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看热闹
将装了凝翠膏的盒子打开,廉肃用手指挖了一坨翠绿色的透明药膏涂在女人身上,凝翠膏冰凉,而齐蓁屁股却火辣辣的疼,涂上药膏后让齐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牙关紧咬,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小女人怯怯的回过头,杏眸水汪汪的,发丝贴在颊边,面颊透着淡淡粉晕。想想刚刚被教训的那一下,齐蓁委委屈屈的憋着嘴,伸手将贴在颊边的碎发揽到耳后,嘟囔了一句:“你欺人太甚,我今个儿吃了不少东西,非要将我扛在肩上,还在我身上狠狠抽了两下,咬你一口也是你自找的……”
见着那张红润小嘴儿喋喋不休的絮叨着,廉肃也不说话,直接将外袍给脱下来,又解开里衣,露出精壮满布疤痕的胸膛,上头有一道渗着血丝的牙印儿,正是齐蓁留下来的,看到齿痕有些深,现在还在不断往外流血,齐蓁不免有些心虚的转过脸,埋首在攒金丝软枕里,只听到男人的声音:“把我咬成这幅德行,你要怎么补偿?”
男人一边搓着齐蓁的软肉,将药膏按进皮肉里,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齐蓁倒在床上装死,无论廉肃说什么,她都打定主意不开口,那张小嘴儿紧的跟蚌壳儿似的,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看着小女人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廉肃轻笑一声,把手伸进枕头底下,不知道抽出了什么东西,齐蓁有些好奇,却又强忍着这股念头,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头,等到她回过味来,才知道有些晚了。
“既然媳妇你不愿主动补偿,就只能由我这债主亲自来讨债了……”听到廉肃这话,齐蓁心里头突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手里头拿着一本画册,那画册的封皮齐蓁十分熟悉,正是那本避火图!
即便齐蓁现在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脸皮也比不过廉肃,最后只能咬着牙,恨声道:“你愿意怎么作就作呗,干嘛非得带上我?”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想要爬出来,却根本动不了。
突然,身上压着的大山消失了,齐蓁转头一看,廉肃跳下地走到柜子前,在里头不知翻找着什么,主卧里的柜子装的都是齐蓁的衣裳,她脑子过了一遍,记得其中好像是有一件儿透明的红纱,乃是在京里头最出名的布庄里买回来的,因为衣裳太透,齐蓁一般都将那红纱套在襦裙外面,如此一来,打扮多了一丝妩媚,却并不低俗。
被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齐蓁累的连指头都抬不起来,而廉肃这畜生却一脸餍足,好像吃饱喝足的大猫般,伸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齐蓁丰厚的黑发,指缝穿过发丝,嗅着上头淡淡的花香,男人不由眯了眯眼,轻声道:“之前我派人去处理了申氏,现在差不多要收网了,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
齐蓁从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性子,申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她的底线,一开始念在伯元仲琪的份上齐蓁没有理会,到后来这妇人更加变本加厉,竟然连亲儿子都当成利用的筹码,想要以伯元的婚事来换银子,做母亲能做成这种无耻地步,实在是少见的很,眼见着申氏倒霉,齐蓁心里自然痛快的很,想了想,她哑声道:“那你带我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到底齐蓁也没赶上晚饭,她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等到醒来月亮都高高挂起,廉肃让厨房送来了一碗鸡汤面,两人坐在桌边,一人吃了一碗,吃了热乎的东西,齐蓁身子上冒出了一层汗,难受极了,她赶紧让人送了水进来,将一身黏黏腻腻的汗渍洗干净了,这才又爬到床上,被廉肃这厮抱在怀里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辰时未到,齐蓁就听到身边有杂声传来,好像蚊子哼哼一样。
她皱着眉,一把将锦被拉高,捂着耳朵还想睡,轱辘起来瞪着身边的男人,还没等开口,就听到廉肃这厮强词夺理道:“昨夜是你说想要去看热闹的,你要是再不收拾的话,那场好戏恐怕就错过了。”
瘪着嘴瞪了这厮一眼,齐蓁虽然还有些困意,但心里头却想要看一看申氏的下场,她飞快的换上衣裳,洗漱之后,又往脸上涂了些流光散,吃了几块糕点垫垫肚子,才跟着廉肃一起出了门,坐着马车往高家的方向赶去。
手里头拿着团扇,轻轻扇了几下,女人形状姣好的柳眉叠了叠,问:“最近申氏的确没出现过,你到底想出了什么法子?”
明明天气热的厉害,男人却穿着一身玄衣,身上也没有半点儿汗意,此刻将面前的小女人一把拉到怀里,廉肃的声音隐隐带笑:“申氏嫁给了高老大,之所以能在高家立足,完全是靠着高老大对她的那份心思,毕竟申氏之前生女儿的时候亏了根本,嫁给高老大后肚子一直没个动静,现在高老大在外面养了女人有了孩子,哪里还会看得上一个天天给他找麻烦的泼妇呢?”
齐蓁有些诧异,她记得申氏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水灵灵的一点也显不出岁数,即便年纪大些,生不出孩子,但依旧会有不少男人盯紧了她,高老大一个糙汉,好不容易娶到了这么娇美的媳妇,应该也不至于如此无情,无缘无故狠心抛弃自己的妻子。
像是看出了小女人的疑惑,廉肃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好心解释:“申氏与高家人不和,她连自己的女儿都让丫鬟养着,整日里就想些歪门邪道,作天作地,还用一根发钗将高秀儿的脸给毁了,此等恶妇,若是再留在家里头,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齐蓁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申氏会这么狠心,直接毁了小姑子的容貌,这手段当真狠辣的紧,哪个男人能忍得下来?就算申氏生的再美,只要高老大不是个傻子,脑子稍微清醒点儿,恐怕也不敢再将她留在高家,恨不得赶快送走,一大家子才能解脱。
“那你说的好戏是什么?高老大休了申氏吗?”
鹰眸中划过一丝精光,廉肃摇头,卖了个关子:“你跟我去就是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高家所在的那条小巷子处,齐蓁掀开车帘,看着高家门口处围了不少人,一个个都在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到底生出了什么事儿,马车离得近了,齐蓁隐隐能听到女人的怒骂声:“申氏,这世上怎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竟然给我女儿下毒,毁了她的脸还不算,现在还害的她倒在床上生了怪病,我们家是做了什么孽,怎么把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丧门星给娶过来!”
高老太太坐在地上打着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狠狠的瞪着申氏,眼珠子通红一片,满脸狰狞,看那模样好像恨不得将申氏给生吞活剥了般,此刻申氏站在门口,双手掐腰,头发乱成一团,嘴角红肿,眼眶青黑,面颊深陷,好像被人吸干了精气似的,模样甭提有多吓人了,申氏看着站在对面护着别的女人的高大男人,破口大骂:
“高老大你有没有良心,我三千两银子的嫁妆都花在了你们高家,现在你在外面搞大了一个暗门子的肚皮,你对得起我吗?当初说的好好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你要是想休了我,行啊,把三千两银子还给我,我拿了休书就走,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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