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那些人仗着她没人疼没人爱
等晨曦的光线从天边割开一条缝隙的时候。国道上，一辆黑色川崎在疾驰。
男人的黑色大衣没来得及换下，透过头盔只能看到他冷沉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
昨夜在查到是谁浑水摸鱼给电子屏做了手脚后，封执野直接找去了警局，将证据摆在桌上。甚至动用了老乾的关系，查到了那两个男人的去向。
他们两已经离开南霖镇往北边去了。
封执野开着破桑塔纳回去换了摩托车，一路疾驰，走最短的路线争取赶在那两男人下火车前堵住他们。
一轮红铜色朝阳割开天际时，一人一车绝尘而去，留下一道残影。
只是川崎的速度再快，也赶不上一天一夜的火车。等他赶到火车站，两男人坐的车已经到了。看着流动的茫茫人群，男人唇线紧抿，周身冷沉得如万年冰窖。
“老乾，再帮我个忙。”他在人群中穿梭，鹰眼观察着每一个人。
“昨天让你查的两个人，继续帮我跟着，查到踪迹就告诉我。”
那边老乾正在纸上写着什么，闻言下意识皱起眉，“昨晚上不是帮过了。老子的人情是让你小子这么用的？”
封执野戾气横生，嗓音冷的吓人，“你到底干不干！”
“你这小子跟我横什么横！真是欠了你的！”老乾将笔摔在桌上，“老子这就给你查，也不知道这狗样是随了谁。”
封执野边往车站外走边等消息，不过十分钟老乾的电话打过来。
“枫林路32号，他们今天住这。你小子揍人悠着点……听到没？你到底听到没？喂……”
那头哪有回音，封执野踩响了油门，疾驰而去。
羊肠小道上，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脚步踉跄地走着。
事情顺利得过分，警局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网上更是看不到那场意外的任何消息。
“刚子，你说那小娘们现在咋样了？”高个男人打了个饱嗝儿，眼神迷离。
叫刚子的矮个男人憋不住在树丛边小解，闻言嗤笑一声，“还能怎么样，要么毁容要么半身不遂。运气好的话……死得透透的。”
高个男人哼唧了声，“那还挺可惜的。那小娘皮我昨晚上看了眼，水灵的来！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人，让人这么整她。”
两人说笑一阵，勾肩搭背往拐角走。
走过拐角有一片常青树林，不知道是谁栽在路边的，常年不谢。
夜深人静，两人刚转过拐角，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巡着烟味望过去，巨树的阴影里似乎藏着某个人。
刚子摆手挥去烟味，忍不住骂街，“干什么吃的，大半夜的烧房子呢！”
阴影里的人影没动，这让刚子胆子更大了，“去你妈的！还不快让道。”
高个子男人名叫老曹，喝了点酒后容易飘，他跟着骂，“你滚不滚，再不滚老子弄死你。”
老曹刚子都没注意到，阴影里的人轻笑了一声。
他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一身黑衣黑裤从阴影里站在灯下，右手指尖的猩红一闪一灭。
“刚子？老曹？”男人唇角动了动，喊出了他们的名字。
刚子：“老子的名号也是你叫的。”
老曹比他有脑子些，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你是谁！”
他心生警惕，往后退了退。
封执野一步步走上坡，距离他们越近，他们越心慌。
这男人不苟言笑，眼神冷得仿佛淬了毒。
“爷等你们很久了。”
刚子下意识问：“等我们干什么……”
还没等他一句话问完，男人已经一个闪身到了他面前。
没等他看清男人的动作，刚子嘴里就被塞了个滚烫的烟头。
“啊……”刚子刚要大喊，下巴便传来剧痛，竟是封执野手掌一托一拉把他的下巴卸了。
封执野脊背紧绷，对着刚子的腹部就是两拳，把他打得飞出去两米远，倒在地上不动弹。
“到你了。”沉冷的两个字，如同刽子手的刀锋一样冰冷。
老曹两股战战，既想搞清楚男人是什么来头，又想抛下刚子一跑了之。
在两相权宜间，他失去了最佳逃跑时机。
小腿传来剧痛，竟是男人踢断了他的腿。
“饶命，饶命，好汉饶命！”老曹捂着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偏他和刚子找的出租屋方圆五百米内少有人居住，有人的也是老头老太住着，早早就睡了，哪会管他们的闲事。
动手卸了他的下巴，封执野眼神淡漠地掏出手机打开录制视频的软件，“我问你答，说错一个字，今儿个你这双腿就留在这。”
到这时候老曹还不明白男人是谁就太傻了。
这种凶神是为小姑娘讨账来了！
要死！早知道惹的是这种往死里斗的人，他接这个活干什么。
老曹涕泪横流，断腿之痛让他死的心都有了，偏偏男人还卸了他的下巴，他想靠哭靠骂来缓解都不行。
封执野将摄像头对准他的脸，咯嚓一下把他的下巴装了回去。
老曹反抗不得，应该是反抗的话换来的是更惨无人道的毒打。
他看着镜头，将叶欢如何联系自己，他和刚子又如何作案，随后逃之夭夭的事和盘托出。
随着他讲的越来越多，男人凉薄的唇越抿越紧，眼中滔天的杀意再无法掩盖。
想起病床上那个安安静静的姑娘，从小是被呵护长大的。
若不是一场车祸使她家破人亡，她哪里会独身一人逃到南霖镇来，又哪里需要吃这些苦头。
那些人就是仗着她没人疼没人爱，好随意欺负是吧。
那今天他封执野就做她的靠山。
做她的刽子手。
帮她扫平障碍，送她平步青云一生顺遂。
他只是在娇养的玫瑰面前刻意收敛了脾气，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他都得惯着。
半小时后，在这条小道上拐角处，留下一地血迹和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远去，十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来了。
封执野到底给他们打了120，他记着老乾的话没弄出人命。
只是两人得在床上瘫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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