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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闲言


夜里。

南山的房子,应绪凛靠在沙发上,手上的烫伤处理了,但是还是比较疼的,他晚上睡不着,窝在客厅里随便地看着电视。

正躺着,忽然听见外面有开门声。

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坐起来,没一会儿,果然是有人进来了,提着东西,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心里是一瞬间涌起暖意的,起身说,“阮吟?”

阮吟望了里面一眼,“没别人吧……”

他气笑,“能有谁,不放心就自己进来看看。”

阮吟没看见有别人的鞋子,才回手把门关了,一边换鞋进来,一边看着他,“你的手怎么样了,烫的严重吗?”

她心里是一直惦记着的,但是不能马上来看他,只能等到夜深了,别人都睡了,她才敢偷跑出来,但也是冒了风险的,总之和他之间,一切都只能偷偷摸摸。

她看了看应绪凛的烫伤,右手和手臂都有伤到,不轻,烫伤是最疼的,她平时手上烫个泡都要疼几天。

她看着他的手,忍不住说,“傻不傻……”

他没怎么在意地说,“我不犯傻,你让我看着那汤壶掉你身上啊,毁容了怎么办,我是个大男人的,总比你皮糙肉厚。”

她从口袋里拿了烫伤的药过来,“这个是我爸以前给我用的,很好用,涂上就不会疼了,也好的快。”

应绪凛坐在那儿,手一伸,等她来弄。

阮吟就知道他会这样,去洗了手,拿了东西过来,帮他擦药。

她动作很轻,握着他的手,边擦药,边看他的反应,他眨一下眼睛,她都怕是弄疼他。

真的细心。

他突然有一种熟悉感,抬手搂她肩膀。

阮吟吓一跳,“干什么乱动,碰疼你。”

他无所谓,反正药也擦完了,他用好的那只手把她拉过来,按她在自己胸前,“陪我躺会吧,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了。”

他伤的那只手就搁在旁边,阮吟不能动作太大,靠着他胸前,叹了口气,没再动。

他听着电视,搂着她,倒是有点困了,跟她说,“我在海外找了个实验室,抽调人去重做你父亲的实验,结果可能还要等一阵子。”

他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她头发很滑,上面还有淡雅的清香,他闭着眼,有些熏然,“其实你那个桃子味的洗发水,真的好闻,能不能换回来。”

阮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干笑两声,“客观立场,不是私心。”

她下颌抵着他胸膛,“你给我的录音,我听了。”

他掀开眼皮,“什么感觉。”

“没感觉。”

他揉揉她头发,“那别听了,我也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我想告诉你是有这种可能的,你不要自己跟过去的自己作对。”

“你也说,只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我只是个不相干的人。”阮吟心里始终都是悲观的,“我为什么会忘记你呢,我又没有出什么意外,我明明一切正常的生活,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忘了一段过去。”

他抓揉着她的头发,像抓着一只宠物猫的后脊,“我运气好呗,我赌我运气够好,心想事成。”

敢情这人也是胡说居多的,阮吟不跟他胡扯了,他要查就让他查,她眼下也只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应绪凛捏捏她耳朵,凉凉的,有些不舍地说,“要回去吗,别太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公司有个客户从M国过来,零点左右落地,我说过去接人,再过会儿我就走。”

他笑着说,“学坏了,这么会儿功夫,也不忘来偷偷找我。”

“我只是……”她想说只是顺道看他,但是那种谎话,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就是找借口特意来看他的。

应绪凛知道她会为了身份的事别扭,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放心吧,等你想跟我大哥解除婚姻的那天,我有法子让你变成未婚。那破婚姻就是废纸一张,你当我继母吃素的,她随时做好过河拆桥的准备。你以后不许管她叫妈,我听了来气。”

阮吟瞪他一眼,这人坏主意多,也不知道都筹谋了些什么。

他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坏主意,宴会的时候,那个汤壶掉下来的蹊跷,要不是他恰好在旁边,反应的及时,那肯定就砸阮吟身上了。

要是碰脸上,还不真是要毁容。

他细想了一下,他过来找她的时候,看见应萱在附近转悠,当时他和她都没太注意旁人,除了应萱他也想不到有旁人会对阮吟做这种缺德事。

他眯着眼想,那次叫人把应萱踢水里还是太轻了,不伤筋动骨,有些人是不长记性。

阮吟一直陪着应绪凛,到他睡着,给他盖了毯子才离开了。

接客户只是幌子,但也要做足,接完人安顿好,她回到家已经是后夜。

第二天起得有些晚了,她下了楼,匆匆地要赶去上班,邵鸯忽然从偏厅出来,问道,“昨晚上你干嘛去了?怎么后半夜才回来?”

阮吟想她果然有在留意自己,就说,“有个客户突然要过来,去接人了。”

“司机不能去接?要你一个女人半夜去?”

阮吟说,“不是我自己,还有负责业务的别的主管,这个客户非常重要,是谈了半年才达成合作意向的,如果我不过去,会显得没有诚意。”

她振振有词的,邵鸯也不好再说,阮吟赶时间,没多说就走了。

邵鸯扔下手里的花剪,心里不太痛快,叫了司机,送她和应绪云出去转转。

溜达了一阵子,邵鸯带着应绪云去常去的馆子吃午饭。

谁想到正往包厢去,就听见了应萱也在。

这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收敛,大中午的喝了酒,醉醺醺的和人大声说笑。

邵鸯没理她,拐弯去别的包厢。

应萱在包厢里面嗓门不小地说,“你们就记着我说的话吧,她早晚是要偷人的,兴许已经偷了也说不定,我就不信她守着我那个废物哥哥能甘心——跟你们说哦,昨晚我想给她点教训,可是有人替她挡了一下,谁啊,是她小叔子,我另一个哥哥啊……我的天,你们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故事啊?”

几个小年轻喝得烂醉,吵吵闹闹地笑。

邵鸯在那站着,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轮椅上的应绪云更是脸色阴沉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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