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0章不治之症
女孩一怔，而后面色纠结道：“不，不要了。”
“既然这样，那现在有两种流产方式，药物和手术，你决定哪种？”
说实话，虽然有时候怀孕是意外，但我还是对还没有来得及来到这世上看上一眼的孩子，有一丝怜悯。
“这个，我不知道。”女孩又快哭了。
我无奈，心里把李明亮骂了好几遍，爽时就没想过搞好防护吗？
“药物流产简单一些，不过有时候会存在女性私密处排泄不干净的现象。”
“手术更稳妥，但术后可能会有些疼痛感，顺利的话一天之内会消失。”
“然则，还是因人而异。”
我如实解释道。
“我，我还是手术吧。”她一脸决绝说道。
“嗯，你先跟着护士去做一些采样检查，等报告出来之后，时间会另作安排。”对她嘱咐完，我转眸对护士道：“血常规，尿常规，还有血凝功能，都做一下。”
“好。”护士扶着女孩下了床。
这时我看着她腿间的斑块若有所思，而后提笔又加了一项HIV抗体筛查，这属于艾滋病检查项目之一。
慢斑块虽然不大，可却是血凝度病变的特征之一。
为了不引起女孩的怀疑，我专门做了缩写，只要不是医务的专业人士，根本看不出端倪。
等到护士带着她离开之后，李明亮探头探脑走了进来。
“我已经帮她交费了，反正检查要很久，就想进来和你聊聊天。”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在值班，你到医院对面有个咖啡吧，你等我一会儿。”
“中午的时候我请你吃饭。”
李明亮犹豫了片刻，“我中午有事儿，晚上不行吗？”
“哎，晚上我还有别的安排，你如果真没空的话就改天。”
欢迎落下，我忍不住又说道：“我和你见面一则是为了叙旧，二来有件事有必要质问你一声。”
“哦，那好，我去等你。”李明亮妥协，走了出去。
我神色凝重，希望我的顾虑是无中生有。
“萧医生，你是不是怀疑那姑娘得了艾滋病？”这时值班护士走了过来小声说道。
“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同学吗？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
我皱起了眉头，“结果没出来之前不要妄下评论。”
“还有，他是我的朋友。”
说完我拿着病历本，走出了检测室。
虽然我不知道李明亮为何突然来到了省城，但我不希望有人这么说他。
一个上午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去了，直到我下班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
兴许是检查还没有做完。
我换下了白大褂，来到医院对面的咖啡吧。
只是没想到刚刚进入大厅，就看到李明亮和对方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上映射过来，在两人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看起来颇有一股岁月静好的意味。
这家咖啡吧也卖西餐，而且牛排的味道还相当不错。
我原本就想请李明亮过来尝尝，但意外的是那女孩居然也在。
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李明亮也看到了我的身影，冲着我热情地招呼道：“小严，这里。”
身边的女孩立刻站了起来，看着我一副窘迫不安的模样。
我气定神闲地坐在两人的对面笑道：“就只顾着喝咖啡了，没有点餐吗？”
“哎呀，这才几日不见你的口味儿，都变得这么高大上了。”
“我让小晴点了沙拉和牛排，他这里的特色。”
李明亮说完，就对身边名叫小晴的女子说道：“让服务员上餐吧。”
对方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前台。
李明亮冲着我挑眉笑道：“哥们，行啊，真想不到你来了省城之后，给人的惊喜还挺多。”
“怎么样，今天检查时，是不是把我女人看光了？”
我看着他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生诧异。
想当初在江南，李明亮还在蓝精灵KTV当少爷，阴差阳错间涉及到一中人命案中。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抑郁的差点自杀。
甚至当我决定来省城的时候，他依旧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而眼前，让我恍惚又想起仿若初见时的李明亮，活泼开朗，就好像在江南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怎么会突然来到省城？
“喂，小严，你怎么不吭声，是不是傻了？”李明亮晃着手，说道。
“别开这种玩笑了，在仁爱医院我只是一名大夫，不管男女在我眼里都一视同仁。”
“不管你信不信，你女朋友是什么模样，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说的并非是在安慰她，而是一直惦记着对方腿部的那块瘢痕。
眸光再次沉了沉，“李明亮，我问你，你现在已经和谭如燕分开了？”
“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真是你女朋友？”
“哎，我就知道你会问我这件事。”李明亮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谭如燕有多现实。”
“他现在和宋小伟打得火热，而且还准备结婚。”
“哦，就是建工局副局长的儿子。”
“我拿什么给人家比呀？所以还不如早点认清现状，悬崖勒马。”
“那你为何突然来了省城？”我问他，“这女人是你来之后认识的吗？”
“我们两个一见面，你就跟灵魂拷问一样。”
李明亮哭笑不得，“你走了之后，我在江南也实在待不下去了。”
“原本想着硬着头皮混个毕业证得了，可兴许是老天开眼，我家里亲戚在省城有些人脉。”
“所以我就一鼓作气也来到了这里。”
他说得含糊，我更是狐疑，“那你的学业呢，该不会跟我当初一样办理退学了吧？”
“那倒没有，虽然咱们江南城市学院属于二本院校。”
“但好歹毕业证还是管用的。”
“我才不会好不容易考进去，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嘿嘿，我能够顺利出校门，还多亏了你呢。”
“什么意思？”我茫然道。
“我专门去校办处打听，你办理的是转科跟读。”
“所以我给老师说，我希望到省城的学校进修，是否能和你一样。”
“刚开始他们都不同意，毕竟我们毕业是全日制学习模式，我如果只要学分的话，就只能转换成函授或者业余。”
“最后我想了又想，就先答应下来。”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学校推荐，而我是自主专科，将来的毕业证发得也不同。”
李明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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