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傅雨棠听着偏向于沈辞盈的议论声,脸上的假笑险些要挂不住。
同样脸色不好的,还有傅芸昕。
她绝不可能让沈辞盈嫁到沈家,沈家的媳妇只能是她傅家的女子。
只见她随意的朝旁边人看了一眼,议论声瞬间360度大反转。
【这女孩就是沈总身边的贴身女仆,主人在忙,她过来露个面也正常】
【这倒也是,古时候那太监嬷嬷的不都能代表主人出现么】
【我也有所耳闻,说是沈总身边养了个解闷的玩意儿】
【原来是个伺候人的,确实一身的穷酸气质,比不上傅小姐高贵优雅】
【这种的,玩玩还行,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是会娶个门当户对的】
……
傅雨棠心情瞬间转好,笑眯眯的招了个侍者过来:“带我们沈小姐和她的朋友落座,哦对,让她们坐边上就行,别影响了贵客们。”
复野拳头捏的咯吱响,极力忍着想一脚把人踹出宴会厅的冲动。
沈辞盈倒是淡定的多,甚至隔空冲着引导议论的傅芸昕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
傅芸昕挺直了腰背,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气势,面露讥讽的望回去。
她才不怕这出生低微的小丫头片子。
沈辞盈漫不经心的嗤笑一瞬,随即收回了目光,跟着侍者边走边环顾四周。
目光最终落在一桌坐满年轻少爷、公主们的地方。
直接牵上复野脱离要把她们带往偏处的侍者,脚步轻盈优雅的直接朝那边走过去。
侍者急忙出声阻止:“沈小姐你不能去那边,你的位置在这边。”
那边有齐家最得宠的小少爷,圈内人送外号,京北小霸王。
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沈让尘,因为小时候沈让尘是真会揍他,直接被揍服。
他们才是亲的表兄弟。
沈让尘的亲生母亲,是齐家的女儿。
如果京北豪门圈分等级,那沈、齐两家是唯二的断层般顶级圈层。
而傅家原本甚至排不上第二圈层,是傅芸昕嫁到沈家后,有了沈家的扶持,如今终于挤进了第二圈层,但也只算吊车尾。
傅雨棠见沈辞盈擅自往‘贵客’那边走,也迅速跟上去要阻拦。
奈何慢了一步,沈辞盈已经走到了齐小霸王附近。
只听沈辞盈笑喊了声:“小霸王。”
接着故意说:“终于找到你了,沈让尘说你也在,让我跟你打个招呼。”
正跟人玩牌的齐宴听到声音,甩出手里一对王炸,抬头就看到已经走近的沈辞盈,直接玩世不恭的笑道:
“哟,盈大美人。”
说着直接抬腿往旁边的位置踹了一脚说:“起开,让座。”
还没等人站起来,追上来的侍者紧张道:“沈小姐,你不能坐这,你……”
齐宴冷眼扫过去,不可一世的打断:“她不能坐这那坐哪?坐你头上?来,你过来蹲着当凳子。”
侍者顿时大气不敢喘的看向跟上来的傅雨棠。
没等傅雨棠开口,齐宴直接问道:“寿星,她不能坐这?”
傅雨棠尴尬窘迫的扯着笑,迎合道:“齐少哪里话,当然能。”
她努力挤出大方的微笑:“那你们好吃好玩着,一会还有舞会。”
沈辞盈看着尴尬窘迫的傅雨棠,一脸无害的冲她笑着在齐宴旁边落座。
傅雨棠看了眼陪齐宴一同玩牌的亲哥傅宇桉,脸色难看的扭头走了。
沈辞盈也顺着傅雨棠的目光看向傅宇桉,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傅宇桉身边的女孩身上,女孩也抬眸朝她看过来。
是三个月前听从傅雨棠给她下药的女孩。
离开的傅雨棠一路朝着姑姑傅芸昕走过去。
傅芸昕看着心神不宁走过来的傅雨棠,轻斥道:“都是人看着呢,脸色多难看。”
傅雨棠不安道:“能不能把这沈辞盈弄走啊,简直就是颗老鼠屎,进门的时候还威胁我,让我‘等死吧’,她到底想干嘛啊,真是个疯子!”
傅芸昕面上挂着标准的优雅笑意,压低声音道:“今天都是来看你的,注意点自己的表情管理,她进门就说了代表沈让尘,公然赶走她不是打沈让尘的脸。
她说两句就怕你吓成这样,真够没出息的,这么多人在,她能做出什么事?你不要单独活动,她就不能拿你怎么着。
你放心,姑姑一定会让你成功嫁入沈家,以后这沈家就是我们姑侄俩的。”
傅雨棠气不过:“她这种祸害就不该再留在沈家,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彻底消失。
大不了事后我到姑父面前跪个三天三夜,人都没了,姑父总不能拿我给仆人抵命;
更不会闹上法庭,毕竟傅家人搞出人命,也会牵扯到沈家的声望。”
“愚蠢!这是下下策!别忘了那沈辞盈对老太太有救命之恩。”傅芸昕尽可能压低声音:“行了,别说了,先把生日过了,不要单独活动。”
“好吧,听姑姑的。”傅雨棠长叹了口气说:“姑姑你也小心点。”
“我没事,她不敢对我怎么样。”傅芸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怎么说我也是沈家的长辈,她不敢妄动。”
此时会场响起主持人的声音,宴会正式开始。
另一边。
沈辞盈刚坐下,齐宴就说:“二哥刚还给我发消息说让我照看着你。”
沈辞盈微讶:“嗯?”
她刚才说的,沈让尘让她来打招呼是瞎编的。
只是想搬出沈让尘给自己博几分面子。
她很清楚,圈子里的这群经常跟沈让尘有互动的人,都只当她是沈让尘养的‘宠物’,看不上她,但又不得不顾及沈让尘的面子,给她几分薄面。
齐宴见她面露疑惑,直接点开沈让尘的消息对话框递到她面前:“喏,你看。”
沈辞盈偏头看向齐宴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呈现着来自沈让尘的消息。
【阿盈也去了宴会,看到了替我照顾着点。】
消息是来自十分钟前,约莫就是进宴会厅前给他打过电话的时间。
这属实意外的惊喜。
沈辞盈毫不掩饰的笑了,招牌式明艳动人的笑。
傅宇桉对沈辞盈一直怀恨在心,见她开心,顿时不爽的拿身边人撒气,指桑骂槐道:
“艹!你会不会伺候人!下人就是下人,给你贴身伺候的机会也当不了凤凰!”
旁边的女孩吓得手里刚剥好的葡萄掉到了地上,连连道歉。
但他说这话时,是看着沈辞盈说的。
沈辞盈自是听出了傅宇桉的指桑骂槐,本也不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但今天得激怒他,故意笑的一脸无害的开口:
“傅宇桉是吧,听说你之前因为嘴贱被人在脑袋上砸个洞唉。”
傅宇桉顿时恼羞成怒:“谁他妈因为嘴贱了……”
话刚说出口就察觉不妥,怎么跟着她说‘嘴贱’…
果不其然,在场的其他人冷不丁的都笑了下。
沈辞盈笑的最明艳:“哦,不是因为嘴贱哦,那是因为什么?趁着人多,傅大少可以澄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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