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甜酒汤圆
县城主干道，这里的餐饮比其他地方密集很多。
牛大汉和富贵挨家挨户，继续推销有机蔬菜和土鸡买卖。
这回倒是见到好几个老板，以前推销，别说酒楼的老板，就是管事的经理都没见到几个，大部分被主管拦下，留下张名片就被打发离开。
牛大汉心里明白，之所以能这么轻松地见到老板，还是得多亏真龙酒店。
大部分老板对有机蔬菜很有兴趣，拿着样品看来看去，有一些则买了几斤，准备让厨房做着试试。
可是每当牛大汉说：“老板，要不要签订长期合同？”
基本上全都是笑着摇头，表示要再考虑考虑。
而牛大汉推出土鸡：“我这里还有不吃饲料的土鸡，肉质绝对好，不肥不腻，要是卖出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听见的老板都出奇得一致：“土鸡？你要在县城卖鸡？这就别想了，有机蔬菜毕竟大家没吃过，你的品质好指不定有市场，可是土鸡，我们县城哪个家里不是从院子征收来的？基本上都是吃着鸡肉长大的，而且现在鸡也便宜。”
......
简单总结，一个小时都没有卖出去一只。
牛大汉和富贵冷得在一个路边摊喝甜酒汤圆，顺便蹭着火炉暖暖身子。
寒风吹得旌旗似的招牌猎猎作响。
牛大汉和富贵挨着长板坐着，身后的三轮车被拿来挡风，手里面全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汤圆，脚踝处是一盆炭火。
摊主是个大妈，正在案板上拿面粉揉着汤圆。
富贵用勺子舀了点汤汁，喝着热完身子才丧气道：“大汉，俺看打折吧？你一只土鸡二十块钱一斤，人家饲料鸡才9块十二块的，肯定卖不掉啊！以前俺也试过。”
牛大汉吃了几个汤圆吐着热气说：“不行，你怎么总想着打折啊？上次卖蔬菜也是，嚷嚷着打折出售给扶凤酒楼，还好没要我们的，要不然我们不得亏好多钱？”
十块钱一斤和十五块一斤还是差距蛮大。
富贵被说得不敢开口。
他吞下一个汤圆才闷声道：“那现在咋办？是去吃饭还是继续找酒楼卖的？”
牛大汉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跟王老五见面。
他忙着喝了一口热汤说：“在找一个小时，这次我们直接顺着前面的街扫过去，别管饭店高档还是怎么，就是一般的饭馆我们也问。”
富贵嘟囔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一边喝汤一边嘀嘀咕咕，发出的声音和猪崽似的。
牛大汉知道他心里不乐意，毕竟养鸡的事情没有投钱，哪怕是卖掉了也分不到多少好处。
“富贵叔，要是你嫌麻烦就在这等我吧，我自己开车过去。”他反应过来。
富贵立马叫道：“俺怎么会嫌麻烦？俺是觉得做没用的事，二十块真的贵，等会俺们全都问一遍还是要打折。”
牛大汉却坚定道：“多跑几遍能多赚点钱那也值得。”
想要赚钱又怕麻烦，这肯定不行。
两人继续扫街。
牛大汉这回拿着名片就往饭店里冲，也不管是大饭店还是小饭店，只要是做菜给客人吃的地方，看上去有可能接受，全都会走进去询问。
没一会儿，他的名片就发下去差不多了。
牛大汉也学得聪明，对于那些没兴趣的老板干脆也省得发名片浪费。
这一盒名片二十五块钱，看上去多，能有两百五张，可是发起来却嗖嗖挺快。
扫街的时间一晃而过。
富贵拍着电动车嚷道：“没有电了，大汉。”
牛大汉早就准备好了：“去王老五家充电，顺便一起吃饭去吧。”
经过一个下午，鸡蛋和有机蔬菜倒是有七家酒楼很感兴趣，没有接受也没拒绝，看上去还在观望。
牛大汉也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肯定是等真龙酒店做完活动，看看市场的消费能力。
而土鸡却异常艰难，哪怕是先送货后结款也没有老板愿意尝试。
大部分都说：“我这的鸡一个月才卖掉两三只，真没利润，要不是为了丰富菜品，我都准备撤掉了。”
还有些则好心提醒：“你怎么养鸡呢？养鸡不如养鸭啊！小兄弟，以后别干这个，这次处理掉就养鸭子吧，你的鸭子我可以试试。”
牛大汉自然也晓得鸭子比土鸡好卖。
县城没有小溪，只有一条滨江环绕，这么多年，滨江的治理就不许养鸭。
富贵说：“大汉，你都听见了吧？不是俺说啊！人家饭店老板都说，鸭子没人养，县城的人吃得少，鸡这个以前家家户户都养，早就吃腻了。”
当初吴太姥爷似乎说过，人的口味比较奇怪，尤其在什么环境生存长大，吃惯了各种东西，等得长大以后，至少要等三年五年乃至十年才会思念起来，大部分时间都会没有食欲。
以前的梨县也是养鸡大县，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养鸡卖钱。
富贵回忆道：“俺记得那个时候，到县里逛集市，到处是公鸡啊母鸡，咯咯叫得烦。”
牛大汉也在琢磨办法。
不一会儿才到牛桂英的渔具店里。
王老五已经准备好了。
他穿得很是正统，全身上下都是配套的休闲服装，跟往日里大不相同。
牛大汉这才觉得这是个老板。
富贵也嚷道：“王老板，你这派头足啊！”
王老五头发稀疏，为了防冻，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盖着。
桂英却如平常一样，穿着厚大衣，缩在火炉前烤火。
牛大汉好奇：“真去外面吃？不是在家里吃？”
店面里没有任何做饭的痕迹，就连电饭锅都还敞开在厨房。
王老五笑道：“过年嘛，我们去涮羊肉。”
富贵憨笑，口里面已经流出口水。
牛大汉见他诚心如此也就没有多说。
等得要走的时候，他才意外道：“桂英大婶呢？就我们三个去？桂英大婶不去？”
王老五都已经卖出店门，抬着手准备带路。
而桂英却仍旧默不作声地在火炉前磕着瓜子，倚靠的身子没有任何动静。
王老五笑道：“你婶婶不舒服，就我们去。”
富贵将三轮车电源线插好；三个人才往馆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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