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牧民
一行人在帐篷住了一晚，好几天都没有洗漱，李默然和莉莉可有点受不住了。
她们一直问着多久能到。
老赵说半天左右。
第二天下午，果然走到一个山头，周围全都是木质房屋，周边区域有竹竿串联，隔绝出一片祥和安定的空间。
老赵指着更远处的青青草原：“那边都是草，没有任何树木，除了狼、兔子，其他的动物很少有。”
宽阔的地方打狼会被森林里要安全一些。
老赵正是准备带着几个人去猎狼或者打兔子。
草场跟牛头山很相似，只不过这里的草还要青绿一些，环境也好。
几个村民正在牧羊。
天池草场的村民很少，只有几十户人家，其他人大多搬迁离开，而且留下来的人也年纪偏大。
像老赵他们，基本上也很少回来，全年都在森林里打猎，住在临时住所，打到动物就拿去外面卖钱，又或者采摘山货去换取物质，生活过得还算平稳。
中老人则留在天池牧羊为生。
他们世代居住，周围的动物早就知道这里属于危险地区，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进犯。
老赵跟几个牧羊人打过招呼。
其他几个猎户见任务完成，也都各自去老房子歇息，只是说打猎的时候可以再陪同出去。
莉莉和李默然的关系已经没有那么好了，这几天都是分开来睡。
而李志成则一直寻找机会，全都被莉莉拒绝。
他的兴致缺失大半，对于打猎也开始迟疑。
老赵将莉莉和李默然安排在一个村妇的家里，还是地方洗漱。
李志成则单独住一个房间。
牛大汉也同样如此。
今晚又需要修整。
几个人都没有想要出去活动的意思，到了傍晚，听得外面呼喝声响起。
牛大汉坐在床榻上，掀开布帘通过低矮的窗户看见许多牛羊朝这边跑来，几个牧民拿着长边，坐在马背上挥舞着方向。
牛羊成群，草木丰沛。
这里的风大概是从另一个方向吹拂过来，并不寒冷，反而温暖，先前的棉衣都被脱掉。
牛大汉觉得天池的环境跟牛头山很像。
天池有独特的季风，常年温润，适合长草，而牛头山则有温泉滋养，同样也适合长草，气候适宜。
看着窗外的牛羊，仿佛就看见了牛头山的景象。
他披着衣物出去，更远处是火烧月在天边飞起。
老赵从远处过来。
“小牛。”他招呼着拿出一根香烟。
牛大汉接过。
两个人站在屋檐下，望着不远处，牧民们将牛羊圈在栏杆里面。
牛大汉道：“赵哥，你们这里的牛羊就是自己吃吗？不卖吗？”
老赵说：“以前是自己吃，现在都开始卖了，不过每一年都会有物质队伍出去，牛羊也都是经过宰杀。”
这里距离集市实在太远了，与世隔绝般。
牛大汉点头。
老赵却神色慎重说：“那种东西不要养了，早点解决吧。”
“什么？”牛大汉不明所以。
老赵道：“蛊虫。”
“嗯？”牛大汉吃惊：“你知道？”
老赵看了眼他的口袋，直接说：“没有猜错，那个竹筒应该属于虫王的伴生器具，前面被狼群攻击，三只狼都是中毒死了。”
猎户们看过以后连皮毛都直接放弃。
他们虽然不说，但是也有点猜测。
老赵却能肯定。
他继续说：“养蛊虫没什么好处。”
牛大汉很有兴趣：“你真是牧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老赵这才说：“其实我们天池牧民也属于十八洞的一族，后来抢夺东西，蛊门自相残杀，我们就偏居一隅了，待在这里自力更生。”
牛大汉了然。
想着阿茶婆曾经跟他说过，十万大山住着很多蛊门的后人，有一些还在养蛊，有一些却没有养了。
老赵又说：“你这次进山，到底是寻找铁片还是为了消灭虫王？”
牛大汉惊异：“你觉得呢？”
老赵的感觉还是不错，猜测道：“我看你不像贪命的人。”
前面对付狼群，牛大汉被扑倒都没有拿出虫王，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想着他在树叶下找过东西，想来是慌乱中掉了，可是老赵却已经肯定，牛大汉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更不要说为了寻找长生。
他笑着说：“你不贪命，对长生那种事情应该不执着，我猜你这次进山，很有可能是想消灭虫王。”
牛大汉点头：“是的，铁片只是一个朋友让我帮忙找，找到了是好，找不到就不用找了，不过我听你说是伴生器物，那就更不用找了。”
老赵笑了，只觉得牛大汉很对胃口：“你跟我想得一模一样，不过想要消灭虫王可不简单啊。”
牛大汉道：“只要将它丢进地窟，是不是就能办到？”
“是，只是接近地窟很危险，不说你找不到，你就是找得到，冒然过去也有生命危险。”老赵道：“当初我们有很多先辈都死在那里。”
牛大汉不解：“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虫王丢进地窟就等于消灭它呢？”
老赵望着天边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虫王进入地窟，永远都不会出来，最多也是地窟周围活动，那里好像有什么限制它们的东西。”
牛大汉更是来了兴趣：“要不你带我过去看看？怎么过去？我们不用进去，只要在外面就可以了。”
他以为站在地窟外面，将竹筒丢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赵却哈哈笑道：“你这样是送死，地窟周围的毒虫比你想得还多，一脚踩下去指不定就被毒死了。”
牛大汉不信。
老赵又说：“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不要去地窟，你想其他办法消灭虫王。”
“其他能有什么办法？”虫王可是不死不灭，一旦逃跑更是灾难。
老赵摇摇头，同样没有什么好点的办法。
牛大汉道：“你等一下。”
他走进房子，从背包里拿出鸡毛掸子。
竟然准备去地窟，他自然早早地准备好了。
老赵见到鸡毛掸子，立马瞪起眼睛：“这是？难道是怒晴鸡的羽毛？”
“对。”
“这怎么可能！”他一把抢过，摸着说：“还是变异的怒晴鸡，通灵鸡，你竟然养了一只通灵鸡，它在哪里？”
老赵的两只眼睛一下子全部亮起。
他一直以为通灵鸡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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