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冷淡的关系
“帮小姐做点事，出去了一趟。”阿苏笑容温和，顺势看向顾檀。
顾檀微微点头，算是应声。
怜儿若有所思，没有再多问一句，府上主子的事情，本就不是他们该过多过问的。
她只管伺候好主子就行，主子的吩咐照做，主子不让打听的事情少打听，该说的不该说的心中都得有数。
怜儿自入府便知，国公府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存在着，看似寻常的一处地方，处处都透露着危险。
主子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少说话多做事。
韶光院内，沈杭位于下方，候在一侧，尽管周绍说过，他们二人对谈时不必如此拘束，但沈杭依旧觉得尊卑有别，有些事情，还是要顾及君臣有别。
“王爷在国公府出了意外，是属下失职，属下甘愿受罚。”
昨日之事，沈杭已经得知。
正房里的丑事被王爷知晓，还牵连其中，并非什么光彩事。
沈卓天阉之事，沈杭此前并不知晓，他并未多在意正房的私事。
多数时候也只是他那母亲，喜好攀比，一直在为他谋求身份。
而他本人，对这一切，并不感兴趣。
他如今知晓正房辛事，也没有告知给徐姨娘的打算，除非主子另有安排。
“你知道本王找你，并非因为这件事。”
“王爷请说。”
周绍交代给沈杭的事情，沈杭都有出色地完成，他做事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跟随周绍多年，能得周绍重用，也不是一般人。
“本王另有一事，需要你配合。”
“王爷请说。”
…
周绍从沈杭房中走出来的时候，沈杭承诺道：“既是王爷的要求，属下一定照办。”
“恩。”
周绍才离开沈杭房中，徐姨娘就闻着风声赶了过去。
“航儿，王爷方才嘱咐了你什么？”
徐姨娘手中一把羽扇，有意无意地煽动着。
周绍冷冷地扫过，面无表情。
“我说过了，王爷的事情母亲还是不要打听得好。”
沈杭对徐姨娘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的，他同徐姨娘并无多少感情。
徐姨娘一直对他都表现得十分关心，为他筹谋将来，而徐姨娘所做的这一切，并未让他感动多少。
徐姨娘也不在意，只要儿子是她的就好。
国公爷很是喜欢沈杭，所谓爱屋及乌，不过更多的是因为沈杭的办事能力。
国公爷几次安排沈杭办差事，沈杭都能够办事圆满，国公爷看在眼里，十分赞许，又有徐姨娘在国公爷耳边吹风。
若不是老国公夫人不允，那世子之位，怕是早就落到了沈杭身上。
“娘不打听，只要王爷一直器重你，咱们娘俩便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徐姨娘笑得花枝招展般，捂着嘴巴都掩盖不住她脸上的得意。
如今摄政王把持朝政，整个皇朝有一半的势力都在摄政王周绍手中，沈杭又是摄政王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徐姨娘作为沈杭的母亲，如何能不得意。
见沈杭油盐不进，她都说到了那个份上，对方依旧是默不作声。
徐姨娘连忙跟随上去，继续碎语道：“你妹妹那件事情如今也算是板上钉钉了，这对你大有益处，娘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您不必牺牲他人的事情来给我谋求什么，我并不需要。”
他只靠自己本事做事，他同徐姨娘之间，并不想有太多利益牵扯。
“你这孩子，也没关系，眼下正房那里始终生不出个一男半女，那沈卓看着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娘如今正在给你物色家世不错的人家，挑选一良妻辅佐你，为你生个一男半女，这样在国公爷面前，你的胜算更大一些。”
那世袭的国公爷爵位，人人都眼馋。
徐姨娘倒也是存在一些真心为他寻求一条出路，沈杭眼眸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不久前王爷说过的话他仍然记忆犹新，不过怎么做，他自有安排。
“玥儿那桩事情，母亲还请慎重，至于世子一位，母亲在外人面前，本也不该太过于张扬。”
国公府国公爷宠妻灭妾一事，就像是一种丑闻，弥漫在整个京中，被不少人知晓。
私下里窃窃私语，议论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少。
“至于娶妻一事，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王爷给我安排了事，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徐姨娘在身后叮嘱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杭就已经走远了。
徐姨娘身边的丫鬟小翠直言道：“要奴婢说，大公子还真是不识好歹，不明白姨娘您的一片苦心。”
“闭嘴！”徐姨娘瞪了小翠一眼，在这种地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晓。
“自己掌嘴。”
“奴婢知错了。”
小翠是徐姨娘的乳母的亲生女儿，模样中规中矩，五官平平，十三岁时便被送到徐姨娘身边伺候徐姨娘，如今已有十六，再过些日子便要被送回家中许个人家嫁了。
徐姨娘对小翠一直不怎么喜欢，不过是因为自家乳母的亲生女儿照拂一二罢了。
小翠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疼，她微微抬眸看向徐姨娘，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
“奴婢不该非议主子的是非。”
“知道就好。”
沈玥有时候还是像极了徐姨娘的，就比如徐姨娘如今这副模样。
徐姨娘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觉得自己对小翠有些许狠。
不过她宝贝她那儿子，有时候情绪上也不免激动一些。
“国公对我再好都是没用的，远不如杭儿靠得住，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小翠只是心疼姨娘被那样对待，但姨娘执着她这精心栽培的儿子能够善待她，小翠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大公子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对待徐姨娘始终是冷冷淡淡的，纵使徐姨娘如何地关心对方。
“咱们走吧，见他如今这么得王爷重视，我也心安。”
徐姨娘心满意足地离开，小翠也跟随在身后，连连应声。
沈杭办事雷厉风行，国公爷前脚刚刚吩咐过，沈杭得空，便会把差事一起给做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点，沈卓那些人脉，是做不到的，办事能力这种东西，还是得看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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