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文艺晚会
白成金对唐诚说:“你先看看,我们的文艺晚会是如何操作的,你再决定给我们表演一个什么节目!”二十九号大监室文艺晚会正式开始。
监室老大金哥的手下胖子充当报幕的,晚会进行第一个曲目,由前几天因为强奸罪被关押进来的犯人讲述他的犯罪过程。
金哥摇身一变,变成了法官,身边站着小鼻子,充当书记员,开始还原当时的法庭庭审现场。
几个人过来扭住这个犯人的耳朵,扭到中间地带,让他跪下来,然后说:“把你在刑警队里供述的犯罪过程,他娘的,再给我们如实供述一遍,特别是细节,一定要给我们讲清楚!你是怎么样祸害人家小姑娘的?”
人在儿童时期喜欢玩大人之间的生活,游戏叫过家家;
越是无法尝试的生活,越具有吸引力。越是此生达不到的,越希望扮演当中的角色,对于监狱里的犯人来说,他们最遥不可及的职业,最具有挑战性的就是法官。
所以,犯人最想玩的就是法官的游戏。这一刻,金哥摇身一变,俨然是法庭最庄严的审判长,开始集中审判这个关押进来的罪犯。首先问这个罪犯的姓名。
“我叫体坡上。”
金哥就笑了,说道:“你干脆就叫捅破天吧!你说说,你是怎么实施犯罪过程的,我们的政策,我不用说,你也明白,是什么啊?”
小鼻子拿出几张纸来,狱室没有笔,小鼻子就用纸卷一个直筒,装模作样地比划着,装成书记员,负责记录。
捅破天就朗声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来已经是如雷贯耳了,金哥很满意,就像被减刑了一样的高兴,要说,监狱的生活很无聊,他们只能自找一些节目,自娱自乐,借此打发寂寞的时光。
小胖子就问道:“据实交代你的犯罪过程?你是如何预谋行使犯罪的?要详细。”
捅破天就低着头,详细地复述他犯罪的过程,他说:“她是我的邻居,我们是一个村里,两家只有一墙之隔,有一天,我饲养的兔子跑到她家去了,我就过去逮兔子,碰巧的是,她一人在家,很热心地帮着我逮兔子,兔子抓着了,她要搂着兔子玩玩,我就说,老兔子不好玩,我家里还有这只老兔子下的小兔子,可好玩了,我带你去玩好吗?她就跟着我回到我的家,我们一起玩小兔子,玩着玩着,我不玩小兔子了,我开始玩她,就这么,我犯罪了。”
捅破天讲完,没有想到,白成金暴跳如雷,样子比真正的警察还吓人,他嗷了一声,用手拍了一下军用被子,张口骂道:“他娘的,你糊弄鬼呢!小子太不老实,给他点苦头尝尝!”
几个犯人一拥而上,围住捅破天,就是一顿乱揍。
像这样的犯人,走到监狱里也不会让人同情,它和因为钱犯罪的性质还不一样,有本质的区别,因为钱进监狱的,占犯人总数的四分之三,也是当下犯罪的主要诱因,也博得了大部分人的理解,因为,钱,他娘的太难挣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这话写在教科书上是没有错,可是实践到现实里,哪里有这么多的道道。就是有道道,也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上道啊!本身没有一点背景的,老子不是富人的,全凭自己打拼挣钱的,要想富起来,比吃屎都难,当然,不乏挣钱个案,但多数人还是挣不到钱的。
可是,犯这种罪,就不一样了,这和现实无关,和人的本质思想有关,改革开放到现在,要成就这种事情,要比挣钱,容易百倍,
所以,因为生理犯罪进了监狱的人,在监狱里被称为最低级的犯罪,犯这类事的犯人,也是智商最低级的犯人。在监狱里,狱警和犯人共诛之。
闲话少叙,回头再看捅破天,已经是鼻青脸肿了。捅破天哭丧着脸,说了一句大实话:“你们下手太狠了,怎么比警察刑讯逼供还狠呀!”
白成金义正词严地问道:“老实回答,不要偷奸耍滑,把过程,给我们一点一滴的滴水不漏地给我们讲清楚!”
捅破天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地说道:“那有什么好讲的,你见过医生给小孩的屁股上打针吗?就是那样的。”
白成金“呀哈”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滚刀肉啊!来啊,给他点厉害的尝尝!”
几个人就把捅破天摁倒在水泥地面上,
捅破天受不了折磨,重新哀求白成金,要求重新交代问题。
捅破天又把他的犯罪过程复述了一遍,这一遍比上一次要详细得多。
胖子说:“兔子那段可以省略不讲了。”
监室的犯人,大眼瞪小眼,都把耳朵支起来,专心致志地听捅破天讲下去。
从监狱服刑期满放出来的犯人,都说,监狱的生活,其实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痛苦,饭食和人权待遇都有了较大提高,最最难熬的一样,就是生理需求,不管男犯人和女犯人,极度的精神空虚和生理需求难以满足,是全世界监狱里的犯人最难以承受的,也是最难克服的一个课题。
白成金饶有兴致地问捅破天,说:“你怎么能轻易地进入,没有反抗吗?”
胖子也充满疑虑的加了一句:“是啊,你是怎么成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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