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她没来参加婚礼
陆檀眼神一变,急忙道:“我把她送的远远的,迟郁也会看住她,顾淮州找不到的,用不着为了这件事沾上人命。”
那边迟迟没有回应,陆檀有些慌了。
“应小姐,要是真出了人命,再被顾淮州查到,他肯定会怀疑有人杀人灭口,再栽赃陷害的,对我们的脱身计划反而不利。
就让顾淮州以为她畏罪潜逃,满世界去找吧,他永远找不到,才永远都怪不到我们头上。”
应诗似乎被说服了,轻笑出声:“没想到陆小姐替我考虑的这么周全,那就听你的好了。”
……
入夜。
迟意早早就上床休息了,可没睡多久,就被噩梦惊醒。
她坐在床上,心脏怦怦直跳,半晌才缓过来。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做噩梦了……”
此时,她听到外面有声音,便披着外套去了一楼的连廊。
林知笙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陆总,我已经说了,我不会撤诉。
你要是真的觉得你和陆小姐没错,可以再告我侵犯你们的名誉权,我一定准时去法庭。”
陆栩怒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高学历的心理医生,你最应该能看出迟意那个女人在借刀杀人才对。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不信正常人的话,却相信她那样一个品行卑劣,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
林知笙淡淡道:“陆总,你再说下去,我又多了一条告你的理由。”
“你……”
陆栩冷声道:“好,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不用对你客气了。
本来我只是不放过迟意,因为她的所作所为,陆桥的病情又加重了。
现在算上你,我可以让你这个疗养院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就关门大吉!”
迟意听到这话,急忙走了出来。
“陆桥怎么了?”
陆栩一看到迟意,眼神就无比厌恶,像是看见什么恶心的虫子凑过来似的。
“你有什么资格问陆桥的情况?竟然还偷听别人说话,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迟意急着道:“我不是要偷听,我只是出来……”
“够了!别再狡辩了。
陆桥和我妈就是听多了你的话,才会被你害成这样!
你这种人就活该待在疗养院里,一辈子做个精神病!”
陆栩只要一想到家里的惨状就心痛。
母亲原本多么温柔慈爱的关心着迟意,现在却整天在家里以泪洗面。
陆桥又是多么绅士细心的照顾着迟意,现在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今天还差点心脏骤停,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刚刚才抢救回来。
他真是气急了,才会过来找林知笙理论。
他只有陆檀一个妹妹了,就算陆檀再不堪,也不能再被迟意害的去坐牢吧?
“陆栩,你够了吧?”
林知笙冷声呵斥:“我看同样的话也应该送给你,我原本也以为你好歹是个大集团的掌舵人,最能知人善任,最能洞察人心。
你真该反省一下,陆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你口中一个精神病人害的吗?”
陆栩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劈头盖脸的训斥。
他一时反驳不了,又瞪了一旁的迟意。
“我懒得跟你们废话,我们法庭见。”
陆栩转身离开,林知笙还不忘提醒:“陆总要是败诉,记得向我的病人亲手写一份五百字道歉声明,并朗读。”
“……”
迟意上前拉住林知笙:“虽然他的怒火情有可原,但我相信法律会有公正的判决。”
林知笙笑着说:“不错嘛,现在遇到事情第一反应不再是认错道歉了。”
迟意像是被夸奖的孩子,高兴的笑起来。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我不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
只不过……陆氏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要是他真的针对你的疗养院,你会不会失业啊?”
林知笙收起清冷模样,伸手捏了捏迟意的脸蛋。
“那是我要操心的事,你要做的,是回去睡觉。”
“好吧,那我先睡了,晚安。”
……
接下来的一个月,陆栩再也没来找过林知笙的麻烦。
只是迟意观察到,很多病人都被转院了,原本热闹的疗养院,现在竟有些凄冷。
疗养院里的一些工作人员和护士也都陆陆续续因为各种原因辞职,有时候林知笙还要自己去打扫病房。
迟意看在眼里,很替林知笙叫屈。
可她也没打算跟陆栩求饶。
虽然她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提重物,但帮林知笙给花草浇浇水还是可以的。
迟意正站在阳光下给刚开花的月季浇水,瞥见护士何彤拉着一整个推车的快递。
何彤也是在这里坚守到最后不肯辞职的人了。
“何护士,这是什么啊?”
“噢,这些是新到的药,林医生让我送到仓库去清点登记。”
迟意叹了口气:“都走了好多病人了,还用得着这么多药啊?”
何彤急忙道:“这是上个月就订好的,刚从国外运过来。
迟小姐,你别干太多活,注意身体。”
“知道了。”
迟意抚了抚小腹,最近胎动愈发频繁了。
不过预产期在一个月以后,应该没什么事。
……
三天后,江市终于迎来了世人瞩目的这场豪门婚礼。
下午两点,宾客便陆陆续续到了顾氏旗下的码头开始的登船。
这艘游轮会从江市出发,沿着海岸线一直行驶,抵达A市后再向东南部海域行进,最终在公海停留三天返航。
既是婚礼,也是一场长达一周的游轮盛宴。
除了特邀的宾客之外,船票也以高价出售,邀请感兴趣的人同行,好像下定决心要将这场游轮婚礼办的热闹非凡。
陆家也在邀请之列。
一家人上船时,陆檀突然道:“我听说,迟意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了。”
安宁忍不住皱眉:“她怀着孕住在疗养院还不够吗?还让她过来亲眼看着孩子的爸爸娶别的女人?”
“妈,您怎么还关心她?您忘了她把陆桥害成什么样了吗?还是忘了她撺掇那个林知笙起诉我和陆檀?”
陆檀看着陆栩维护她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
“是啊,妈,你就别想她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的身份本来就不够资格嫁给顾淮州,如果当初她不贪慕虚荣做这种嫁入豪门的白日梦,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安宁叹了口气,没有接话。
……
船长休息室里。
顾淮州看着监控画面中的宾客陆续上船,皱眉道:“迟意没来。”
时珩坐在一旁,表情难得的严肃。
“这种场合,她不来才对,况且这场婚礼本就是幌子,夺权这种事非死即伤。
这段时间你为了降低老爷子的防备,已经很久没去探望迟意里,她在疗养院更安全。”
顾淮州沉声道:“不行,今晚她在我身边才安全,我去接她。”
顾淮州一边给迟意打电话,一边往外走去。
厉景渊从外面走进来,拦住了他。
“新郎这个时候不在新娘旁边,会惹人怀疑的。
你留下和应诗接待宾客,我派人去接迟意,一定把她安置妥当。”
厉景渊带来的人都是军事基地里的精锐,顾淮州这才答应。
“景渊,让你的人带她去藏梅山别墅,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绝对、绝对不能让老爷子有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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