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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神医啊!


江星烟直等到队伍来到第一个落脚点,她才知道萧十安跟着独孤不夜回大夏的消息。

她眯起眼睛看着上官寒山:“他从来都这么会的吗?”

上官寒山面色严肃:“从来没有,只此一回,我敢保证!”

江星烟冷哼一声:“他最好是。”

“那人从来木雕泥塑一般的相仿,阿爹还以为他铁石心肠,这辈子光棍一个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对那妮子动了心思。

烟烟你放心,若他胆敢对那妮子不好,阿爹第一个把他抓来给你出气。”

上官寒山拍着胸脯保证着,江星烟依旧不以为然。

那人心思深沉至极,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淳风掐指一算,浅笑道:“他俩倒真是天作之合呢。”

江星烟听了这句,才舒展了眉头:“这我就放心了。”

上官寒山:?

寡人说话就这么不管用么?

一个老父亲的心轻轻地碎了。

“江千金,有空去看热闹么?”

萧重华一挑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笼着袖子的萧枕淮。

萧枕淮自从收了年年做义女,从此就有了一个小尾巴。

她穿着簇新的衣衫,看起来乖巧了许多,眼睛里也有了纯真的笑意。

见到江星烟后,她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磕头。

“年年多谢神仙姨姨搭救,请受年年一拜。”

江星烟扶起年年,抹了抹她的头:“没放在心上,是你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坚持到现在的,你很勇敢。

之后一定要一心向善,万不可再做害人之事。”

年年满口答应着,听话地退在了萧枕淮身后。

江星烟这才抬头冲着萧重华笑问:“哪有放着现成的热闹不看的道理?

同去同去。”

这次出兵,江星烟就是奔着带领将士们随便逛逛的目的来的。

就算安营扎寨,也是在大城市附近,还准许士兵们脱下戎装,身着素衣,进城去瞧瞧看看。

她拉着云淳风起身,萧枕淮看到的第一眼,就垂下了眼眸。

他身后的年年抬起头,看着他落寞的神色,眨巴眨巴着眼睛。

萧重华笑道:“江千金快随我们来,去晚点,可就要结束了。”

江星烟十分好奇:“这么着急?”

可她的脚步却不慢,赶忙跟了上去。

几人蹑手蹑脚来到了一顶营帐外。

让江星烟吃惊的是,这里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不少士兵。

大家都屏气凝神,听着营帐中的声音。

看到江星烟一行人来了,士兵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进去最里面听。

“拓跋将军,你若是对上次摔跤一事,耿耿于怀,大可和侥三娘光明正大地再比一场。

何苦要缠着我不放呢?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看客啊!”

江星烟听到这句,眼睛一亮亮亮晶晶,回头看了一眼云淳风,见他抿嘴浅笑,就知道有门。

拓跋鸿雪被气得够呛,指着孙崖香,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

“等一下!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孙崖香眯起眼睛盯着拓跋鸿雪,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

营帐外众人的心,跟着提在了嗓子眼。

拓跋鸿雪霎时间红了脸:“你、你明白就好,其实我——”

孙崖香瞬间捂紧钱袋子:“打住,你想分我那场赢到的银子是吧!”

众人:……

外面围着的将士们差点被这句话晃倒。

我们的母语是无语啊。

江星烟无奈。

这妮子,怎么比孙太医抠门抠得还要更直白啊!

对面的拓跋鸿雪脸都绿了。

孙崖香看到这一幕,更是一副“被我猜到了吧”的表情。

“我告诉你,你休想!

银子进了我孙崖香的口袋,就不可能再往出拿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拓跋鸿雪闭眼咬牙,再也不想拐弯抹角了。

他直接往前一步,趁孙崖香还没反应过来,捧住她的脸,稳准狠地吻吻过上了她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小嘴上。

孙崖香蓦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他。

“你你你!”

这下轮到孙崖香顶着一张大红脸结巴了。

“你无耻!”

拓跋鸿雪的心凉了半截。

看来是自己莽撞了。

她并没有对自己动心。

外面围观的将士们也面面相觑。

难道今晚要吃个坏瓜了?

江星烟一脸震惊,实在没想到拓跋鸿雪比独孤不夜还要直接,刚想要冲进去给孙崖香讨个公道,就被云淳风拉住了手。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心,让她稍安勿躁。

果不其然,营帐中的孙崖香并不是羞愤委屈,而是纯纯的嫌弃。

“不给你银子,你就这么报复我是吧?!”

不等众人仰倒,拓跋鸿雪先受不了了。

他抓住孙崖香的肩膀,狠命地摇晃:“你是不是看医术把脑袋看坏了啊!

老子心悦你,老子想娶你这都听不明白吗?”

江星烟捂住嘴巴,满脸的姨母笑从指缝里露了出来。

孙崖香被他摇得脑袋稀里糊涂。

可他方才说的话,却宛若一记响锤,结结实实地敲在她心上。

她脑浆子快被摇匀了,大脑一片空白,脱口而出就问了一句:

“你、你不是有龙阳之好的吗?

那个玲珑他说——”

江星烟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拓跋鸿雪最恨别人把他和玲珑扯上关系。

果不其然,下一秒,拓跋鸿雪比第一次还用力的吻上了孙崖香的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只不过,这一次,孙崖香没有推开他。

两人都是第一次的亲吻,生疏得不像话,全凭着一腔情愫,表达自己的心意。

良久,两人全都涨红着脸,放开了对方。

只不过,拓跋鸿雪抓着孙崖香肩膀的手依旧没松开。

“我、你——”

孙崖香此时期期艾艾的,一点也不想刚才誓死护卫自己钱袋子那般妙语连珠。

“我刚被俘虏那时,一心求死,是你每天都来给我换绷带,让我等伤口好了再死。”

孙崖香一偏头,哼了一声:“我那是怕你死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医术不好,把你治死了!”

“那后来,为什么我伤口好了,你每天还来军营看我?”

“我、我那不是医者仁心,例行检查嘛!”

拓跋鸿雪正色道:“所以,崖香,你到底有没有心悦于我?”

北洛民风开放淳朴,看上的女子直接骑马往回家抢就行了。

若女子不愿,就用随身携带的小刀,直接把那人所骑之马割喉便好。

从此,这人便不能再来叨扰,不然打死勿论。

根本不搞西周这一套繁文缛节。

马儿:咴!所以,我到底犯了什么错?真是晦气!

孙崖香要当医女,自然也和平常大家闺秀不同,于男女大防必须要看开,不然畏手畏脚的,怎么给受伤的将士们治病?

两人情动之时的深吻,就如此水到渠成。

面对拓跋鸿雪诚心的发问,孙崖香垂头略一思索,便浅浅地点了点头。

拓跋鸿雪的眼睛一瞬亮了起来。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营帐外就爆发出地动山摇的欢呼声。

“拓跋将军的断袖之癖治好啦!”

“孙医女真是神医啊!”

“再亲一个,看看真的治好了没!”

江星烟也捂着嘴喊了一句:“孙医女妙手回春,华佗在世啊!”

孙崖香惊呼一声,捂着脸,在将士们的起哄中夺路而逃。

拓跋鸿雪咬牙捏紧了拳头:你们,都给我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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