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临别赠言
周胜利说:“这么一件小事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辛格۰张说:“岛上的多数人都在这里,如果是我拿着两条野兔大腿送给我舅舅和表哥,他们两个人不好意思接,我也不好意思送。倘若她们两个人送,是代表你过去的,我舅舅和表哥虽然客气一番,还是能接下来。”
周胜利道:“我是无意为之,你能分析出来,说明你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辛格۰张说:“人们都说犹太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我从姥姥家人身上能感觉得出来。与表哥表弟和表姐表妹在一起,为了不被人说是最笨的,我从小从养成爱动脑的习惯,凡事在大脑里先问个为什么。
你撕下兔腿不让就在你身边的我去送,却让她们两个去送,我当然要分析你为什么这么做。”
周胜利也敬佩他的勤思,说:“你这种人做兄弟好,千万不能做对手。”
“我比周大哥差得太远。”辛格۰张说道。
她们两个人过来,周胜利把手里的小半只野兔递给她们,“这是你们两个的跑腿费。”
他又敲开了一个裹着野兔的泥团,剥出里面的野兔,给辛格۰张撕了一条后腿。
辛格۰张说:“我没有加入犹太教,不用特殊照顾,”
周胜利道:“我也注意到了,你顾及你舅舅和你表哥的感受,吃猪肉也很少,也尝尝哥的手艺。”
“谢谢周大哥。”
辛格۰张道了声谢接过了兔腿。
任朵朵瞧着周胜利手里的另一只野兔大腿。她打算晚上吃烤兔肉,晚饭的野猪肉吃得很少,晚上的烤肉一口也没吃,现在食欲正强。
周胜利把手里的那只兔后腿递给她,说:“把你手里的兔骨头给我吧。”
崔笑笑看见了,但腹中已经被猪肉塞满了,抗议着:“叫哥的就比喊周大哥的关系近,有烤野兔吃只告诉她不告诉我。”
任朵朵道:“这几只野兔是我下午央求我哥打的,不然你连前腿也吃不上,欠着我的情还对我有意见。”
闻到了兔肉的香味,火堆旁边的人也都过来讨要,周胜利把另外四只中的三只的泥巴也敲开,分给了众人,也包括皮埃尔和他的太太,另外一只连泥巴一起交给了辛格۰张,“别拆开,明天早晨还是热的,留给你舅舅和表哥。”
他看着手表指针已到深夜,与皮埃尔和大副商量说:
“时间不早了,得熄火休息了。我们到那边提几桶水过来,把余火彻底熄灭。不然明天直升机来把没有燃净的余灰吹得到处都是,容易起火,万一我们走后岛上起了火没有人救,整个海岛便成了焦岛。”
大副点头说道:“你想事很周到。还有什么要安排的?”
周胜利道:“明天所有男人都过来,把这一片整平,让直升机能够落下来。”
皮埃尔道:“明天早上先干完这个活再吃早饭。”
周胜利道:“我想到了还有一件小事:我们从匪徒手里缴获了一部分行李箱,还有匪徒杀人抢了一部分行李箱也被我们缴获了。现在本人或者亲人被抢的行李箱归还给原主后还剩了十多只。
另外还有几个人下船时跑得急自己的行李箱丢在了船上或者扔到了海里,我想凡是丢了行李箱的人,让他们从无主的行李箱中挑选一只,挑选剩下的留在皮埃尔先生这里。”
大副说:“统计丢失箱子人的工作我来做,因为下一步还牵扯到公司对这部分人的财物赔偿。”
周胜利对皮埃尔说:“挑箱子的事留给两位嫂子做,她们要事先把所有箱子都清空,挑剩下的她们还要负责收藏。”
皮埃尔说:“我回去就对她们说。这次流落到岛上对她们两个触动都很大,四太太一直帮着我做经营,三太太过去没有事做,这几天一直对我说出岛后她也要找事干,公司没有适合她做的,她就到公司外面做。她说了,什么事不会做,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等死,或者是靠出卖自己换口吃的。”
在三人劝说下,兴奋的人们离开了火堆旁,各人回去休息。
周胜利把大副赶走:“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不能出事,你随着大伙走,我和皮埃尔大哥两人处理好火堆的余灰。”
只要有水,熄灭余灰中的余火很快。两人留下主要是检查余火,确定没有余火后回去休息。
又增加了好几个人,玻璃房内地上变得很拥挤,任朵朵“理所当然”地靠近了周胜利躺着。
她附在周胜利耳边小声道:“哥,我这辈子忘不了我们在岛上度过的这几天。”
周胜利说:“遇到这种事的人到不了十万分之一,人的一生当中遇到一次概率就相当高了,凡是上了这座岛上的人谁也不会忘记这段时光。”
任朵朵说:“我是说这辈子忘不了与你在一起的日子,这几天对我来说,不是不幸,是最幸福的几天。”
周胜利道:“别胡说,你现在根本还不知道什么叫幸福,等你有了心上人,两人走到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任朵朵叹了一口气,说道:“心上人我已经有了,走到一起是不可能的。”
周胜利心里隐隐觉得任朵朵是爱上自己了,她没有挑明,自己不能主动说开,再表示自己已有老婆孩子,两人之间不可能。那样对她的打击会很大。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人是感情动物,不同年龄段有不同年龄段所掂记的人。”
任朵朵不知他所要表达的是什么,“说来听听,反正是太兴奋了,睡不着觉。”
周胜利说:“小的时候外出哪怕一天,心里最想的人是爹娘,到了你们这个年纪心里最掂记的是对象,现在我心里最想见到的是我儿子。”
任朵朵不相信的问他:“难道你的爱人不是你一辈子最掂记的人?”
周胜利道:“你认真的想一想,你们家里的兄弟姐妹几个不是不是你们父母最掂记的人?”
任朵朵想了想说:“是。”
周胜利说道:“这就对了。也就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相信什么爱是一辈子,甚至还是什么生生世世,那都是文学作品里用来煽情的话。无论是男是女,找一个能与自己过日子的人是最现实的。”
周胜利对任朵朵的这番临别赠言,是浇灭任朵朵心中燃起的爱情之火的现实之水,也是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悟出的真理:那几个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与自己有了地下情的女子从与自己的爱情中得到了什么?自己对她们一直背负着永远难以偿还的感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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