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使教养学院的物价
江彤瑶的话,瞬间让所有人醍醐灌顶。
当年殷棠被送走后,江老爷子就放话他们一天不把人接回来,他就一天不回江家。
即便是过年的时候,他们全家一起去医院找江老爷子也没把人请回来。
但偏偏在今天,在殷棠都已经回来将近一个月后,江老爷子忽然回来了,还正好看到她被欺负的样子。
一看众人的表情,江彤瑶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已经想到了自己想要他们想到的方面。
她赶紧又开口:“姐姐也真是的,不想道歉的话可以直说,我又不会怪她,为什么非要惹大家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太过生气,盛哥哥也不会对她动手,害得爷爷都被气发病了。”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江父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猜到某个“真相”后,瞬间有了发泄的地方,“她故意顶撞我们,惹我们生气,好让老爷子亲眼看到我们对她动手的样子。”
江母很赞同的点点头,“徐盛伤那么重都没晕,她还晕了,肯定是装的。说不定她早就跟爸打过电话,掐着点儿演戏呢!”
江以聿的金丝眼镜也挡不住他眼底的厌恶,“没想到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手段了。”
江鸣礼没说话,只是捂着被江老爷子扇得麻木的脸,有一瞬间的茫然。
殷棠根本没有手机,应该不是她把爷爷叫回来的。
而且刚才要不是爷爷出现,他拿着的烟灰缸就已经砸在殷棠头上了。
谁会拿自己的命来演戏?
下一刻,江彤瑶满脸关心的走过来,“阿鸣,你的脸没事吧?”
江鸣礼回过神,就见所有人都忙着生气愤怒,只有瑶瑶姐会第一时间来关心自己。
他心里一软,同时对殷棠的怨恨也更深了。
同样都是当姐姐的,殷棠跟他还有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情义,为何她对自己的关心连瑶瑶姐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江彤瑶心疼的看着他的脸,“姐姐真是的,就算她生我的气,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让爷爷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江鸣礼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心里涌上怒火。
爷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打过他,这次却下手这么狠,肯定是因为殷棠挑拨离间!
“啊——我的手……我手上的肉要掉了!妈,快送我去医院啊!”徐盛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大喊出来。
愤怒中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当务之急最应该做的是赶紧送徐盛和江鸣礼去医院。
提到医院,江彤瑶眸光一闪。
她忽然面色痛苦的捂着心口,身体晃了晃就要往下倒。
江以聿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满脸担忧,“瑶瑶,你怎么了?”
江彤瑶声音柔弱,“我、我好像被吓到了。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身体太弱了。”
“怎么不关她的事。”江母担忧的凑上来,“如果不是她占了你的身份,让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的身体哪会这么差。”
“瑶瑶别怕,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一行人簇拥着江彤瑶,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匆匆赶往医院,连半张脸红肿的江鸣礼都被挤到了旁边。
但他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
殷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她好像被困在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跑,都跑不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殷棠终于挣扎着从黑暗中醒来。
她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久久没反应过来。
直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张伯坐在床边,脸上满是关心和担忧,小心的扶着殷棠坐起来。
刚坐好,殷棠就察觉到自己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脸色一变。
她下意识抓着衣服,抬头看向张伯。
张伯知道她的反应是为什么。
想到护士帮忙换衣服时看到的那一身伤,张伯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他严肃的看着殷棠,“小姐,你跟张爷爷说句实话,他们这两年究竟把你送哪儿去了?”
殷棠抓着衣服的手无意识捏紧,声音却很平静,“张爷爷,他们真的送我出国了。”
她直视着张伯的眼睛,说话时还带着笑容,看不出一点儿说谎的痕迹。
可张伯却不信,“真的?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只看过殷棠的手臂和腿,那些痕迹都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护士还说她身上到处都是那样的伤。
殷棠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刚去异国他乡,又语言不通,难免会受点欺负,但后来就没有了。”
虽然她说得很像真的,但张伯陪江老爷子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当然不会被她这么两句话就骗过去。
“就算是受欺负,怎么能把你欺负成这样……”
想到那些伤,张伯就忍不住一阵心痛,“你去国外后,江家每个月给你多少零用钱?”
就算江家人眼盲心瞎,把殷棠送去国外后就不管了,零用钱也该给吧!
有钱的话,她怎么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
提到这个,殷棠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不自觉的发抖。
在江彤瑶回江家一年后,她就没再拿到过零用钱了。
他们说她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所以才有心思处处针对江彤瑶,便把她所有零用钱都给了江彤瑶,还说这本就是她欠她的。
后来的殷棠靠卖掉以前的一些奢侈品,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再后来,她就被送到了天使教养学院。
在哪里,其实钱也能用来买东西。
一万块钱可以买一个馒头和一根火腿肠,如果拿出足够的钱,甚至可以不被选中成为野狗。
可她拿不出钱。
江家人早就冻结了她名下所有可流动资金,在把她送进天使教养学院时,还收走了她所有东西。
对于曾经随便逛一次街都要花掉六位数的殷棠来说,怎么会不委屈。
可她知道委屈没用,她也早就没资格委屈了。
殷棠朝着张伯扬起笑脸,“我真的没事,都过去了。张爷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张伯总觉得那张苍白的小脸让人看着就心疼。
殷棠尽量让自己笑得很轻松,“张爷爷,我身上这些伤,爷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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