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静养的日子有些枯燥，既不能练武，也不能出去吹风，几乎除了吃就是睡，跟坐月子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好在姬御苍陪着她，除了照顾生活起居之外，大概也存着几分趁机培养感情的想法，几乎昼夜不离身。
因为身子虚的缘故，沈凝这几天总是出汗多，夜间睡着之后经常会被热醒，白天一日三餐也是吃完就一身汗。
身上出汗就想沐浴，可姬御苍总是不放心：“你现在身体虚弱，沐浴不能时间太长，若真要沐浴，本王必须在场照顾着。”
沈凝默了片刻，忍不住说道：“侍琴和侍棋不是你亲自送过来的吗？她们俩你也不放心？”
姬御苍道：“她们平日里伺候你的生活起居没问题，现在情况特殊，不能跟以前相提并论。”
那一瞬间，沈凝几乎怀疑他是故意以不放心为借口，实则心怀鬼胎。
可是眼瞅着姬御苍再正经不过的表情，眼底还隐隐有着担忧和几分坚持，她只能妥协：“行。”
沈凝其实并不习惯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但想着两人是夫妻，早晚要裸裎相对，或许可以趁着虚弱这段时间习惯一些事情，权当是提前适应夫妻这个身份。
于是姬御苍命侍女打了热水进来，待一切准备妥当，他抱着沈凝走到帐幔后，亲手替她宽衣解带。
沈凝握着他的手欲阻止：“我只是身子较为虚弱，但是还没成为残废。”
她刻意加重了“较为”两个字的发音，意在告诉他，不需要把她当成一个废人看待。
姬御苍垂眸望着她，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并不是每对夫妻都会这样……”
“别人家的夫妻怎么样，为夫不想理会。”姬御苍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衣服解了，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无数遍似的，“本王的妻子自然要按照本王的标准伺候。”
身子入水那一刹，沈凝差点以为姬御苍也会跟进来，下意识地回道：“你的标准就是光明正大占我便宜。”
姬御苍从容笑道：“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大不了等你身体好些了，为夫让你把便宜占回来。”
沈凝：“……”
她现在不是他对手，否则高低把他按进水里尝一尝花瓣水的滋味——是的，为了保持她沐浴时候心情，姬御苍还让侍女采了些新鲜花瓣洒在浴桶里。
空气中清香暗浮，热气袅袅。
肤如凝脂的美人儿身体浸在热水之中，画面着实旖旎，令人想入非非。
姬御苍站在她身上，抬手给她擦着后背，眸光暗沉，带着克制和隐忍。
“姬御苍，你近过女色吗？”沈凝靠着浴桶边关，声音懒懒。
姬御苍视线垂落在她脊背上，极力不去看其他地方的风景：“本王若说没有，你信吗？”
“信。”沈凝点头，“这种事情没什么可撒谎的。”
只是他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就算没领兵之前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身份尊贵，有通房侍妾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按照宫里的规矩，早在你十四五岁时，就该安排教引宫女教导床笫之事了。”沈凝偏头，“你没有吗？”
姬御苍道：“本王不需要。”
沈凝不解：“旁人都需要，你为何不需要？”
姬御苍嗤笑：“民间百姓没有教引宫女，谁家孩子也没少生。”
沈凝：“……”说得挺有道理。
“夫人如此追问，莫不是怀疑为夫的能力？”姬御苍忽然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声开口，“要不要亲自试验一下？”
沈凝默了默：“我从不担心这个问题。”
“为什么？”
沈凝道：“因为我之前没想过要跟你有夫妻之实。”
“现在呢？”
沈凝淡道：“我的身子已经让你看光光了不是吗？”
姬御苍：“……”
“所以你要负责。”沈凝语气极为理所当然，带着点霸道意味。
姬御苍嘴角扬起，极自然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好，为夫一定负责到底。”
沐浴结束，姬御苍把她裹上衣服抱回床上，亲自给她擦拭头发：“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睡觉之前头发应该能全干了。”
沈凝靠在床边，沉默片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姬御苍，如果你克制不了，我允许你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姬御苍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随即揉了揉她的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沈凝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她那是急吗？
她是听说男人憋久了会憋出毛病来，而且他这么贴身照顾她，她总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与其吊着胃口，不如水到渠成。
“为夫不会趁人之危。”姬御苍再次承诺，“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经不起折腾。”
沈凝神色一僵：“……”
“王爷，王妃。”侍琴站在门外请示，“炖的鸡汤好了。”
姬御苍转身走了出去，打开门接过托盘，屏退侍琴，转身回到内室。
“厨房炖的人参鸡汤里，还放了桂圆红枣，补血补气。”姬御苍坐在床沿，开始每日三餐的喂食，“这个鸡腿炖得很烂，稍后都吃了。”
沈凝喝着鲜味十足的鸡汤，享受着天下顶级尊贵之人的伺候，想着自己此时比太后还风光的待遇，一时竟有些五味杂陈。
“你的母妃在世时，你有如此尽过孝吗？”
姬御苍表情微妙，默默送了勺鸡汤到她嘴边：“我跟她并不亲近。”
“为什么？”
“她是被皇帝强行选进宫的，虽然天下万民，莫非王臣，皇帝想要谁就要谁，但在她看来，她是被强迫入宫的，而且那时候皇帝年纪很大了。”姬御苍说着，补充了一句，“母妃怀我的时候才二十岁，而那时候父皇已经五十有余，母妃心里有怨气，对我这个儿子也冷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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