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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胭脂马


  张伯啸正襟危坐,若不是身处华丽船舱,只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在公堂审案。他正对今天所作所为进行复盘,明白骆文桐今日不怀好意,若非魏修出现,他少不得吃个大亏,这事就算闹到官家面前也是他没理。

  门口传来丫鬟行礼问好声音,张伯啸也站起身,他准备先行离开,虽然今日目的没有达到。杨峰来信想让他和骆文桐缓和关系,张伯啸本就勉强,见骆文桐不配合,他也乐得轻松。张伯啸也不是曲意逢迎之人,日后公事公办就好,骆文桐告他的状,他找骆文桐的错。

  “骆大人,时间不早,我就先行离开了。”张伯啸神色已然恢复平日自然中带有一分严肃。

  骆文桐闻言倒不阻拦:“张大人这么早就走?我刚刚遇到了一位姑娘,正好能为我们解惑呢。”

  姑娘?该不会是哪里的粉头娘子吧!张伯啸神色一正:“骆大人,为官当……”

  “好了好了,别念了。”骆文桐捏捏太阳穴,他做官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开心,谁知道倒霉遇见爱个板正老学究,真让人吐血。

  说话间,扶柳已被白士诚带入船内,见张伯啸像是个好官的模样,知道他是白士诚口中苏州知州大人,她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张伯啸赶紧侧身,未着官服的他未接下全礼。不曾正眼瞧一眼扶柳,也认出面前女子正是刚刚小舟上两个女子之一。

  如今被人邀到船上来……寻常良家女子对这些避之不及,她看起来倒没什么反抗意味,莫非真如白士诚所说,她是青楼女子?

  张伯啸不再多想,他并不是个喜欢这些无用琐事,今日脑中诸多猜测全然因为魏修行事一反常态。魏修在京中名声极好,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为他说亲的人可是不少,和命硬的自己不一样。

  想到此,张伯啸又想了一句:魏修一副阳春白雪模样,谁曾想能为女子怒发冲冠,一旁的白士诚衣袖上还有一些血迹,便是凭证。

  跑神间,众人再次落座,张伯啸也被人重新带入席,现在离开极为失礼,只能勉强坐下听着骆文桐和白士诚言语试探询问。

  离开的春晓更是进退两难,魏修一句话不说,她的生气和怒火仿佛是在对着一股空气,没过多久自己也没了力气。

  回了府上,魏修直接将人带入莲院主屋,春晓发现这处已有魏修家常衣服,而丫鬟们正忙着从东厢房将她的东西搬来。

  春晓心中一慌,魏修要和她住在一起?那日醉酒之后魏修从不曾强迫她,除却心理折磨,她其实还挺相信魏修为人,现下这是做什么!

  “你干什么!”春晓质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魏修伸手抬起春晓下巴,仔细打量一番,最近和扶柳外出游玩,春晓脸色的确好了不少,莹润带粉,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魏修这样想便这样做,春晓努力挣扎也不过将嘴唇扭到一边,让魏修碰到了侧脸。还没等她松口气,魏修又将人正了回来,这下春晓再逃脱不得。直到舌尖剧痛,逼得他停下动作。

  “嘶。”春晓并未收力,当真是冲着让魏修断舌而去,好在魏修钳着春晓下巴,察觉到春晓动作后及时后撤,纵然如此,春晓唇间也染了一分鲜血,浓艳夺目。

  魏修力气更大,春晓几乎合不上嘴,他将春晓下巴抬高:“当真是惯坏了你,什么事都敢做!”这事是她和青楼女子当街玩乐,也有她咬魏修之事。

  “为何不敢做!”春晓嘴上不留半点情面:“你亲我我就要给你亲吗?凭什么?”

  “呵。”魏修笑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他眼中带上三分不屑:“你已是我的人,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区别,我定不会亏待你。”最后那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可惜春晓听不进去。

  “什么叫你的人?和你睡一次就是你的人,那我和别人睡呢,你和那个人一人一半吗?”春晓口不择言。

  下一瞬,春晓猛地被魏修扯入怀中,魏修再无方才自如模样,满脸怒火道:“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我会把那个人抓回来,在你面前亲手杀了他!”语气森然,绝无半分虚假。

  “你这个疯子!”春晓自然察觉到魏修散发出的杀气,眼中满是震惊。

  “疯子?”魏修看着她唇上鲜血慢慢凑近:“春晓,我是不是疯子你知道的,疯子不会杀人,但我会。”他想要舔舐着咸腥血色,却被一巴掌打来,春晓目光隐有泪意:“魏修,别让我看不起你。”

  下巴终于被人松开,魏修已然端坐在一旁,似乎刚刚疯狂从未发生,他看着春晓,眼眸中满是轻蔑:“你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出身高门,本就是东宫亲信,这次又立下大功,回京之后定能任一方大员,他还未到而立,这样的成绩,本就该傲视一切。

  “身份。”春晓声音嘶哑:“无论你信不信,我从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永远记得自己是路漫,而非春晓。

  魏修无意与春晓说太多话,他随意端起热茶:“归期已定,半月后随我回京。”

  “我不要。”春晓大声反驳。

  魏修站起身,看着瘫倒在一旁的春晓嘲讽一笑:“你没有这个权利。”

  “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没关系,你记得我的身份就好。”魏修拿出一纸卖身契:“这是你的卖身契,想来你很在乎是吧。”

  “春晓,你要明白,只要我想,你随时是我的人。”魏修笑容多了三分:“往日纵着你,无非是些情趣,如今我厌了这些把戏,你也该乖乖听话。”

  “烈马难驯,若不能驯服,我只会杀了。”他看着春晓,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说起来,你应该还挺想活?”明明是反问,却给人一种戏谑感。

  魏修已然离开,春晓却无动作,满面泪水,原来她的那些努力,于魏修而言,不过是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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