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楚门的世界--7
这是杨薇一贯表达亲近的方式，蒋含笑没打断她。
听着杨薇的侃侃而谈，她觉得杨薇并没有得到什么授意，毕竟她在杨薇身边打下手做业务，确实也是被用的挺狠的！
如果被照顾，按照杨薇这种圆滑的为人方式，不可能把她用那么狠！
挂断电话后，蒋含笑把目标锁定在于总身上，皱眉分析：于总老奸巨猾，她打电话直接问，必然会被他各种冠冕堂皇的话给搪塞回去。
于总必定是被授意的，如果是被盛久全直接授意，老奸巨猾的于总肯定会把老板安排的人照顾的很好，怎么会让她在公司里被用的那么狠？
回想毕业后工作那两年，真是吃了不少苦头，按照盛久全‘过得艰难是一种纯粹的命运’这个论调看，即便授意，也并未直接授意！
应该有个中间人，至少一开始，于总是不知道那是盛久全的意思，可能只是中间人打了个招呼，所以于总没有把她看得举足轻重。
按照她对许燕品格的了解，许燕绝对不是可以委以重任的对象，所以许燕与她之间的矛盾应该不是故意设计，而是歪打正着了，
因此于总在她和许燕的矛盾中直接选择把她踢出局？踢出局是中间人的授意吗？为了让她去总裁办面试？那个有可能授意的中间人会是谁？
蒋含笑很快又回想了被许燕偷走的项目，那个项目最终定项的企业是瑞少成集团旗下的公司，这么周密地想了一圈，她把视线落在瑞少成身上！
时间推移到和瑞少成的第一次见面，他直接就喊她“笑笑”，蒋含笑当时就感觉他似乎对自己并不陌生，当时还以为是因为他天性纨绔的潇洒劲儿导致的，
也许，并不是！
也许他真的一直认识她，也许盛久全在十年前能够支使的国内帮手，是这位在纨绔届混的挚友。
思想瞬间变得清明起来，情绪就变得有些愤怒，她立即拨通了瑞少成的电话。
瑞少成很快便接通了，在电话那端的语气少了惯有的轻松，有点深沉：“难得你主动联系我，阿盛有消息了？果然还是你……”
“不是的！”蒋含笑说：“他还没有消息！”
瑞少成抬高了音调：“他来真的？他这次可玩大了！”
“什么叫玩大了？”蒋含笑说着，和瑞少成对话，她总觉得莫名有一股火气在向上窜：“你认为他是故意的？你不担心他是被绑架或者遇害了吗？”
事实上她还是有这方面隐隐的担心，毕竟是个有钱的商界精英，在没带保镖的情况下失联，难免会让人有不详的预感。
瑞少成似乎毫不担心这个问题：“阿盛不会出现意外！”
蒋含笑以为他还不了解情况，说：“黎叔说他身边没有带保镖！”
瑞少成说：“他的保镖也不止黎叔手下那些人！安全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这边已经安排人在追他的行踪了，有消息了会通知你！”
“瑞总！”蒋含笑声音沉了，问：“你安排人追踪目标的能力一直都很强吗？”
“我也没想到找阿盛这么困难，他反追踪能力不差的……”瑞少成解释了两句，忽然察觉一丝异样，反问：“你什么意思？”
蒋含笑沉默片刻，心里涌着一股气，刚要开口问出实质性问题，瑞少成那边却斥责起来：
“你知道阿盛不出现，科学城的项目会受到什么重创吗？那些资方哪个不是人精似的，如果让他们失去信心，资金链会出问题，那项目垮台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蒋含笑当然知道，在科学城项目上，瑞少成一直全力支持盛久全的布局，可以说投入巨大，如果项目受创，瑞少成的损失自然不会少。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瑞少成斥责的语气好像蒋含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
蒋含笑皱了皱眉：“你对盛总失去信心了？”
瑞少成无所谓道：“他上我就上，他倒了我就跟着垮，我智商不如他，向来都是被他拽着走，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得到家族资本这么多的支配权……”
“他为什么突然失联我也不知道，但这完全不影响我对他的信心，倒是你！我对你没什么信心！你身上一堆看上去像是优点的缺点，阿盛搞这么一出，很难说没有你的责任！”
看上去像是优点的缺点？蒋含笑思忖着他这句话，眉头皱的更紧，声音低沉了说：“瑞总，你好像很了解我！”
瑞少成被她奇怪的语气弄得不耐烦，斥道：“蒋含笑！他疯了你也疯了是吧！你这什么阴阳怪气的语调？没事我挂断了，忙着呢！”
蒋含笑回过神，按照以往的态度，她今日语气有点逾越了！
“瑞总！”她扬了声调，说：“我来盛总家里取东西，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文件……”
瑞少成及时止住了挂断电话的动作，但还是不耐烦：“什么文件？”
蒋含笑沉定了情绪，缓缓说：“文件里都是一些关于我以前生活的资料，按照年份陈列，最早可追溯到我从盛威转学的那一年……”
电话那端没声音了！
蒋含笑知道，没有盛久全的授意，瑞少成不会轻易回答她想要问的这些问题，她沉眸思考，旋即又说：“于总当年在秋招现场招录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是盛总授意的？”
她故意随口一问，想要诈一诈他，没报期望，谁知瑞少成竟然破了功，突然谨慎地问：“于叔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就是这个称呼！
蒋含笑想起来，曾经有一次无意间听到瑞少成和于总的对话，对话内容记不清了，但他当时就是这么称呼于总的，
她对这个称呼很在意，当时就认识到这些高层人之间的根根结结不是她能堪破的。
认证了十年追踪出自瑞少成之手，蒋含笑觉得呼吸有些憋闷。
她使劲控制着情绪，努力平静地说：“看来真的是你！盛总当年在国外求学，让你在国内一直监视我，对吗？”
瑞少成有点气急败坏，吼了一句：“你诓我！”
蒋含笑没回应，在电话这端沉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瑞少成松了松脖领，不耐烦，却又不能发脾气，他沉了口气，低说：“笑笑，那不是监视，你别说的那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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