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老……呃，副院主。”宁轩辕张嘴喊了一声，家伙两个字被他硬生生的憋在了嘴里。
偌大的乾坤书院中，若说宁轩辕和谁关系最近的话，自然是非顾先生莫属。而且两个人的性子也是颇为相似，怎么说呢，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幼不敬。
不过此刻，顾先生的状态显然不怎么好，眉眼通透的宁轩辕自然不会去在这个时候招惹他。免得老东西发飙，他皮肉受苦。
“刚才那个…….”宁轩辕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过声音却是很低。“不是人？”
顾先生此时的目光，依旧看着对面的那道缓缓闭合的空间裂缝，听到宁轩辕的问话，视线这才移动了一下，落在宁轩辕的身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嗯。”
宁轩辕挠了挠头，然后继续问道：“我刚刚听你说，那是……虚？”
其实此刻，对于刚刚那名上位仙帝的身份，宁轩辕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早在之前，无论是最先出现的血红身影，还是后期现身的上位仙帝，他都有种熟悉之感。
原本他还颇为疑惑，但从顾先生口中听见那个字以后，他便已经恍然大悟。
虚，没错，就是虚！
那种熟悉的感觉，源自于太古八域中的诸天战场虚圈！
而宁轩辕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辨认出来，是因为刚刚出现在那些虚，无论实力还是相貌，和虚圈中的虚都有着极大的不同。
虚圈中的虚，等级最高的才是紫金虚，也就是相当于圣境强者。而刚刚出现在那些虚，实力全部都是人皇境，也就是说，超越了紫金等级。
另一个，太古八域虚圈中的虚，只是意志力的凝聚体，根本没有真正的肉身。而之前的那些虚，却是活生生的生命体。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宁轩辕从那些虚的身上，没有感觉到半点气运之力。要知道当初的他，就是依靠斩杀那些虚，夺取虚体内的气运之力，才能让体内的混沌世界飞速成长的。
这也是让宁轩辕颇为疑惑不解的地方，为何这里出现的虚，和家乡太古八域的虚有那么大的区别？
而太古八域中的虚，又是从何而来？宁轩辕此时有着太多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
顾先生看着宁轩辕，脸上的神色在此时竟然变得有些复杂，沉吟了半晌，他这才开口说道：“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一些事情，毕竟以你现在的实力，接触那些事情还有些太早了。”
“或许这是天意吧，谁都没想到，虚界居然会在乾坤书院中，打开一条临时的通道。”
“虚界？”宁轩辕的目光顿时一闪，从顾先生口中说出的，不是虚圈，而是虚界？！
界这个字，可不是随便都能用的。九天道域拥有九座大陆，可以说是真正的浩瀚无边，但也只是被称为域！而不是界！
一界之地，其广袤程度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笼统些说的话，这涵盖了无数道域的大千世界，才被称之为“一界”！
虚界，如果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那就是一个真正的大世界！虽然不知道是否能够和大千世界相比，但至少要比九天道域大得多！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名为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具体有多大，我不知道。”顾先生略作沉吟，似乎在整理思绪。“我只知道，九天道域在大千世界中，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宁轩辕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过于震撼。或许对于整个大千世界来说，九天道域便也如同尘埃世界般，微不足道。
“而大千世界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实界。”
“实界？”宁轩辕疑惑的皱了皱眉，旋即目光陡然一闪。“实界？虚界？”
“嗯。”顾先生点了点头。“有实就有虚，虚界，就是相对于大千世界的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说到这里，顾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之色，语气也变得有些感概。
“整个世界，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无论是实界还是虚界，实际上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已。”
“但仅仅是我们生活的大千世界，便已经无边无际，即便是至尊强者，穷尽一生恐怕都无法走到尽头。甚至，就连主宰强者，恐怕也无法走遍整个大千世界。”
宁轩辕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而对于我们大千世界之人来说，虚界的那些生灵，是不折不扣的入侵者。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够侵入我们的世界，将这里据为己有。”顾先生继续说道，而在他说话的同时，眼中原本已经消散了不少的杀意，再度变得浓郁起来。
“入侵？”宁轩辕顿时一愣，目光看向顾先生。“他们为什么要入侵大千世界？大千世界，有什么需要他们掠夺的东西？”
“气运之力。”顾先生看了一眼宁轩辕，说话的声音很冷。“虚界生灵入侵大千世界，是为了掠夺我们的气运之力。”
宁轩辕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了几下。虚界生灵进入大千世界，是为了掠夺气运之力？
太古八域中，虚圈中的那些虚，体内可都蕴含着或多或少的气运之力。
“小到一个尘埃世界中的势力，大到整个大千世界，兴盛与否，都与气运之力息息相关。”
“这只是一个猜测。”顾先生再度抬起目光，看向对面。“虚界应该是一个不完整，或者说是正在成长中的世界，因此，需要大量的气运之力。”
“而气运之力的获取，除了需要无尽时间的沉淀积累之外，最便捷的方法，自然就是掠夺。”
“当然，真实情况是否如此，我们不得而知。”
说到这里，顾先生身上的气息似乎波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宁轩辕的身上，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虚界，一直都在侵蚀着我们的世界。实际上，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无数人都在守护着这片世界的安宁。你现在所看到的歌舞升平，是无数人用生命换来的。”
宁轩辕看着顾先生，此时后者的眼神，认真严肃，并且令他有种难言的压迫感。
“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些，还是有些太早了。以后，你会有机会知道的。”顾先生拍了拍宁轩辕的肩头，眼中的神色缓和了少许。
旋即，他似乎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宁轩辕皱了皱眉，看着顾先生的背影，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悲凉之意。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他识趣的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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