去寻欢作乐。
他穿戴整齐,电话响起。
他大哥萧令烨打的,叫他去趟军政府。
“……怎么就跟陶家较上劲了?”他大哥问。
萧令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你不用管。”
“阿烜,城里需要安定,帮派的势力太大了,咱们灭不了,得拉拢、利用。大总统府也器重帮派。
你总跟帮派较劲做什么?他们的码头,赚的是辛苦钱,何必非要抢?阿爸在世时就说过,要给底下人一口饭吃,不能贪婪。”他大哥说。
“啰嗦。”萧令烜漫不经心。
书房里一时沉默。
“大哥,你觉得扬州怎样?”
“山好、水好。以前咱们在扬州住了七年,你还记得吗?那时候姆妈没死,我们兄妹四人……”
“我在扬州翻新了老宅,建得富丽堂皇,比起皇宫不遑多让。你去扬州养老吧。”萧令烜说。
他大哥脸色骤变。
“你我亲兄弟,我不会要你的命。军政府你得给我,或早或晚。”萧令烜站起身,“你考虑考虑。”
大帅萧令烨最近频发心疾,心口疼得他喘不上气。
一是被长子萧珩气的,二是被幼弟萧令烜气的。
这两人没一个听他的话。
他怀疑自己要死了。他父母皆有心疾,都是死在这上头的。
萧令烜从军政府回来,消失了几日。
他在办一件正经事。
他再次见到徐白,是七日后的下午。
徐白在萧珠房间里添了一张书桌,正在教她写字。
萧令烜进来,两个人打了招呼,他道:“你们继续。”
他站在旁边看了几眼。
萧珠的字,歪歪扭扭如鸡爬,毫无长进。不过能写三四十个了,满纸乌漆嘛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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