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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他浑身透着股颓靡的疏离


  南霖镇的雨丝飘飘渺渺,远在千里之外的封执野浑身被浇透。

  他一路从南霖镇骑到瑞安市的边陲小镇,一夜未睡的他下了车后差点摔倒,强撑着站直身体去花店买了束白菊。

  花店离墓园不远,他没打伞,一路走过去。花束被他拥在怀里,另一只手顶着皮衣,皮衣全部虚虚地罩在花束上。

  他垂着头,目光偶尔看向远方,脚步没有因为暴雨而停下,坚定缓慢地向墓园移动。

  今日的天气不适合扫墓,所以来墓园的人不多。

  墓园管理员远远地就看见封执野过来了,只是他走到第一个台阶上时就不动了。

  他的不远处就是一棵古树,他在那一直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就差和古树和雨融为一体了。

  “老张,你看那个男人奇不奇怪。”一名年轻的管理员指了指封执野的方向。

  老张抬了抬眼皮,习以为常地道:“你今年刚来不知道,他啊每年都来,但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看不出来,他后腰别的是什么?”

  年轻管理员乐了,“我又没靠近他,我怎么知道。”

  老张怂恿他,“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年轻管理员还真去了,或许是这一年守着墓园胆子练大了不少,他特意撑着伞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封执野周围绕了一圈。

  在看到他身后别着一把枪后,吓得伞差点扔掉。

  他噔噔跑回老张身边,气喘吁吁,“看清楚了,是把枪。”说完他不可置信地猜测,“说不准是假枪,别着吓唬人的。”

  老张却肯定地回答,“是真的,我亲眼见过。”

  见年轻管理员一脸狐疑的表情,他耻笑两声,“就知道你不信。等再过几年你就明白了。”说完,他撑着伞顺着台阶往下走了。

  他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朝着封执野的方向去了。

  “年轻人,又来了?”老张和封执野打招呼。

  封执野将怀里的白菊递给他,“麻烦了。”

  老张接过花看了看,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您直接说。”许是淋了雨,他的嗓音微凉。

  “你今年还是不上去看看吗?”

  湿润的水汽将封执野全身裹得湿透,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滴落,他浑身透着股颓靡的疏离。

  老张在这个岗位干了那么多年,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

  说他是来扫墓的,他却不上去。

  说他不是来扫墓的,他又带着白菊。

  所以今年他多此一举问了声上不上去。

  男人摇了摇头,执着地指了指白菊。

  老张挥挥手,“知道了,会帮你打扫干净的。”

  老张往回走,走了几级台阶往下看,男人依旧立在树下,离得太远看不清表情,但那无边无际的孤寂他每年都能感受到。

  “今年怎么还下雨了。”

  老张嘀咕着,找到那个熟悉的墓碑,掏出毛巾将墓碑擦了擦后,将花放在墓碑前。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一个少年,眉眼飞扬看着稚气未脱。

  “小伙子,你那位故人又来看你了。”

  老张边给墓碑擦拭边道:“年年来年年不敢上来,你说他是不是个男人。”

  “还是说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

  老张啧了声,“我看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老张絮絮叨叨地念,没注意到后头站了个身影,等他回头时被吓了魂都快飞了。

  “你这小兔崽子走路没声的啊。”

  “老张,你干啥呢?”来人是那位年轻管理员。

  老张瞪了他一眼,“不该你知道的事别多问。”

  年轻管理员切了声,见老张要走时抬了腿跟上,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墓碑上的名字:宁池。

  他们的身后,白菊安静地躺在墓碑下,花瓣被雨打散,零落满地。

  年轻管理员观察了下,这场雨下了多久,男人就站了多久。

  雨幕似将他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他的孤寂哀伤撞不出包围圈,包围圈外的繁华热闹也进不去他的世界。

  年轻管理员总结了一句话:这人大概有受虐症。

  不然谁会好端端地淋一整天的雨。

  等他一觉睡醒再看向树下时,男人消失了。

  他推了推老张的胳膊,“诶,他不见了。”

  老张取下老花镜擦了擦,“走了好,再不走都不能关门了。”

  人啊,就是接受不了生老病死。

  既接受不了自己的,也接受不了别人的。

  “老张,明年他还来吗?”

  老张没抬眼,“明年你不就知道了。”

  “我就是好奇。”

  老张吓唬他,“别瞎打听,他那把枪可是真的,当心他一枪崩了你。”

  年轻管理员坐直身体,“你总说那把枪是真的,你见他开过?”

  老张瞥了他一眼,见他实在好奇,便道:“两年前,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差点开枪自杀。”

  年轻管理员一怔,水杯差点打翻,“后来呢?”

  “当然没死成,不然你看见的就是鬼了。”

  “当时和他一起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把枪抢下来了,不过差点被今天那男人用枪崩了脑门。”

  “当时那把枪就抵在老男人的脑门上,我看那小伙子的眼神,真是从没见过,恨不得将老男人立马崩了。”

  年轻管理员听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叫什么事。”

  老张拍拍他的肩,“等我退休了,他要是还来,就你接待了啊。”

  年轻管理员:“……”

  封执野离开墓园后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宾馆住下了。

  起初老板娘看他一身水鬼样不想接待,但想想又没见过这么有男人味的男水鬼,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帅哥,你今天入住的晚,房间没热水的话,”老板娘对封执野抛了个眼神,“我房间有。”

  封执野定定地看着她,仿佛离了墓园整个人又恢复了痞气,唇角一勾,“老子挑食。”

  他转身上楼,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带水的脚印。

  老板娘被拒绝了也不恼,视线赤裸裸地从上至下打量他的背影,极品两个字刚要说出口,看到他腰间别的枪,蓦地住了口。

  雨夜突然闯入的亡命之徒,还这么野这么痞。

  太刺激了。

  不过老板娘到底不敢真扑上去,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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