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静姐有个请求
白若熙匆忙刚回春田里。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奔陈静的家里。。
“静姐……”她冲进去,着急的神色到处寻找陈静的身影。
厨房卫生间,房间大厅,到处都没有找到陈静。
白若熙顿了顿,觉得很有可能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她急忙冲出她的家,走到自己的家门,开门进去,心急如焚的到处寻找她。
当白若熙推开自己的房间门,而见到陈静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呼吸乱了,心隐隐的慌张。
陈静就站在她房间的柜子前面,双手拿着她裱在相框的离婚证,听到她进来的声音,陈静也歪头 看向了门口。
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碰撞上。
气流瞬间沉默,空气变得稀薄,陈静平静而优雅地露出淡淡的浅笑,声音温和而不慌不忙:“小熙,我给出收拾房间,不小心看到了你这个。”
“静姐……”白若熙紧张得指尖微微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静珉唇笑了笑,把相框放下,冷静得让白若熙很疑惑,她手中的抹布继续往桌面擦,温和的喃喃:“没想到你前夫的名字跟我小儿子是一样的。”
刹那间,白若熙的眼眶溢满了泪水,心房闷痛闷痛的,说不上来的难受,她珉唇看着陈静,忍着不让自己过于激动而把她吓跑。
陈静低着头继续擦拭桌面,温声细语的问:“你今天不是有应酬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得如同母亲的女人,白若熙再也忍不住,快要哭出来,命运真会捉弄人。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一滴一滴豆大的泪水划下脸颊,眼眶通红凝望着陈静,心如刀割。
乔玄硕找了半辈子的女人,竟然就在她的身边,而这个待她如亲生女儿那般好的女人,竟然是她母亲害过的人。
想到这里,她痛心疾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静察觉不对劲,缓缓抬眸看向白若熙。
当看到白若熙满脸泪痕,她脸色不由得沉了,眼眸缓缓地变暗。
白若熙连忙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避开她注视,像一个做错事而内疚不已的孩子。
陈静握着抹布的手在微微颤抖,心也跟着慌了,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看着白若熙在默默流泪。
她的心也跟着慌了。
她低头再看看桌面上的那张离婚证,那一刻,空气变得凝固。
良久,陈静才温温的问:“只是巧合对不对,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
白若熙哽咽道:“他一直在找他妈妈,从来没有放弃过。”
陈静微微一颤,眼眶也变得通红。
她不安地掐着抹布,尽量保持着平静,挤着勉强而僵硬的微笑:“听说我小儿子也娶妻了,而且娶了那个小三的女儿,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白若熙缓缓闭上眼,豆大的泪水被挤出来,她难受得呼吸不上来,沙哑的声线变得哽咽:“安晓。”
这两个字像炸弹似的劲爆,把陈静的心震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她手中的抹布掉到了地上。
整个人愣了,傻了,一刻也反应不过来,站得笔直,万箭穿心的痛楚感瞬间充斥在他的心头。
陈静连忙低下头,缓缓迈开步伐,从白若熙身边走过。
白若熙忍着泪,没有勇气再看她了。
因为有一个做小三的妈,她现在无比的耻辱,觉得对不起乔玄硕,对不起陈静,对不起乔家。
“静姐,我们谈谈好不好?”
陈静刚走到白若熙身边,便停下来,她情绪很平静,但心乱如麻。
白若熙苦涩地挤着浅笑,哽咽着声音喃喃道:“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亲人,比我妈妈还要好的亲人,我们先谈谈好不好?”
陈静深呼吸,脸色相当难看,眼眶泛着泪花,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让她措手不及。
顿了顿。
她温如烟雨:“那就谈谈吧。”
白若熙哭着笑了。
陈静果然是有修养的女人,遇事冷静,客观沉着,即便突然知道这种让人崩溃的事情,她也能如此平静对待。
沙发上。
白若熙冲了一杯柠檬玫瑰花茶。
两人相对而坐。
房间通明光亮,风十分柔和,茶几的盆栽花正开得茂盛。
花茶的香气淡淡洋溢。
白若熙静静凝望着陈静,刚刚悲痛的心情缓解了,此刻冷静了些许,这时候才认真看陈静。
她优雅地喝着花茶,即便此刻知道她是小三的女儿,态度依然温和而不失去风度。
她现在知道乔玄硕为何如此有魅力,原来他母亲如同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这方面也是有遗传的。
陈静喝上一口花茶,把杯子放下,目光躲避着白若熙,不想跟她对视,凝望着杯中的花茶,首先打破了沉默。
“原来我小儿子长得这么高大帅气,上次我见到过他了,还能跟他说上话真好。”
“静姐,我想问你,我妈妈……”白若熙紧张地问,可问题还没有说完,陈静就立刻打断她的声音。
“小熙。”陈静抬头对着白若熙急迫的目光,露出淡雅的笑意,很是平静:“我跟你妈妈的事情,都是我们这一辈的恩怨,跟你没有关系。”
听到陈静这话,白若熙的泪又忍不住流出来了。
同意是女人,同样是妈妈,为何别人家的妈妈可以这么通情达理,这么的好?
她后爸是眼睛瞎了吗?
这么好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品德性格都那么高尚,为何要抛弃她?
白若熙抿着泪,双手摸到脸颊上,擦拭掉下来的泪水,心里无比惭愧,“静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不恨我,但是你恨我妈妈对不对?”
“嗯。”陈静淡淡的应声,目光变得没有焦距,凝视着茶几的花茶壶,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身体变得无力靠在沙发上,轻声细语说道:“恨,当然恨,我失去24年的自由,失去了我的三个孩子,我的丈夫,我的家庭,我的一切,都是你妈妈造成的,我又怎么能不恨?”
24年的自由?
白若熙错愕的看向她,想起刚开始她的心理疾病,还有社交恐惧,当时心理医生说了,这是长期被单独囚禁或者远离群居而患上的一种心理疾病。
“当年最后一个见你的是我妈妈,把你推下后山坡了,是不是真的?”
陈静苦涩一笑,凝望着白若熙愧疚不安的双眸,说道:“小熙啊,静姐有过请求,希望你能成全。”
“什么请求,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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