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花钱?她不配
陈梅几个人都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这是要作什么妖,该不会鬼上身了吧,一般人只要脑子没病,谁这样走路。
刘秋收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陈梅呀陈梅,你个撒谎精!你尿的褥子虽然晒干了,印还在呢,你可别说是小狼小虎尿的!你自己在家里承认的好好的,出来又不当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褥子抱出来让大家都看看!
还有小狼看病的事儿,你刚才还跟我求饶着说,剩下的钱想花在肚子里的孩子上,不是真的没钱,小四媳妇出钱治病,回来娘再还给她,你还说小四媳妇是心眼多、没揣好心思。
我刘秋收从小到大诚实守信,没说过一句谎话,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爱说谎的媳妇儿!
我知道了,那么爱说谎,你上辈子肯定不是人、是说谎精变的!这位婶子,你知道有没有会看事儿的先生,我带她看看去!”
见刘秋收出来,又把陈梅给突突了。
这样的事他们都看出经验来,早就没了起初的惊奇,全都是看好戏的表情,就知道刘秋收来肯定有好戏看!
“先生啊,咱这附近可没有,要去得好几里地路呢,还得花钱!”她看呀,刘秋收也有点毛病。
夫妻打架吵嘴的经常见,丈夫总拆妻子台的不多见,刘秋收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陈梅留。
刘秋收放下摆的那副自以为威风八面的架势,“要钱呀?那算了,我没钱,还得跟娘要。再说,她还不配花这个钱。”
陈梅:“……”
气的她身体里像是开了小火车,耳朵呜呜直喷气。
“刘秋收你怎么总这样,不能给我留点脸?”她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但被大庭广众拆穿谎言还是很没面子的。
刘秋收惊讶的上下打量她,还伸出手指头想戳她的脸。
以为要打人,陈梅连忙后退。
其实结婚那么多年,都是她被气的七窍生烟打他,刘秋收从不还手,基本都是跑着躲开,但看到男人抬手,还是有种骨子里的畏惧。
“你干嘛,还想打人?那么多人看着呢!”陈梅强装镇定。
“想啥呢,我干嘛打你,打人我手多疼,不划算。我就是想戳戳你的脸皮,看看有多厚。那么厚的脸皮说瞎话都不害臊,被我说句大实话有啥好害臊的,怪人。”
他才是个怪人!
有他这样当丈夫的吗?
刘秋收走了,他留下的烂摊子更不可能有人收拾。
“哎呀呀,陈梅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没少被苗翠香指派着干活,原来有了小的就嫌弃大的,连自己孩子都能算计。”
“多大了还尿炕,丢人!”
“刘秋收这人也有意思。”
有意思个头!觉得有意思你过来当他媳妇儿呀!陈梅在心里骂道。
那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陈梅哪里还有心情回娘家要鸡蛋,气呼呼的又回去了,并且打算这几天都不出来了。
除了陈梅,红河村另一个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就是陈学斌。
陈家起先说的大方,结婚宴上却小气吧啦的做派让村里人没少念叨,搞的陈学斌也觉得丢人。
他吧,当初留着猪肉没吃、卖出去,同意这样做的是他,拿到好吃的也是他,等到被人说小气、觉得丢脸的还是他。
总之,好事都想占着,坏事不能牵连到自己,这就是陈学斌。
家里多了徐晓燕这个人以后,他的生活改变并不大,陈母倒是少干不少活、轻省不少。
下午,陈父拎回家一副猪腰子,让陈母做了,说是亲戚家给的。
陈父那一辈家里有四兄妹,但那时候闹饥荒、生活条件不好,最后只活下来哥俩。
哥俩都在同村,但住的不算太近。
“你大哥这是咋了,还给咱家总猪下水。哎呀,还是猪腰子,别是自个儿不愿意吃才给你的吧!”
看见有猪下水陈母还挺高兴,结果再仔细看是这破玩意。
猪腰子一股气腥臊味儿,要不是想以形补形的、或者实在没肉吃的都不吃这玩意。
因为不少人做饭还是舍不得放作料,一辈子都这样做饭,也不知道怎么放作料,根本处理不好猪腰子,但还是供不应求,有隐疾、想要重振雄风的男人多得是!
陈父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翻了个白眼儿,“他说让我拿回来给学斌吃,我问他啥意思,他说让我回来问儿媳妇。”
陈母琢磨了下话里的意思,“徐晓燕,你给我过来,你在外头乱说啥了?”
徐晓燕正在生火,手背蹭到了点锅底黑,陈家挺讲究的,看见她埋汰的样子就嫌弃。
还真是当初不如承认娃娃亲的事,直接娶徐晓云,最起码徐晓云是个白净的呀!
尤其结婚那天大红裙子小红鞋一穿,不知道比徐晓燕好看多少倍了!
也是打从那天起,儿子回到家就没有以前的笑模样,看书也总是看不进去,有心事的样子。
陈母就是这样想想,等徐晓云真的嫁进来,肯定又要嫌弃她不会干活、不会做饭,骂她怎么在徐家干的好好的,嫁过来就不会了,跟她装样子。
“我没说啥呀!”
“没说啥他大伯给送这玩意!”
徐晓燕微微瞪大了眼,该不会那些长舌妇乱说了吧!
见她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还不快说!”
“我真没说啥,不关我的事!是她们、村里那些就会说人长短的长舌妇,在那说啥刘冬生厉害啥的,跟徐晓云折腾一宿,我正好从边儿上过,拉着我非要问学斌厉不厉害。”
“你咋说的?”
“我说不知道。”徐晓燕难受、酸涩,舌头尖都是苦溜溜的。
“你咋能这么说!你这不是害学斌吗?”
“那我咋说,我真不知道他厉不厉害呀!”
两个人到现在根本没滚过,陈学斌碰都不碰她。
“你……真是气死我了,娶你有啥用!学斌娶你倒了八辈子霉,还不快烧火去!”徐晓燕赶紧跑了,蹲在灶膛跟前抹眼泪。
陈母确实不会打人,说话嗓门也不高,但她会骂人、还会不理人,白眼珠子翻的比谁都溜,陈学斌对她更是冷暴力,为啥徐晓云的日子就不是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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