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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静心排


  只可惜墨梅的想法与春晓截然不同。

  春晓不过是觉得信期疼十分碍事,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在床上苦熬。

  大夫很快赶来,自然是先来春晓这处,一阵望闻问切下来,大夫扫了一圈方道:“还请娘子屏退周围。”

  上次探病隐秘,墨梅自然不知,这次她就陪在春晓身边如何能退,春晓已经开口:“墨梅你先下去吧。”

  “娘子…”墨梅为难,到底退了出去,还站在门口以防有人偷听,她的想法很简单,大夫所说之事至关重要,必定不能被其他人听去。

  见墨梅乖顺,春晓才看向大夫:“您请说。”

  大夫有些难做:“您外人何在?”若是普通人家定然可以说,可面前娘子衣着华贵、容貌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内眷,这处又是汴京,少不得是什么贵人探脉,他可不想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况且面前娘子曾用过凉药,虎狼之药定有隐患,还是和家中男子说比较好。

  大夫的考量全被春晓看在眼中,她微微一笑,模仿起魏修的处变不惊:“这是我的事,什么话我都能听,还请您直言。”

  内眷多胆小,再精明强干的当家娘子在遇到子嗣方面的事情也会自乱阵脚,谁曾想面前娘子还真稳得住。

  春晓见大夫面容舒缓,知道事情进展不错,纵然医术没那么高明,但对春晓而言已然够用。

  原来春晓传话是为二月看病,高腾也就随便请了一位坐堂大夫,谁料正中春晓下怀。

  为勋贵官员后院看病的大夫见多识广,隐秘之事丝毫不提,或者只在该说的时候说,因为知道这其中或有不少隐私,但寻常大夫不同。他们宁愿往花边琐事身上想,也不会想到其他,反倒可以直言。

  “娘子见谅。”大夫拱手:“我就直言,娘子之前曾用过凉药,此药含有红花、朱砂,对身体极为不好,堪称毒药。”

  “娘子身子还算康健,只是月信受了影响,似乎已经在用药调理?”

  “对。”春晓毫不遮掩:“只是喝了一两个月的药,似乎没什么用?”从洛阳便在用药,到了汴京后更是来了御医,换了新方子,只是疼痛丝毫未曾缓解。

  大夫长叹一声:“娘子错了。”

  “凉药伤元气,娘子现在调理并非调理月信之事,而是在补身体元气,待到身体康复后才能再说月信之事。”

  春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她随即做害羞状:“大夫可知我何时能有孕。”

  “难。”大夫斩钉截铁:“夫人听红花、朱砂便知此事不易,况且娘子伤了元气,若早些有孕反倒对娘子不好,极易一尸两命!”

  市井人家对孩子看重吗?看重,但和成年的妇人相比,还是妇人更重要。坐堂大夫也是这般,比较在意大人的性命。

  春晓一时没说话,大夫才意识到问题,勋贵人家不缺女子,只缺孩子,向来将孩子看得重要,如今他说难有孕又说伤害母体,这真是……

  见大夫面露惶恐,春晓连忙开口:“原来是这样,我先前并不知晓,多谢告知。”

  大夫尴尬道:“或有神医能治好,娘子别介怀。”

  春晓摇摇头,拿出早就包好的银子摆在桌上:“有些事情颇为复杂,请您保密。”

  “还有一事,我因疼痛日夜难眠,您可能开些安睡的药丸?我实在不爱苦药。”

  大夫也不意外,只是劝了一句良药苦口,见春晓不依,只好给了一瓶安眠药丸:“不可多用。”

  春晓点点应下,将银子推给大夫,笑容瞬间出现在大夫脸上,他客气收下,保证道:“娘子放心,稍后我便为府上丫鬟看诊,今日我也只是为一个丫鬟看诊。”

  见大夫圆滑,春晓满意点头。

  不远处的一处厢房内,二月睡得昏昏沉沉,一阵急促敲门声传来,惹得她烦躁开口:“谁啊!”

  “二月姐姐,娘子找了大夫过来,你可好些了吗?”余年和提着药箱的大夫双双等在门口。

  大夫?二月爬起身想起春晓给自己请了大夫,她还以为在那些话之后,不会有大夫了呢。她赶紧收拾好开门,果然见了一个大夫,虽然不如冀国公府请平安脉的太医和名医,但也好过一副药治百病的婆子。

  二月很快拿到药方熬药,余年不知何时也回了正屋,碰见春晓正在书桌后练字。

  见余年回来,春晓问了两句二月病情,得知并不严重后丢下不管,见余年站立在侧,索性开口:“要不要一起习字?”

  余年赶紧摇头,先前父亲还在时她也不曾读过书,如今做了奴仆哪能看书认字。可惜春晓不听,硬是将人拉到书桌前,拿了一支新笔塞入余年手中,随后柔声教导。

  “你看,这个字念作人。”余年听着春晓在耳旁说话,随即又听到一句:“这些日子辛苦了。”

  余年抓着毛笔的手一抖,好好一个人字瞬间凌乱,春晓笑着换了一张纸,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她一般。

  “来,这个字念作好。”春晓执笔,在纸上写出好字,继而解释道:“常言道有儿有女方为好字,这个好字当真是好。”语气颇有些奇怪的甜蜜。

  儿女?余年眼睛不自觉看向春晓腹部,似乎看到了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她已是奴仆,当然知道魏修来找春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娘子已怀孕,前些日子所有的不对都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答案。因为娘子发现自己怀孕,但她有没有名份,所以日日在屋中思索,情绪不高,绣个荷包也没绣好……

  一切都有了答案,余年再也不用想日后她人问起我自己要怎么说……

  不对,别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余年看着身旁含笑的春晓,突然发现自己读不懂她。明明刚进府时只觉得大人深不可测,娘子不过寻常,可现下……

  现下娘子明明就站在身旁,触手可及,却有无限神秘隐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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