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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1章 又现彩虹


经常坐车的人都知道所谓下车“唱歌”指的是小解。

导游给的十分钟时间不只是让大家小解,而是让大家下车放松放松。

周胜利下车后很快解决了问题,看到前面的岭头上有人工堆积的石块,问与他一同小解的司机:“人们为什么要到岭头上堆石块?”

司机告诉他那就是敖包,是祭神的石头堆。敖包本源于萨满教,蒙州民族会在广阔的草原上砌一个敖包,藏族会在湖边、山口上堆一个玛尼堆。

看见解决完问题的男男女女都往那上面去,周胜利也走了上去。

他体质好,虽然没有运功,还是第一个登上了岭顶,拍了几张敖包的照片。把镜头对准了蓝天白云,刚拍了几张忽然发现西天边又飞来了一块锅盖云。

有了前不久的经验,他对正在往岭顶上来的人们高声喊:“别上了,又要来大雨!”

正在往岭顶上来的人们听到了他的喊声,也看到了天上飞来的乌云,转身往下面跑,但还没有人跑到大巴车上,狂风大雨催着pi股扑来。几位女士为了遮阳打的伞被狂风吹走,随风飘荡。

与周胜利同坐的女歌唱家在奔跑时滑倒在地,张开双手大喊着什么。她的喊声刚出口便被狂风大雨所淹没。

从岭顶下来的周胜利弯腰把她从地上拉起,托着她的腰往前跑。

哪知道车上人还没到齐雨便停了,接着云散日出。

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天更蓝,云更白,地更绿。

两小时后,大巴车驶出了大平原,进入了山区。

草原上的山区相当于内地的岭,不很高,坡度也大。

在这里,他们又经历了第三场急雨。在少雨的西北地区,这样的经历很罕见。

不经意间,车的右边升起了一道彩虹,准确的说是两道彩虹。说她是升起,因为路右边不足百米处是一道山沟,彩虹的一端起点看起来就在沟里,与我们近得似乎伸手可触,另一端则延伸到山的另一边。

令人惊奇的是这条彩虹上方还有一条色彩同样清晰,长度同样的彩虹,两条彩虹就相两条铁路的道轨,一直保持平行。

蓝蓝的天上飘荡着白云,白云的下面从地面升起两条彩虹,彩虹的旁边,是山峦、草原。

大家一边赞叹一边下车拍照,忙碌了十多分钟才恋恋不舍地上车前行。奇怪的是,看起来触手可及的彩虹在我们的车快速行驶了十多分钟后依然在我们的车的右手边,直到车转了方向彩虹的踪影才被大山挡住不见了。

女导游激动地在车上讲,“科尔沁草原的年降雨量在四百公分左右,今天我们见到的雨水的降雨里肯定超过一百公分。我是个在草原上长大的蒙州姑娘,一天见过两次彩虹也是头一回,双彩虹还是五年前见过一次。

一天两现彩虹,还有一次双彩虹,我敢说咱们车上一定有大富大贵之人。”

周胜利在女导游的情绪带动之下,掏出纸笔记下了一幅对联。上联是:“三场急雨浇绿地”,下联是:“两次彩虹挂碧空”,横批:“人世仙境”。

一幅对联不足以表达激情,他又在笔记本上写了四句《彩虹》诗:

两条彩带脚下起,看似眼前手可及。

车轮滚滚行半日,依旧难近半分厘。

与他同坐的女歌唱家看见他在笔记本上写字,要过来看了一遍,对作家喊道:“这车上不只你会写诗,我同座的领导也会写,比你写的还好。”

她实际上不知道孬好,是在贬作家。

周胜利说:“我写的不叫诗,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胡乱诌。”

作家说:“你同座是太宁日报社的社长,写几句小诗算什么,拿过来我欣赏欣赏。”

等到笔记本传回周胜利手里时,他发现作家在后面又和了一首:

何言彩虹难一觅,半日两现世所奇。

七色哈达赠远客,一条怎显真情谊?

在诗的后面还加了一行字:和周胜利先生《彩虹》诗。

和XX是诗人之间的一种个人联谊或作品支持的一种形式。

周胜利向作家点了点头,“感谢老师的和诗。”

周胜利很享受这种生活环境,感觉在这种环境里人与自然高度和谐,人与人之间心灵壁垒虚化,或许这就是修练之人追求的神仙境界。

然而他的这种心境很快就被现实打破了。

到了目的地,两位歌唱家与当地乌兰牧骑合练走台去了,张久妹带着文化廳长和周胜利等几位部门主要负责人与自治区宣传文化系统的负责人对接。

座谈到中途,周胜利从来电显示里看到是杨兴盛的电话在呼叫自己。

他走到门外接通了电话。

“周书记,有件重要事情要向你汇报。”

周胜利听出了杨兴盛想着尽量保持平静却难以抑制内心焦燥的声音,安慰他说:

“再重要也轮不到我们制定国民经济发展规划,咱们一个部门没有多么重要的事,你说吧。”

杨兴盛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加上了唐洪亮的意见。

周胜利听后说:“唐书记的想法是对的,就好比是一个人的身体在发高烧,你还没等着弄清高烧是哪个部位发炎引起的烧就把浇降了下来,发炎的病灶还在,等到查出高烧的根源再表本一起治,就不会再出现发高烧现象了。”

杨兴盛问他:“你那边还有几天才能结束?”

周胜利说:“这里地广人稀,从一个参观的点到另一个点开着大巴车也要走半天多,后面的点有一个要走十六个小时。我看见这里有几部自治区驻地的车,问一下他们如果有回自治区的话我跟车回自治区驻地,从那儿坐飞机提前回去。”

接完电话,周胜利在暗暗为王恩斯叹息。这个人在工作上协调能力还是很强的,也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但贪心的毛病一直不改,平常参加个饭局都得带上儿子。

这次媳妇把小舅子使出来为儿子的事到报社找事,半路上出了意外,以他的智力(还够不上智慧),肯定不会指使岳父家的人到报社门前设灵堂。

但是小舅子是为自己儿子的整死的,妻子唆使娘家人到报社门口闹事,目的是把责任推到报社身上,让报社拿医药费和丧葬费,省的是自己家的钱,他明知不对也不阻止,还暗中压制着报社在家的领导,不让他们给在门口闹事的亲戚们施压。

他已经突破了领导干部的底线,丧失了领导干部的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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