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悬案
小黑醒过来以后，追来的蜈蚣都不敢靠近。
它们层层叠叠，在甬道和墙壁上爬来爬去。
蜈蚣王也从后面过来，发现小黑直接后退数米。
牛大汉乐了：“还是我的小黑管用。”
他将羽毛一根根收好，全部都装到收纳袋里。
李默然也高兴得想要两根，专门挑选了最好看又最长的尾巴毛。
牛大汉可舍不得。
她见这里不方便撒娇，只好暂时放弃。
牛大汉收好东西，准备背着阿茶婆离开。
阿茶婆却摆摆手说：“不着急，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啊？”牛大汉纳闷。
阿茶婆从身上掏出一张黄色的纸张，皱巴巴的，却又带着点皮质。
“你把这个拿着。”
牛大汉接过打开，是一张地图，画着许多山脉，还有弯弯绕绕的红色线路。
小黑站在甬道前面，咯咯低鸣，吓得蜈蚣都往后退缩。
牛大汉蹲下身子跟阿茶婆说：“这是什么地图？”
李默然也好奇得用手电筒查看全部区域。
阿茶婆叹息道：“银头鲂的藏身之处。”
牛大汉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却很是不解：“你给我干嘛？”
他弄不清阿茶婆是什么意思。
阿茶婆拍了拍摔断的双腿：“你看我的样子还能去吗？”
牛大汉查看说：“能，怎么不能？我带你出去到医院治疗就可以了，我看血也没出多少，最多骨折。”
她的双腿又红又肿，很多地方也有淤青浮现，只是没有鲜血流出，先前被蜈蚣王咬伤的脚踝也血液凝固，整个小腿都乌黑吓人。
李默然担忧说：“摔断的骨头可以接上，可是你看她的小腿都好黑，怕是里面的细胞都坏死了。”
蜈蚣王的毒素可不简单。
牛大汉连忙说：“我们赶紧出去。”
阿茶婆却摇头拒绝：“不需要了，你听我说，如果有机会到昆仑去，想办法抓到银头鲂，我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长生，有没有青春永驻。”
李默然抓住字眼：“青春永驻？”
长生不长生她没兴趣关注，但是青春永驻却很在意。
李默然还是希望永远都年轻漂亮，七老八十也有少女姿色。
这一直都是个妄想。
阿茶婆出奇得对她一笑：“吃下银头鲂可以返老还童，可以不老。”
李默然望着地图的眼睛有了贪欲之色。
牛大汉忙泼冷水：“哪里这么容易？不说真的假的，就是真的也得先会解毒才行，跑到十万大山的地窟下面，多少毒虫？不比这里的蜈蚣多吗？”
他说着用探照灯横扫前面。
三个人全都倒吸凉气，所有的光束也都聚集过去。
蜈蚣已经堆积得有几公分厚了！
李默然花容失色。
牛大汉也咂舌说：“天啊！怎么这么多啊？”
阿茶婆哈哈大笑：“我培育的虫王真是厉害！”
牛大汉有点生气：“你还笑得出来，我们能不能出去？”
前面只有一条甬道，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全都堆着蜈蚣，交叉扭动，很是狰狞。
阿茶婆信心十足说：“有通灵鸡在，它们都不敢近身。”
牛大汉放下心来。
他拍拍小黑的脑袋，由衷夸赞道：“你真棒啊！”
小黑都不理他。
李默然也放下心来，盯着小黑开始萌动心思。
阿茶婆又说：“你将地图收好，有机会就去吧，没有就算了，你有通灵鸡，地窟的毒虫也都不敢惹你。”
牛大汉很是高兴，将地图折叠装到收纳袋里面。
阿茶婆再次叹气说：“人到老年终究要死，我跟阿叶做了一辈子的梦，也该结束了。”
牛大汉这才想起，连忙说：“我被阿叶婆逼着吃了蛊毒，这次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
“你去找阿叶了？”阿茶婆诧异：“她还逼你吃下蛊毒？”
牛大汉如实道来。
阿茶婆呵呵一笑：“没想到你的鬼主意挺多。”
牛大汉急道：“怎么样？你帮我检查一下？我可不想死啊！而且我要是被逼着去地窟，那不是便宜了他们？”
阿茶婆点头说：“你讲得对，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很了解她，我们都还没有到可以拿蛊毒控制人的境界，你放心吧，她只是吓你。”
牛大汉还是不太放心，蹲下去诚恳道：“要不你检查一下？万一她的水平增加了呢？”
“怎么可能？”阿茶婆讪笑：“达到用蛊毒控制人，那还是养蛊师吗？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至少我都没有听说。”
“难道蛊毒不能害人？”牛大汉暗喜。
阿茶婆却说：“蛊毒是可以害人，同样也可以救人，但是吃下蛊毒要么就被毒死，要么就获得救治，怎么可能逆转呢？”
牛大汉反驳道：“不啊，你想黑公鸡都可以以毒攻毒，我为什么不行？万一我吃了蛊毒，是什么慢性毒药，也要用另一种毒药救治......”
逻辑上是这么没错，李默然也觉得没有问题。
阿茶婆却说：“你不了解蛊毒，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没事，阿叶就是吓你。”
牛大汉半信半疑。
阿茶婆又说：“县城北郊的荒山上有一棵大榕树。”
“怎么？”牛大汉不解。
李默然也觉得莫名其妙。
阿茶婆的神色落寞下来：“那里埋着几具尸首，是十几年的悬案，你去挖出来，就说是阿叶和阿克做的。”
李默然脸色沉重。
牛大汉也骇然得追问：“你是说他们杀过人吗？”
“对，阿克性情暴躁，时不时高兴又时不时不高兴。”阿茶婆凄凉道：“我跟阿叶走到今天，很多事情都跟他有关。”
紧接着，她将阿叶婆和阿克做的坏事简单说完。
牛大汉听得义愤填膺：“就因为前女友不喜欢他了，他就杀人全家？阿叶婆还帮忙处理！”
阿茶婆沉默得点头。
李默然也充满正义：“证据呢？挖出来就能抓住他们？他们会承认吗？”
阿茶婆抹了抹老泪：“挖出来就会水落石出。”
牛大汉再也没有考虑蛊毒的问题，只想着将坏人绳之以法。
他拉住阿茶婆说：“走，我们出去要紧，你的小腿可还在中毒。”
阿茶婆没有拒绝。
她挽着牛大汉脖子，望着光束里的蜈蚣也双目迷离。
交代完阿叶和阿克的事情，她也并不好过，无论如何都是至亲。
牛大汉和李默然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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