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邪帝陵寝
“啊!”
“什么玩意!”
“别,别往我这爬!”
江安一睁开眼睛。
就见到自己的双手正被人死死的抓着。
一颗颗眼珠大小的恶心肉瘤,从对方的身体里狂涌而出,拼命往他的身体里钻。
江安脑子里“嗡”的一声,头皮发炸。
他猛地抬起头。
发现抓着自己死不放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等等!
江安愣了一下。
我独生子啊!
哪来的弟弟?
江安记得自己备战考研,熬夜看书到凌晨三点,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
醒来便见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
脑海中,还多了一份全然不同的人生经历。
我这是……穿越了?
穿到了个什么鬼地方啊!
江安来不及多想,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发现,这具身体也叫江安。
与他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长相,同样的年龄。
就像是平行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不同的只是人生际遇。
这个世界的江安,出生在一个势力庞大的修仙世家。
父亲江恒岳。
是江家当代家主,权势滔天,实力高绝。
母亲秦婉仪。
来自玥州之外的超然势力,曾是一代圣女。
而江安,作为家主嫡长子。
只因他天资悟性不如晚几年出生的弟弟,便处处遭受父母的冷落排挤。
父亲对他非打即骂,动辄便说他是废物。
母亲则是对他不闻不问,冷漠至极。
若是兄弟俩闹矛盾,有争执,两夫妻总是无条件站在弟弟那边。
有什么好东西,也全都紧着弟弟受用。
江安十二岁那年。
弟弟失手弄坏了进贡给老祖的延寿奇珍,担心受责,便甩锅说是江安做的。
任凭江安如何解释,赌咒发誓,父母也是不信。
反而大怒!
认为他污蔑亲弟弟,意在争宠,其心可诛。
更是召开家族议会,当着全族长老的面,将江安逐出家门,扔到阴郊矿洞那等劳苦之地做工。
十几年,都没有去探望过一次。
直到今天。
才突然将他召回。
而这一天,恰好是江安的生日。
江安听到这个消息,几度哽咽落泪。
以为自己多年的苦等,终于等来了父母的回心转意。
没想到……
是弟弟江少君沾染了邪灵诅咒,一身修为飞速逸散,肉身生出数不清的血肉恶瘤。
父亲江恒岳为救次子,不惜举全族之力,多方寻访,百般打探。
花费莫大代价,终于找到了一则解决的办法。
那便是以血祭之术,将这诅咒,转移到与江少君血脉相连的亲哥哥,江安的身上!
江安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办法!
小儿子是儿子,大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狠毒的爹妈?
难道就因为我年纪比他虚长几岁,就得什么事都让着他,福他享,罪我遭?
未免也太偏心了!
这冤大头爱谁当谁当!
江安咬紧牙关,使劲抽回胳膊。
忽地听见一道宏伟的声音,自脑海中响起。
【寻觅到合格生命体,神魂契合度:天级甲等,具备传承条件。】
江安眼前一黑,意识迅速从眼前剥离,视角转移到体内世界。
看到无数血色肉瘤在他的四肢百骸中穿梭游走。
最后汇聚到识海这里,组成了一道巍峨高耸、鲜血淋漓的牌坊门楼。
一条条青黑色血管扭曲蜿蜒,拼凑成四个勉强可以辨认的文字:
——邪帝陵寝!
匾额下方,是一道漆黑深邃的矩形门户。
目光投过去,就仿佛是被吞噬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嘶……”江安倒吸一口凉气,“邪帝陵寝,这名号,瞧着可不像好人啊。”
突然一道血芒从门楼中激射而出,注入到江安的意识体中。
“至尊圣典,邪帝劫经,引万灵怨念入体,铸我无量道基……”
江安感受着脑海中的传承信息,禁不住心怀大畅。
“妙!”
“妙啊!”
“我的傻弟弟,你染上的哪里是什么诅咒,这分明是主角才有的金手指啊!”
“怪只怪,你没有主角的「命」,偏偏得了主角的「病」。”
“还有爹、娘,你们拿我不当人,召我回来替他受罪,没想到却便宜了我!”
“凭白的让我得了至尊传承,邪帝劫经!”
江安心神激荡。
外界响起一声爆喝,打断了他的思绪。
“逆子!”
“你竟敢乱动,少君若有闪失,为父扒了你的皮!”
江安抬眸看去,发现自己刚刚扭动胳膊,便被一只大手隔空困住。
“原来识海里发生的一切,对于外界来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吗……”
听到父亲的喝骂,江安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下一秒,江少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江恒岳见状,一把甩开江安,整个人瞬移了过去。
“君儿,你没事吧?”
江恒岳看都不看江安一眼,只是惦念小儿子的「诅咒」有没有成功转移。
“父亲,孩儿感觉好多了。”
江少君两手叠放在丹田处,闭目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气机,旋即脸庞攀上一抹喜色。
“诅咒已经彻底根除,孩儿体内再无恶瘤,前阵子逸散的修为,也在逐渐恢复中!”
“好!好!好啊!”
江恒岳闻言大喜。
“这办法果然有效!”
“吾儿此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以后不许再去禁区冒险,若是需要什么天材地宝,尽管和为父说便是,父亲花大价钱给你买!”
江少君闻言,身子踉跄了两下,屈膝下跪,道:“都是孩儿不好,让父亲,母亲,担忧了。”
他膝盖才弯了一点点,就被夫妻俩一齐搀住。
“你这叫什么话!”
“父亲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母亲秦婉仪泪眼婆娑,搂着江少君的肩膀,柔声宽慰:
“君儿你没事就好,快坐下好生歇息,你受诅咒折磨的这些天,娘看在眼里,疼的心都快碎了……”
两口子围在江少君身边,嘘寒问暖。
而江安,则像个毫无价值的“破烂”似的,被晾在一边。
他冷笑摇头,想起一段歌词: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他这个“大儿子”在父母眼中的存在感,还不如一张用过的擦屁股纸。
算了……这个家,不待也罢。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江恒岳回首冷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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