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不识抬举
周胜利万万没有想到,给他打来电话的竟然是自己的娘钱桂英。
钱桂英要到深州去伺候儿媳妇做月子,周抗战说那里是資本家的地盘,不愿意去。周胜利考虑娘没有出过远门,特地安排刘锦花与她一同去深州,路上好照应她。
两人在洪蒙县长途汽车站相会时,钱桂英第一次见到了被两个女人(杨秀美、蔡叶香)带着一个五、六岁男孩子送在车站上送的刘锦花。
看到刘锦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子长得太好看了,而且刘锦花看她的眼神里透出与她亲近的情感。
见到喊刘锦花妈妈的那个小男孩,钱桂英就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眉眼跟周胜利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抱起小男孩时,小男孩没用人教,张口就喊奶奶,小大人般地嘱咐她:“奶奶,我还要在家照顾我爷爷奶奶,不跟着我妈出远门了,路上你多照看她,陪她啦呱。”
那说话的语气也像周胜利小时候一样。
到了深州,钱桂英把刘锦花儿子长得像周胜利的事告诉了大儿子。
周胜刚分析说:“三自小就有女人缘,原来有个外贸局的洋女子喜欢她,去了趟江海市把人家一个大明星迷得不知东西南北,她给我介绍了经营业务,你这个儿媳就是她当兵时的战友。”
他压低声音告诉钱桂英,“有件事娘和爹都不知道,这个公司其实不是我丈人投资的,是三投的钱。”
钱桂英吓了一跳:“你爹成天嘱咐他当官莫贪公家的钱,他这是犯法。”
“犯啥法?”
周胜刚说:“三在龙山工作时,潜到水下发现了一个洞口在水下的大山洞,里面有许多银元,还有首饰,他让我把银元卖了钱投资建了这个公司。因我管着公司,他给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以这个公司是我们兄弟两个的。他是当官的,不能让人知道他有公司。”
钱桂英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对刘锦花与周胜利之间的关系更加猜疑,“这么保密的事他竟然不怕这个女的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刘锦花虽然主动提出她住在公司,找了个请嫂子教粤语的理由,闲暇时经常到家里来帮着照料家务,干活时时常露出手上的玉镯。
钱桂英看到了她的玉镯,更加认定了刘锦花与小儿子之间不是一般关系。
她偷偷告诉大儿子周胜刚:“你头一回把你媳妇领到家里时我给她的那对玉镯你还记得什么颜色、样式吗?”
周胜刚说:“我媳妇天天都戴着,当然记得。”
钱桂英说:“那对玉镯,还有耳环、戒指什么的全是三给我的,说是他在旧货摊上买的。我看着小刘戴的那对玉镯与我给你媳妇的那对差不多颜色、样式。”
周胜刚道:“我明白了,那套首饰也是三从山洞里带出来的。我丈人懂玉器,他看见我媳妇的玉镯后说过,“这年头这么真的玉镯很难见到,不可能是三在旧货摊上买的。”
钱桂英由刘锦花想到了她的儿子,愈加怀疑那个小男孩是自己的孙子,催促周胜刚,“赶紧给三打电话,我问问他,小刘的儿子是不是咱周家的。”
周胜刚拨通了电话,钱桂英听到小儿子的声音,一把从大儿子手里抢过电话便“审问”起来。
周胜利听到娘直呼刘锦花的名字,以为是刘锦花向她吐露了真话,差点脱口承认,又觉得刘锦花就是向娘吐露真话,也会在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娘这是怀疑,但没有直接证据。
他装作意外地问:“娘你怎么这么问?”
钱桂英急追不放:“你给娘说实话,小刘的儿子是不是你的?她的玉镯是不是你给的?”
娘一定是见过自己与刘锦花的儿子,见他与自己小时候有相像的地方发生了怀疑,说道:“娘你真敢想,人家的儿子怎么会是我的?让刘锦花婆婆知道有人给她争孙子,她非给你拚命不可。”
钱桂英对儿子的话半信半疑,道:“玉镯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山洞里带回来的?你还哄我说是在旧货摊上买的。”
自己进潜龙洞的事只有哥与龙爱民知道,家里人与龙爱民没有见过面,一定是哥告诉她的。对娘说道:“我哥一定告诉你我是在龙山工作时在潜龙洞里拣的。我一个外地人都能拣到,她是当地人,家里有人拣到那样的手镯也有可能。”
在钱桂英心目中,小儿子一直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从不会撒谎,被周胜利三言两语蒙混过去,象征性地说了句威胁的话就放下了电话:“他要真是周家的大孙子,你推给人家,不只是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爹也不认你。”
专员亲自带队到边港招商,旗开得胜,回家后马上安排推进工作:
地区规划局根据市场管委会的市场建设方案,很快作出规划。有了规划图,管委会边建设、边招商。
市场改露天为室内,共三层建筑,商品经营类一楼经营,二楼、三楼作为仓库;为防止火灾,为市场服务的饮食类的经营场所在外围,不与商铺混在一起。
商铺前三年免收管理费的优惠政策对商户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国内家电厂家的前三家均在家电经营区购买了商铺,作为他们厂江北总经销处。
作为管委会上层领导,周胜利只参与制定招商政策,从不参与招商的具体工作,不干涉下面人的工作。
他从经营区转了一圈刚回到办公室,就有两个彪形大汉闯进了屋内,“我们是东蒙环宇公司临蒙分公司的,找你们这里的最高领导。”
周胜利对这种不讲礼貌的行为很反感,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和气地说道:“你们如果是来反映问题的可以找管委会领导,如果是来购买商铺的管委会领导说了不算。”
彪形大汉道:“我们老总说了,我们大企业不会让你们基层领导干部为难,你们最近建的装饰材料经营区最靠入口的两个摊位我们要了,地区领导的批条随后就到,出售时那两个摊位就不要卖了。”
周胜利说:“我们欢迎有一定经济实力的经营业户参与到市场经营中,但所有人必须先报名,交钱认购,管委会领导不得参与具体操作,你们抓紧时间到市场科报名,不然你们要的铺位就被别人预订了。”
两个大梁州的一个留着寸头的手指着周胜利说道:“你这个青年少啰嗦,快把你们领导找来。”
周胜利也不再客气,“你是谁,张口闭口找领导?”
“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老板、也就是我们的老大是谁。”
“寸头”带着满满的优越感说。
另一个大汉则则助威似的一步迈到办公桌前,对周胜利怒目而视。
周胜利面上毫无惧色,“你们老大是谁与我没有关系,与你们购买商铺也没有关系。”
“哼,你等着!”
寸头冷哼一声,与另一个大汉一同走了出去。
临出门留下一句话,“问个领导都不说,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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