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凤舞九天
“等等,老头说剑法轻灵玄妙,但她这身骨头早就长成了,也僵硬住了,现在才想起学武,会不会晚了些?”
“只要你想学,什么时候不晚,”老者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笑眯眯的道:“不过嘛,老夫教你,也不是白教的,你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就知道,凭空多出一个便宜师傅,言之凿凿的要教她习武,这事情,怎可能这么简单……
老者收敛了所有神色,道:“条件就是,你不能再管我叫老头儿了,不礼貌,你得恭恭敬敬的称我一声师傅!”
竟是这种算不得条件的条件吗?倒显得自己狭隘了,冷月也不含糊,当即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冷月膝盖微屈,老者就急忙扶住她的身形,道:“你不必与我行大礼!”
与其说他帮冷月,不如说他定要冷月学成凤舞九天,才会了无遗憾……
老者飘飘然的退出数十步,一展衣袍席地而坐,道:“孩子,你也坐!”
冷月学着师傅的样子,席地而坐。
他声音苍老而凝重:“人的内力,是由意、气、力,合成的强大内劲,透过人的血肉之躯,传至四肢百骸,转化为实打实的力量,你空有内力,却苦于无法运用,是因为从前从未有人教过你,如何控制好你体内的丹田之力!”
“人的一呼一吸,吐纳的都是天地万物的灵气,好孩子,你先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停,你有没有感觉到,脑袋有短瞬的空白,还有一股暖流,汇聚在你的丹田处啊……”
冷月美目微合,道:“师傅,汇聚在我丹田处的气流,不是暖的,而是冷的!”且这种冷,波及到整片后背……
“是冷的?冷的就对了!”老者气定神闲的捋着胡须,暗想,雪凰一脉,以冰为骨,以雪为羽,她体内蕴含的力量,自会与凡夫俗子有所不同吧……
他继续引导着冷月:“用你的意念,将丹田之气引入手掌,再打开掌心,睁开眼,你可曾瞧见了什么吗?”
冷月缓缓睁开眼,看见自己右手掌心上,汇聚着白色的细小光圈,她五指收拢,光圈就隐匿于掌心中,五指展开,光圈则会再次显现……她重复几次,好奇的问:“师傅,这是什么?”
“黑与白,即代表着天与地,乃为世界上最精纯,最浑厚的能量!”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好孩子,你比师傅想象的还有天份,这么快就做到收放自如的控制体内的真气,只不过,这还远远不够,你要时刻谨记十二个字,心之所向,意念所往,力之所达!”
“心里所向,意念所往,力之所达,”意思莫非是心念合一,才会激发出内在的力量,供自己驱使?
“你理解的不错,”老者道:“待你练好心念合一,力之所达,师傅便传授你凤舞九天的整套剑法,”
他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啊……
冷月分不清昼夜,也感觉不到饥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练了多久,直到掌心的白光越聚越大,收放力量的速度愈发迅捷,师傅才道:“孺子可教!”
老者站起身,道:“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君子之剑,进可除恶,退可自保!”他说话间,竟凭空取出一根青竹来:“冷月,师傅这就将凤舞九天的剑法演示一遍,你且认真的看着!”
冷月急忙应声:“徒儿记下了!”
“凤舞九天第一式,有凤来仪,非梧不栖;第二式,翥凤翔鸾,雕冰镂玉;第三式,凤鸣朝阳,鹤舞清商;第四式,凤凰于飞,翙翙其羽;第五式,有凤还朝,仙姿袅袅;第六式,起凤腾蛟,紫电青霜;第七式,百鸟朝凤,千山醉月;第八式,凤兮魂兮,傲然天地;第九式,凤舞九天,荣耀华夏!”
天地间,只余青与白两道残影,她揉了揉看花的眼睛,道:“师傅,这招式,我一点儿都没记住!”
“演示而已,你能记得住才怪!”
这么快的身法,莫说这丫头记不住,哪怕是他,也是勤学苦练了许久,才不至于在自己徒弟面前露拙的……
他将青竹背于身后,道:“怎么样,这套剑法厉不厉害啊?”
乖徒儿,你快夸夸老人家吧……
冷月:“……”她压根就没看清,怎会知道厉害不厉害呢……
老者轻轻咳了几声,掩饰掉内心的尴尬,道:“这套剑法行云流水,你一时没看清,倒也正常,稍候,为师会将剑法拆开,一招一式的重新教你,你可得用心学,莫要让为师失望才好啊!”
冷月当即拱手一礼,语气恭谨道:“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老者将青竹递给冷月,道:“凤舞九天的精髓是柔中带刚,一招多变,你先跟着为师的身法,记住招式的多重变化,而后,再提升自身的敏捷度!”
冷月手持青竹,一板一眼的跟着师傅学了起来,从最初,她的招式能不出错,到了后来,那竿青竹在她的手中,挥舞的残光万千,豁然生风……
“哈哈哈……”老者的笑声中,藏着难以言喻的高兴……
冷月收起青竹,问:“师傅,您怎么突然发笑?”
“乖徒儿学的快,为师甚感欣慰!”老者笑意深深,道:“冷月,你今而大成,为师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走?”
冷月蹙起眉,道:“师傅去哪?”
“已故之人,要回到自己该回到的地方去!”他的魂识不灭,是因心中有不甘,有遗憾,如今,他生前的遗憾了结,他再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冷月眼睁睁看见,师傅的模样,渐渐虚化,而后,破成了碎片……
“师傅,师傅……”她喃喃自语着,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幽紫的眼眸。
想都没想,她直接一拳挥出,墨初尘疼的哎呦一声,捂住眼睛道:“你打坏了小爷,整个万安王府都不够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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