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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跪下


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妥,和妻的陪嫁若是往来密切,只怕会被人非议。

萧云笙话音一转,淡淡纠正:“找夫人开口。”

顿了顿,继续道:“这三日她染了风寒,我不在她身旁,管家想要提前找你回来伺候,她也不让,说是你们姊妹相聚不易。”

“奴婢自会好好孝敬主子,报答主子的大恩。”

江月忍不住心口泛着苦,脸上也没忍住露出自嘲。

她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就是因为找了傅蓉。

还将星星这个软肋亲手送到了她手里,至于萧云笙这番话,江月也没放在心上。

傅蓉知道她这两日就病倒晕在后院,若真让人去寻,怕是就漏了陷,自然会拦着找一番说辞。

心好似就搅动着。

就像扎进了一根看不见的针,眼底也凝了一层。

好在院子黑。

江月擦了脸上的泪,只能胡乱点头。

“奴婢还要去拿药。”

萧云笙原本想问脚伤的话横在心口,他本只是想提醒江月,被傅蓉这样看重,大可以找主子解决为难的事,不用自己扛。

可瞧着江月飞快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好似误会了什么。

等回到院子,刚躺下,江月猛地睁开眼。

萧云笙方才说他这三日没在傅蓉身边。

她今日在马上也嗅到萧云笙身上焚香的气味。

亡妹忌日,萧云笙那样的人,焚香沐浴,女色自然更会远着,那他们便没有同房亲热。

可若是这样。

她今日在小姐脖颈上看到的那一抹红,又是从哪来的?

明明累极了,江月心里有事一夜没睡。

第二日赶到傅蓉房里,她破天荒已经梳妆好了,让江月原本想要趁梳妆时再确认一眼那痕迹的念头碰到了麻烦。

见萧云笙晨练回来。

便主动迎了上去。

“夫君回来了。今日陪奶奶用膳我同你一起去吧。”

自从进府后,只有那日早膳是和老太君一起的,其他时候,只要萧云笙在府,便会去陪,但除了安嬷嬷任何人不能进内打扰。

她出嫁时傅候特意提醒过,萧云笙带兵经验,大部分都是从这位萧老太君手里学来的,当年她是京中第一女将。

昨日他们刚回府,侯府的信就送到了院子里。

如今天子最信任的便是萧家,萧云笙从宫里得了什么话,自然会回来同老太君商议,若傅蓉能探寻到。

傅候便能和二皇子提前应对。

见萧云笙不接话,傅蓉愣了愣,笑容不变伸手想要替他换外袍。

“风寒痊愈,妾身还没谢过奶奶拿来滋补的药。还想着求一求奶奶一同去庙里求一尊送子观音,保佑妾身早些给萧家生个孩子。”

却没想到萧云笙听到她的话,面色一冷,竟直接侧过身,躲了过去。

“我身上带着汗,不好劳烦夫人,还是自己来吧。”

她第一次亲自主动示好就碰了冷脸,傅蓉当即瞪大了眼睛。

江月看到这一幕,猛地一愣,却好死不死正同傅蓉对视上。

心了一颤,急忙低下头。

刚想寻个借口出屋,手里便被被塞进一张帕子,苏嬷嬷凑在她耳边低声催促。

“还不上去伺候姑爷梳洗更衣。”

江月暗道不妙,又被推了一把,踉跄地向前冲了几步,勉强停下。

回头,傅蓉正站在镜子前,佯装整理妆容,冲着萧云笙的方向怒了努嘴。

这是让她去碰钉子,周身的血液都好似逆流了般,江月一口气憋在心口,哽得她难受得不行。

她手攥得紧了又紧,嘴唇咬得发疼,可终究只能将心中慌乱生生忍了下来。

转过身,无奈缓缓凑到水盆前,将帕子浸湿,递到正解着腰带的萧云笙面前。

帕子缓缓升腾着白雾,萧云笙眉心微蹙,顺着那手,后面是一双清透的眼眸。

这样的眸子他曾经见过,林子里的鹿便是如此,清透干净,让你一眼就能将她的情绪全部看穿。

他习惯亲力亲为,身旁除了幼时时,几乎没再有过丫鬟。

便是在府里,萧家的这些丫头婆子也都不往他面前来。

更何况,他方才明着拒绝了傅蓉。

这时候还来碰壁。

不是傻,就是别有用心的。

可偏鬼使神差的,萧云笙却生不起气来斥责,又不能一直驳了傅蓉面前。

随意接过那帕子擦了擦,便重新扔回到水盆里。

傅蓉见状又凑了上去,“我父亲来信,说是一起挑选祭宴上的菜,夫君你看……”

“祭宴我自有打算,军中事多,我先走了。至于奶奶那,她喜欢清净,用的又清淡,你不必去陪着,有这份心就好了。”

话音落下,萧云笙连外袍都不穿,抓上便直接扬长而去。

接连吃几个钉子,傅蓉气的在房里连连咒骂。

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油盐不进!苏嬷嬷你说我怎么就嫁给这么个东西。前两日我病着,他冷淡便罢了,还去了书房,今日我主动,他还嫌弃起我了?还有那个老虔婆,不是挺喜欢我,怎么这会子又总推诿不见。换两年前,他们萧家想坐在我面前,都还入不了我的眼呢!”

上次回门,已经让傅候大怒,这次要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传不回去,只怕又要兴师问罪。

苏嬷嬷急忙掩住门,去捂傅蓉的嘴。

生怕被外面洒扫的下人听见。

“小姐糊涂了,也表现得太心急了些。老奴倒不觉得将军对小姐嫌弃,倒像心里有什么介怀的事……具体是什么,还得找个人去探探。”

傅蓉微微一动,“你是说?”

两人目光一同看向蹲在地上清理的江月。

“江月。跪下。”

被苏嬷嬷一声呵斥吓得险些重新跌了手里的东西,江月懵懂地抬头,见两人都居高临下站在眼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心里也开始隐隐不安。

不敢迟疑,闷不作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为何要跪?”

江月迷茫地抬起头,思索了这两日。

她风寒昏睡那两日,论出错也轮不到她头上,那便是……昨天和萧云笙同骑一马的事,被发现了?

江月脑中转得飞快,强压下自己的心虚,将头磕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以退为进道:“奴婢不知。”

傅蓉蹙了蹙眉,不耐听这些,她给苏嬷嬷递了个眼神过去。

“你病了三日,夫君三日都没进我的房,你说,这是谁的问题?”

“奴婢病着,这小姐是知道的。您还说,萧云笙再性急,也不至于和一个生着病的‘妻’同房。”

江月紧紧咬唇,头根本不敢抬。

心里虽早就隐隐猜测了,可印证了反而止不住的讶异。

若他们二人没同房,为何满府,满京都传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

傅蓉脖颈上的那红印,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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