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生1996
“闪开,你这花痴,神经病!”
叶辙拼尽浑身的力气,猛的往前推了一把。
“哗啦……哎呦……”
“叶辙,你想死是吧,是不是觉得要放假了,就准备放飞自我了。”
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叶辙睁开被眼屎糊的迷迷瞪瞪的眼睛,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高二班主任岳林。
岳林教他们数学,自认才华横溢,为人孤傲不群,因此学生们背地里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岳不群’。
岳林秉承的教学宗旨是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
还常常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挂在嘴上。
别人反不反感他不知道,可叶辙是够够够够的了。
看着前面刚刚爬起来的四五个同学,散乱一地的书本资料和东倒西歪的课桌,叶辙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愣呼呼的站在那里。
“傻站着个屁,赶紧帮着同学收拾东西,收拾好了我再收拾你!”岳林咆哮着。
我不是死了吗?
这是在做梦!
一定是在做梦!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叶辙大笑着喊着。
“岳不群,看你叶爷扒了你的皮!”叶辙对着岳林怒目而视,一蹦三个高,准备冲上讲台大打出手。
哼!
你跟我爹是同学就了不起啊!
小时候老子什么也不懂,你岳林过年去我家喝酒,拿着一块钱红包,哄着我叫你干爹。
可怜那时咱家里穷,志气短,没怎么见过钱,看着一块钱眼就红了,居然甜嘴蜜舌的就叫了几声‘干爹’。
叫就叫了吧!
你还真是当回事了!
哥们二八少年正青春,也是有尊严的。
现实里不敢针尖对麦芒的跟你怼着来,做个霸气四射的梦还不敢吗?
奶奶滴腿的。
看小爷我大杀四方,收拾起往日雄风,不打的你岳不群丢盔弃甲,小爷就不姓叶!
冷不防,讲台上的岳林更是怒发冲冠,面上通红如血,那表情像是要活撕了叶辙。
手上的两根粉笔啪啪断成六截,犹如暗器,流星一样激射叶辙面门。
“我靠!”
鼻子嘴上接连遇袭,疼痛的感觉真是婶婶能忍,叔叔不能忍啊!
叶辙大叫,老杂毛的功力怎么越发深厚了,这要是换成绣花针,哥们的嘴巴不是要满嘴血呀!
死之前做个梦都要被虐吗?
老天爷!
你对我叶辙何其残忍!
‘噗通’,
叶辙一走神,脚底下一慢,被桌子腿绊了一跤,顿时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一只穿着黑皮鞋的大脚,恰到好处的踩在了他的背上,接着一声怒喝从头顶传来:“混账东西,今儿个我就替你爹管教的你明明白白。”
一根槐木芯子做成的教鞭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发泄着华山掌门的愤怒。
这是恨铁不成钢啊!
有木有!
周围的学生们都看呆了,这是闹哪一出?
叶辙上完体育课,踢球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恰好明天就是五一,放假两天,班主任进来讲放假须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睡觉的叶辙。
可能平时对待叶辙比其他同学要严厉许多,岳老师大发善心,主动摆摆手,叫他同桌王琳不用叫醒他。
王琳也知道,叶辙在岳老师手上挨得打,应该是比其他同学加起来还要多出来两倍不止。
身为班长,王琳正要把叶辙拉起来,却感觉叶辙的表情神态不对劲。
那眼神是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深重的迷茫吗?
连平时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了,这是彻底傻了的节奏吗?
可怜的叶辙,谁能想到,就踢了一场球,居然一觉醒来就傻了。
王琳悲天悯人的看着叶辙,想到自己的同桌,以后恐怕就要住在精神病院了。
一种圣母玛利亚的慈爱光环,正缓缓的从她的心底升起来。
叶辙真的傻在了哪里,不管不顾的,就看着教鞭一下下的落在身上,两只眼睛还一眨一眨的看着岳林,嘴角咧开,‘嘿嘿’的笑了起来。
因为他确认了,既然痛疼什么的都是真的,那么就表示他真的穿越了。
他居然重生在了高二下学期的五一前夕。
今年是一九九六年,他正好十六岁。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狡黠的瞅了一旁目含不忍,即将垂泪的王琳一眼,猛然起身,抱住了岳林的大腿。
“干爹啊!你是要打死我啊,你是不是舍不得过年时候那二十块钱的压岁钱了,至于吗?要往死里打我,打死了我,你怎么跟我亲爹交代!”
叶辙本想干哭不落泪,又觉得配合剧情不怎么真实,这才死命的挤出来几滴眼泪,又全部抹在了岳林的裤子上。
不对头,这怎么跟舞台剧一样。
矛盾冲突也太激烈了些,而这个叶辙,这是一觉醒来,奥斯卡影帝附身了呀。
围观的吃瓜同学们,和岳林一样,同时蹦出来这样的念头。
“看傻了吧,前一世看了那么多的宫斗剧和撕逼小说,小样,跟我比表情包和厚脸皮,等着吧。”
“要知道,不要脸也是有高度的!”
深知周围人们的震惊,消化这种炉火纯青的演技,也是需要时间的。
哼!
哥们上一世在机关里伏低做小好几年,上下逢源,拍马屁贼溜。
又毅然决然的下海经商,经风历雨十几年,岂是等闲之辈。
至少身家千万,有房有车,是一个超级花心帅气的钻石王老五。
谁会想到,就是这个单身汉的身份害得他又要重新活一回。
唉!宝宝委屈死了!
想一想微信里的数十个嫩模还没有约,他就满心遗憾。
叶辙翻了翻白眼,恰到好处的晕了过去。
毕竟这么激情的表演,是很耗费体力的。
他不明白,自己刚刚拜完佛,良心大发,好心的把那个大盘子脸的女人推开了,避免了被车撞死。
他却被疾驰而来的汽车撞出十几米去,重伤濒死。
大饼脸女人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哭哭啼啼的感谢着他。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
他本来想安静的死去,或者至少安静的等待救护车到来。
可那个大饼脸女子居然抱着他不停地摇晃,哭天抹泪。
还问他有什么遗憾没有?
他真想喊一句去你大爷的。
哥们本来死不了,晃也被你晃死了。
死也要死得潇洒,他挣扎着开了一句玩笑:“我还……还没有……女朋友。”
或许他叶辙确实很帅气,要不然也没资本流连花丛了。
至少那女人看了他几秒钟,把他的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戴着的手表都看了一遍,没有说出那一句经典台词:“君之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定当做牛做马,偿还恩情。”
那女子竟然眼珠子一转,大声喊着我嫁你,我伺候你,张开嘴就要吻他。
天可怜见!
他叶辙招谁惹谁了,死之前还要忍受那冲天的口臭。
撞飞了他的汽车,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油箱的汽油泄露出来,被电火花引燃,跳动的花火欢快的冲他们俩走来。
走的很急!
叶辙侧着头看到了,怒骂着,死命的把抱着他的女人推开了,随后力竭,失去了意识。
可能,他上一世就是重伤后被熏晕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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