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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怎么没把你砸死?


云淳风依旧不敢抬头。

他怕满脸的泪水,显得他太过狼狈。

江星烟伸手抬起他的脸,用掌心给他抹着眼泪。

一如年幼时,他哄她的模样。

“云哥儿,认出你时,你可知我有多开心?”

云淳风的泪水更多了。

“我好像又有了家人。”

江星烟捧起云淳风的脸。

云淳风睫毛轻颤,一点点地抬眸。

直到互相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

天籁俱寂,唯余两颗心同频跳动。

“你能为我做这么多事,我很欢喜。

我虽不懂天道如何,但总不会让人白白草菅人命。

云哥儿啊,你,受了多少苦?”

江星烟的手,覆上云淳风的眼睛,声音已带了哽咽。

“修行时的苦,被惩罚的痛,都是为了我,值得吗?”

云淳风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急切地证明:“大小姐天下第一值得。

云哥儿不悔,永远不悔。”

咚!咚!咚!

江星烟感觉到一股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腔,冲击她的指腹。

是云哥儿对她最诚挚的心意。

她颔首娇羞,蜷起手指:“这一世,好好待自己,也是为了我。”

“好,云哥儿只听大小姐的。”

梆梆梆。

三更天梆子声响起。

江星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低头一看,她还是霍辞。

该死的躯体记忆,让霍辞每天都会在三更天从床上弹起。

这次尤其不是时候。

江星烟叹了口气,只得起床梳洗,准备早朝。

偏房中,同样被惊醒的云淳风失笑摇头,拭去眼角余泪。

或许今日下了早朝,大小姐就能和那人和离了吧。

*

霍辞本想从此后,寸步不离地跟着江星烟。

可是,回到耳房,竟无心睡眠。

他索性坐起身,直等着丑时到了,跟他们一起上朝。

却不想,三更时分,骤然睡了过去。

恍然再醒,已是辰时。

他慌忙穿好春雪提前备好的衣服,走出门一看。

整个别院空空荡荡,只剩他一个。

就连王启都跟着冬阳去跑铺子了。

霍辞感到前所未有的萧索和孤独。

他匆匆吃了朝食,百无聊赖地坐在后花园里发呆。

从前的江星烟也会这样等他回来吗?

偶然瞥见那些来去匆匆的丫鬟仆人,霍辞的心后知后觉地钝痛起来。

她才不会这么悠闲。

他的母亲,天还没亮就派人去磋磨她。

她忙碌一天,还要认打认罚。

哪里有功夫去想他?

就算想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霍辞只恨自己,怪不得别人。

“夫人,偏院那边差人来问,老夫人的份例该如何发放?”

直到偏院的主事一连喊了他好几声,霍辞才回过神来。

“……从前如何?”

主事拿出账本,小心翼翼地照实回答:“每日五百两。”

“什么?!”

霍辞惊得站起身。

他一年的俸禄,杂七杂八加起来也只有五万两。

一半要用来补贴霍家军,剩下的除了自家用度,还要给一众丫鬟仆人发放月银。

他的母亲,一个人一天的份例就要五百两?

其中亏空,谁来添补,不言而喻。

霍辞羞臊极了。

不管多难以相信,白纸黑字写的账目,就摆在他眼前。

“怎用得这许多?”

主事恭敬回禀:“小的虽被将军买进府中不久,但私下里也打听了一番。

老夫人一日主餐食需有早、中、晚三顿,其中穿插几顿时令瓜果、五芳斋的新式糕点、六必居的爽口咸菜。

夏日要厚冰降温,冬日要地龙取暖。

逢年过节,还要设宴邀请京城贵女、主母们,或赏花同游,或泛舟游湖。

四季常服、应景礼服,季季都是新做的。

小的私心想着,如今老夫人虽暂居偏院,可份例却不能克扣。

但偏院中,还有表小姐闭门思过。

若老夫人依旧如此,恐使得姑侄二人产生嫌隙,于家宅安宁不利。”

霍辞不由得对江星烟买进来的人,青眼有加。

一个偏院的管事,也能将事情禀报得如此有理有据,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处。

他没处理过家宅事务,又牵扯到自家母亲,更是难以抉择。

偏院主事适时进言:“不如夫人随我去偏院看看,也好做决断?”

霍辞连忙点头:“如此甚好,带我去吧。”

他跟着主事的脚步,刚走进偏院,就听得母亲的声音在里面破口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老身不过是暂住一些日子,竟敢软禁于我!

放老身出去!老身找儿子评理去!”

四个护院充耳不闻。

院中特意留下的几个粗使婆子,还记得少将军给她们的嘱托:“我说您老人家还是歇歇吧,都混到偏院来了,还耍什么威风呢?”

“就是,别吵吵吧火的,实在烦得慌。”

不等霍老夫人发作,霍辞早走到近前。

粗使婆子立马换上一副惶恐的样子,跪倒在原地,不住磕头。

“少夫人,老奴真的知错了,之前都是老夫人授意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闭嘴!”

霍辞只觉额头青筋直蹦。

人,怎么可以没脸没皮到这般境地。

不料,霍老夫人却看不下去了,指着「江星烟」的鼻子骂道:“贱蹄子,我霍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发号施令了?

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辞儿连我这个亲娘都不管不顾。

还跑来惺惺作态,我呸,真是恶心透顶!

苍天无眼,昨晚主屋大梁塌下来的时候,怎么没把你砸死?

金珠那个厉鬼也是个没用的,就应该把你带走!”

霍辞瞬间呆住。

昨晚,他匆忙跑去查看母亲的安危,就见金珠的尸体以一种极为可怖的姿势,从天窗挤了进来。

母亲吓得尖叫连连。

他抡起木棍,逼退金珠。

金珠似乎对他很是惧怕,踟蹰着不肯上前。

母亲也发现了这一点,哀声恳求道:“小烟,母亲错了,你别记恨母亲好不好?

你护着母亲,等度过这一劫,母亲定好好待你,给你赔礼道歉,不许辞儿纳妾,什么都依你。”

危机一过,就彻底变了一副嘴脸。

霍辞苦笑。

他的好母亲啊。

好话说的那般顺口,也不知道阿烟被她骗了多少回。

“从今往后,偏院中所有人一应用度,每日不得超过一两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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