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干的漂亮
苗翠香一声吼,陈梅的哭声停了,两个小的也愣住了。
原来不是中毒啊!
那还好!
刘狼手一松,一碗尿就泼在了刘秋收脸上。
陈梅哈了声,接着又赶紧呜呜呜的哭起来,这回是为了掩饰笑声。
苗翠香见这几个还在这碍事,一人一脚踹开,刘狼刘虎没等着踹就自己滚开,真的是滚的那种。
苗翠香把刘秋收翻过来、趴着,双手使劲锤他后背,没一会儿就累了。
“老三你来!”
刘露抬起腿想坐他身上锤,周桥咳嗽一声,又放回原地,沙包大的拳头砰砰砰落在刘秋收后背上。
直到“咳,噗”的一声,一块肉从刘秋收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大黄拽动铁链,嗷嗷叫着往肉块那边凑,可是差一点,还差一点!
伸出爪子碰到肉块,哈,扒拉过来了,张嘴吃掉。
吃完还吧唧吧唧嘴,得意的递给刘狼一个眼神,这次它抢到了!
“别、别锤了,再锤你大哥要被你送走了!”刘秋收艰难出声,后背那叫一个疼啊!
刘秋收差点被肉送走,又在刘露的拳头下抢回条小命,坐在地上直喘气,嗓子被卡的虽然不疼,但是有异物感,仿佛还有什么东西卡在那,咳嗽了好半天。
“爹,喝水!”
刘狼心虚的端来一碗水。
刘秋收口渴,正想喝,顺手接了。
“呀,”刘虎呀的一声,“哥,你没换碗!”
噗!
刘秋收一口水全喷在亲爱的俩好大儿脸上了,怪不得有股腥臭味,他还以为是脸上的尿呢!
俩好大儿被喷了个正着,闭着眼,水珠扑簌簌滚下,一声不敢吭。
刘秋收也因着那句他俩指责陈梅下毒的话联想到了前因后果。
“你俩,是怕她下毒才把肉给我吃的!”
两人犹豫下,不约而同点了点头,还缩了缩脖子。
刘秋收望天。
天真蓝、云真白,真是个好天气!
两只手使劲的胡噜了两下两个好大儿的脑袋瓜,“干得漂亮!”
众人:“……”
“年纪那么小,就知道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难道干的不漂亮吗?”
这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是他们把肉给了刘秋收,刘秋收又被泼了一碗尿吗?
这都能不生气,不愧是他。
“为啥要生气?泼就泼了,他们小时候又不是没往我身上尿过!”
再说,还是为了救他,他刘秋收是那么小气吧啦的人吗?
下午六点半的阳光虽然依旧刺眼,但比中午柔和多了,沐浴在阳光里,刘秋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升华~
啊,他是多么慈爱的父亲!
但是这位慈爱的父亲需要赶紧洗了脸、换身衣裳。
站起来后,刘秋收拍拍刘狼的肩膀。
“多喝点水吧,你这尿有点发苦啊!”上火了!
这顿艰难的晚饭总算吃完了,陈梅继续热情的把洗碗的活揽过来,勤快的仿佛变了个人。
“你说大嫂真想明白了吗?”
徐晓云问刘冬生。
“不知道,管她呢,又不关咱事。”
明白亦或者不明白,都不能那他们怎么样。
刘冬生又去了池塘一趟,在岸边折了朵荷花,这回没有下水。
徐晓云稍微休息了会儿,继续看书,清幽的荷香越来越近,一朵盛开的白色荷花从身后冒了出来。
“漂亮的徐同志,听说你喜欢我,愿意亲我一口吗?”刘冬生故意压着嗓子,弄出幼稚兮兮的音调。
荷花就在跟前,徐晓云凑过去随便在哪个花瓣上亲了下。
“啊!”荷花左右晃动,仿佛喝醉,在她脸上蹭了蹭,“我不好意思了!以后我就属于徐同志了!”
徐晓云把荷花拿过来,“既然是我的,还不赶紧找个花瓶什么的!”
花瓶是没有的,家里就连没用的醋瓶都没有。
平时买醋买酱油都是拿着瓶子去打,只要没碎,就一直用。
刘冬生回来一张嘴,“花瓶没有,人形花瓶有一个!”
这还不得插坏了嗓子!
见徐晓云不动作,他凑过去张开嘴巴把荷花的枝干一咬,却被密密麻麻的小刺扎了一嘴。
呸,又吐了出来,正摔在徐晓云腿上。
刚才还亲人家,现在用完了又呸!
荷花难过的掉了一片花瓣。
刘冬生捡起花瓣,又把其余的花瓣扯下来,把荷花扯秃了,塞自己嘴里。
又苦又涩,嚼了嚼,呸又吐了。
“我嘴里跟荷花一样香,徐同志你不想再亲亲吗?”
“不想,我还没看完书。”
不是说好了下雨再说的嘛。
刘冬生蹲着,脑袋放在她腿上,直勾勾的瞅着她。
“可是你下午明明答应了,还对着我流口水。”怎么能变卦。
徐晓云沉默,“我要是说让我流口水的是莲藕不是你你信吗?我可没有吃人的爱好。”
那成食人魔了!
他其实信,可不能这么说呀。
“媳妇儿你可以把我当成藕,我全身都是荷花香,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徐晓云感觉自己的腿被碰了碰,缓慢、缓慢的,有什么爬了上来,带起一连串的痒。
“看,这是荷叶的枝蔓,缠住你了。”
缠完腿、再缠腰,这株巨大的荷花枝蔓一起,将她托了起来,珍而重之的宛如她是从荷塘里出生的荷花仙子,邀请她共舞。
荷花仙子被轻柔的放平在微波起伏的河面之上,身子底下片片巨大的荷叶张开,继续托举着她。
枝蔓灵活,缠住她的脚,又缠住她的手腕,分化成细细的五根,交扣,主枝则继续往上,直到将她全身都裹满,用最亲密、最贴近的方式诉说着荷的崇拜。
一朵朵花骨朵从从绿色海洋的中钻出来,弄皱了荷叶、湖水也泛起涟漪,水波安静的扩散开去,彼此交织、融合。
雨落、雨停,几滴晶莹的雨水扒住花骨朵不愿离开。
一阵风吹来,朵朵荷花渐次开放,外层是白,越往里越红,水润的红,就连风也沾染了荷香,盘旋、留恋,洗洗抚过每一片花瓣、每一支荷蕊。
直到浑身都裹满香、携了蜜、甚至还留住几滴水珠,这才满意的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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