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7章 领导教诲
这一下两万元打了水漂,除了结婚数年来积攒下来的七、八千元化为乌有,还欠下了亲戚朋友的一万多元钱。
那个时候一般教师的工资还在千元以下,一般家庭的余款最多也就几千块钱。亲戚朋友听说颜丽华两口子被骗了,纷纷上门要钱。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光,帐还没有还完。
亲戚朋友们也没有把路走绝,对他们小两口说:“家电、家具我们先给你们存着,还上帐东西还是你们的。”
两个人的工资四口人用,孩子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候,每个月至多积攒个二、三百块钱。
没有办法,小两口发挥特长搞第二职业。
她的丈夫是体育老师,身体素质好,课余时间到火车站扛大包装卸车。她本是想到歌舞厅当驻唱歌手的,但却拿不出做驻唱歌手找人“包装”的钱,应聘到了“黑天鹅”当了歌厅“公主”。
解振清汇报完公安廳目前掌握的案件情况之后,经侦总队的总队长补充说:
“近来受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国内非法融资案件繁发。
据通报看,国内先后有多个省份近期均出现“基金会”集资案,作案手段与“11.21非法基金案”基本相同,有的是所谓激活国外存款,有的是挖掘所谓国宝,诱骗一些奢望天上能掉馅饼的人们上当,而且发起人都是京城的曾经的大家族、古老的所谓世家。”
“胜利同志说说你的意见。”
谭维泉点了周胜利的名。
周胜利放下手里的笔,说:“没有思想准备,在省公安廳经侦总队的金融案件专家们面前只能抛砖引玉了。
我感觉到近期金融诈骗案件增多的客观因素就是刚才总队长所说的,受金融风暴的影响,国内市场出现了疲软的现像。
市场疲软说明了什么,说明资金馈乏,说白了,缺钱。
越是在缺钱的时候人们更渴望有更多的钱。
犯罪分子瞅准了人们的这一心理,施放出投小钱得大钱的诱饵吸引爱贪小便宜的人上当。”
谭维泉说道:“从微观上看,你们的发言都抓到了问题的根本,但又都没有从宏观上把国内同类性质的案件放到一个整体去分析。
国内十多个省份发生此类案件,作案手段都相近,如果是有先有后,后面的有可能是跟着前面学的。但几乎是在同时发生,没有谁跟谁学之说,性质一样,手段相近,难道是碰巧?
还有就是,为什么十几个省的此类金融诈骗案件都有京城家族、世家?
我们可不可以大胆推测,所有这些金融诈骗案件是由京城里的一个金融诈骗犯罪团伙操纵?
我不是公安人员,不懂得破案,只是提出我的看法,具体我推测的准还是不准要由你们用证据来证明。”
谭维泉的发言声音不大,语速也不快,但仍犹如一串炸雷响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国内十多个省份的金融诈骗案件如果是出自一个诈骗团伙的话,这个诈骗团伙的能量也太大了。
能够组织起这个诈骗团伙的头子必定是高智商的人。
谭维泉继续安排道:“我的推测仅仅是推测,你们先做好这一案件在省内所涉及问题的调查工作,胜利同志要跟上,随时掌握案件的进展,省内证据掌握扎实了,需要到京城抓人前再与你们的上级汇报。”
公安廳长代表公安机关表示认真落实省長指示精神,先把省内受骗人员的取证工作做好,期间多与兄弟省市公安机关联系,互通信息,线索共享,等到线索明确指向京城犯罪团伙后向公安、部汇报,在部里的统一指挥、协调下一举铲除盘居在京城里的诈骗犯罪团伙的核心人物。
他瞅着周胜利说道:“周主任是曾经是永安市公安局长,在任期间拿下了假将军案件,有周主任的加入我们对查破这起金融诈骗案又增添了信心。”
周胜利则表示,“我离开了公安系统,还是廳长的部下,一定积极协助经侦部门,做好我应当做的工作。”
在廳长这位曾经的领导面前,周胜利说话很注意分寸的把握,基本上是客气的话多。
不料谭维泉却插话道:“不要耍滑头,我告诉你如何协助,近段时间你要靠到这个案件上,定期听案件进程汇报,为下一步的工作出主意,你现在不是警察,拍板的事由廳长来做。
为了让公安上的同志汇报工作方便,你近段时间在这边办公,小方你这个秘书每天也要辛苦跑到省政府这边上班了。”
方碧影说:“这是我的工作,不辛苦。”
周胜利从表情上没有拒绝谭维泉的安排,从心理上对他为什么要自己靠上这起案件还是不理解。案件已经进入了侦破环节,论说应当是公安内部的事。
谭维泉不知是看出了周胜利心里的想法,还是诚心向他传授工作心得,“我们在工作中不要孤立看待一个事件、一种现象,要通过分析,善于从几个看似孤立的事件、现象背后发现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
周胜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住了。”
但省長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依然是没有明白。
会议结束后,钱处长安排人在周胜利的办公室的外一间屋里安了一张办公桌,对方碧影说道:“省府的办公条件不如你们省人行,师妹将就几天吧。”
方碧影说:“在那边我也是在周主任办公室的外间办公,这里与那边一个样。”
下午,省政府的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仓俊修来到周胜利办公室,问他对工作、休息的环境还有什么意见。
周胜利道:“我是农业技术员出身,参加工作时办公室就在山上、水里和地里,这里的办公条件太好了。休息的地方也没的说,肯定也满意。要说不满足的话——”
他故意拉长了音,仓俊修忍不住发问:“什么地方不满足的,我让他们尽量满足。”
周胜利笑了,“我参加工作近二十年来一直夫妻两地分居,尤其是前些年在乡镇工作时大多是自己做饭,南郊山庄的条件太好了,生怕脏了屋子,不敢自己做饭了。”
仓俊修哈哈大笑道:“周特助还是个模范丈夫,弟妹做什么工作,还在东蒙省吗?”
他知道周胜利是从东蒙省调过来的。
周胜利说:“她在京城工作。”
仓俊修道:“在京城工作是不能往下面调,不说别的,仅是京城的户口现在是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弟妹是做什么工作的?”
周胜利说:“她在部队工作。”
仓俊修点着头说:“在部队工作更难调动,不过对你来说团聚的日子并不遥远。你现在是省長特别助理,再往上一级就是副部,进京就有条件了。”
周胜利道:“特助不是真助,我的市长还没免,忙过这件事还得回去干我的市长去。不过,自打结婚就没有在一起过,调到一起恐怕不习惯了。”
办公室主任是省長的大管家,周胜利知道他绝非过来闲聊那么简单。
果然,几句话过后,仓俊修说:“晚上咱们一起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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