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刀工
李默然以前毕竟只是一个小职员，在金商银行做过大堂经理，后来还被转到业务部去到处推销理财产品，地位上面确实没有多少分量。
她在知道牛大汉的意图之后，还是说：“你先自己联系，想办法看佘行长愿不愿意，实在没办法就找我，我给你电话说是我引荐的。”
牛大汉清楚她的难处，选择在银行蹲点。
富贵见他迟迟没有出来，急得打电话询问情况。
牛大汉直接说：“富贵叔，要不你也进来吧？外面怪冷的，我们在里面等着，现在行长还没来。”
富贵可不好意思，跑到银行里守着还不如再外面抽烟自在。
牛大汉就一个人在里面等。
大堂经理来过两次，总是说：“小伙子你别等了，今天行长不会来的。”
牛大汉可不信，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真要不等万一行长过来上班，肯定是自己吃亏。
大堂经理也只是猜测而已。
等了一天，佘宽竟然真的没来，好像是出差办事还是怎样，反正二楼最里侧的房间一直都没有开门。
牛大汉和富贵灰溜溜地回去。
富贵忍不住抱怨：“早知道这样，俺们还不如在村里多种些蔬菜。”
牛大汉也觉得如此，只是不等又能怎么样呢？
土鸡可有四百多只，前面病死几只，估计是不能适应牛头山的环境，又或者本来就天生体弱。
牛大汉也没数过，大致估算能有四百八十几只。
富贵又说：“大汉，俺们明天还去吗？”
牛大汉最终决定一个人蹲守，让富贵留在家里。
第二天。
他用三轮车运了点有机蔬菜，拿到扶凤酒楼送货，没想到周小雪也搞起促销活动，紧紧地跟在真龙酒店的后面。
王鹏倒是殷勤。
他帮着卸货的时候就凑近牛大汉说：“大汉哥，你的厨艺到底怎么样啊？家里的蔬菜还缺人吗？”
牛大汉知道他的意图，反问道：“暂时不缺人，不过缺人你准备干什么呢？”
王鹏想了半天也只会说：“我会切菜啊！我切菜很快，各种各样的都行。”
牛大汉这回想到炸鸡店，要是生意好的话，指不定还真缺一个切菜的，鸡块都要一层层削成鸡排，鸡胸肉也要一条条切成鸡柳，这都离不开刀工。
他虽然被太姥爷训练得基础很好，但是终究不是真正的厨师，除了感知能力达到了名厨的水平之外，各种技巧还是欠缺很多，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看过就会，也没有那种说说就行，无论是厨艺还是刀工都需要熟能生巧。
厨艺上还好一点，只要天赋好，比如牛大汉这种底子很好、基础不错的，拿着食材慢慢来还是做得出来，依旧能色香味俱全，哪怕是大厨说不定都会羡慕那种感知能力，毕竟受过七年的专业训练。
而刀工就真的考验经验，考验熟悉程度，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就练不出来。
牛大汉笑着对王鹏说道：“不错，那你等着，我最近在弄另一个项目，要是成功了我就请你去帮忙。”
王鹏喜出望外，还是小心道：“帮忙肯定没问题，就是大汉哥，到底是什么项目呢？方便透露吗？”
牛大汉才不会多说，只是道：“你等着就是，到时候准备跟我干就一起干，你放心，工资肯定少不了你的，而且以后做得好，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伙开个更大的店面。”
银行的死胡同终究面积太小，哪怕是味道再好也会受到限制。
那种门店说得好听是个门店，其实也就是摊位，只不过比摊位好在有个固定的地方。
牛大汉送完蔬菜又去银行找人。
这次他故意去得晚，反正知道行长的办公室，如果没有人来，肯定又会像昨天一样关着，要是来了也不可能几分钟就走。
路口的拐角有个油炸摊，最里侧还有个面馆。
牛大汉起得早也没吃饭，干脆到面馆里吃一碗早饭，顺便数数油炸摊的生意。
这个是老妇人摆的，地理位置好像不错。
牛大汉才看了十几分钟就有三个人过去消费，有一个女孩子点了一盒，估摸着得要十块钱，还有个大叔是跑货车的，也问老妇人要了一盒，剩下的一个女孩子倒是单独点了一块热气腾腾的豆腐。
老妇人不仅卖油炸，还有卖茶叶鸡蛋。
大早上吃个热气腾腾的煮豆腐还有茶叶鸡蛋确实不错。
货车司机都是通宵跑货，早上就想吃点重口味的提神，从这条道路过去是县里的加油站，那里跟客运站是两个方向。
牛大汉大致算过，三个人的平均价格就在五块钱，想来利润也有三块才对，这么一下子就是十块钱到手。
此情此景更是激起他要拿下死胡同的决心。
吃过早饭，牛大汉就走进银行，大堂经理都懒得招呼，也不多话，只是目不转睛地做其他的事情，假装没有看见。
今天的佘行长到银行来了，最里侧的办公室已经敞开。
大堂经理知道牛大汉要往二楼去，干脆佯装没有看见。
牛大汉确实也是这么干的，由于没人阻拦，很容易到走廊的尽头。
透过防盗门可以看见一张办公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在办公，穿着黑色的职业西装，带起眼镜盯着电脑。
牛大汉看看门口的牌子，果然是‘行长办公室’几个小字。
隔壁的办公室也开着门，里面有七八个职员，全都挤在一个办公室里，穿着跟李默然当初有点像，办事员的打扮，想来是负责银行的业务。
牛大汉敲门。
“进来。”佘宽声音浑厚，看也不看。
牛大汉走进去招呼。
佘宽听见像个小伙子，这才转首疑惑道：“你有什么事？要找谁呢？”
牛大汉直接道：“我就找您，想跟您说点事情。”
“找我？”佘宽诧异。
他工作几十年，还从没碰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找上门来。
牛大汉点头。
佘宽见他挺小，这才耐着性子和好奇说：“找我什么事呢？”
牛大汉说：“我在外面路过，发现那里有个死胡同，被你们丢了好多垃圾，非常污染环境，所以我想要不将那个地方让给我，这样有我管着就不用被别人乱丢垃圾。”
佘宽皱眉，听得不太明白：“让给你？让给你干嘛？”
当牛大汉说是拿来做生意之后。
他才哑然得反应过来。
牛大汉在卖力游说。
佘宽直接道：“小伙子，你这个年纪应该去好好读书，你想的这个事情不可能，你先出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牛大汉不走。
佘宽直接拨通桌面上的座机：“让保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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