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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娶了个好妻子,旺我


陆辞寒沉默下来,回想回府后的种种事情。

从最初看到的巧儿,到后来的陆老夫人,每个人的言行举止犹如走马观花,在他脑子里一一重现。

今日之事很明显,陆老夫人是那个蠢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至于坏的……

陆辞寒想起陆祈年。

陆祈年的心思一向藏不住,打从他回归侯府,陆祈年多是失意和难以置信,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犬,流落无依。

前世的陆祈年虽蠢,却是良善的、感恩的,不止一次护过他,护过陆母。所以这一世,陆辞寒才会试图把这个弟弟拉回正道,把他劝进军营历练。

可今日的他明显不同了,眼底透着坚定、决然,他的心安定下来了。

只是安定在何处,不可知。

陆辞寒又想起蔫蔫的江绾,以及生命力顽强的唐沐瑶。

良久,陆辞寒才沉吟道:“我上个月听说了一件事,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一直试图敲登闻鼓,为冤死的儿子伸冤。听说他们是湘水县人,老夫妻俩长途跋涉了几个月,才找来京城。”

祝甄侧眸看向陆辞寒。

这件事大理寺也听说了,不过这对老夫妻没有找去大理寺,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揽事。

老夫妻膝下仅有一子,原在京城行商,两年前因为一家商铺和唐家起了冲突,那家商铺原本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却在签订交易文书的前一日,醉酒落了水。

他的死很蹊跷,因为身上有重物所伤的痕迹,脖子上也有掐痕,但最后衙门是以他失足落水结的案。至于原因,只因嫌弃之人是唐沐瑶的娘家,而彼时,武阳侯府陆祈年在招摇地为唐家撑腰。

陆辞寒讽道:“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既然发现害群之马,难不成要等它捅更大的篓子才来制止?”

祝甄细眸看了他一会儿:“明白了。”

他转身走出屋子,招来一个巡捕细细叮嘱了一番话,待转身回去,亦然舒展了眉眼:“今日可谓还了你一个人情。”

“祝大人不必如此见外。”陆辞寒笑着为他斟茶。

大理寺的人浩浩荡荡来武阳侯府一事,众多老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侯府外众多人交头接耳,都在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后,祝甄亲自押着陆祈年离开。

陆祈年被捂了嘴,反剪了双手,半个字辩解不得。

唐沐瑶从被审讯的屋子出来后,只感觉天都塌了。

她和陆祈年早就串好了口供,即便其他人的审讯结果有问题,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或陆祈年所为。

但陆祈年却被大理寺抓走了!

他是二房的天,没了他,二房还有什么指望?

这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姗姗来迟的江绾得知这事后,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唐沐瑶急得跪求老夫人:“老夫人,二爷可是侯府的血脉,被大理寺抓走还不得剥一层皮?二爷可是今早才从军营赶回来的,怎得也不会和邪物……”

“唐姨娘慎言,侯府哪有什么邪祟?”曲清如打断她的话。

唐沐瑶茫然抬头。

陆老夫人也剜她一眼:“什么邪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今日大理寺是为了两年前一桩案子,哼!说起来都是你们唐家造的孽!害得我年哥儿遭罪!”

她脑子一阵阵发晕,不再多说。

青莲脸色难看地扶起唐沐瑶,将自己打听的事情告诉给唐沐瑶。

唐沐瑶震惊不已,那件事都过去两年了,怎得还查?

她隐晦地睨了曲清如一眼,扭头看向陆老夫人:“那老夫人院子里的芭蕉……”

“此事休要再提!寒哥儿家的,阖府禁言,谁要传了乱七八糟的话出去,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将他们都赶出侯府!”陆老夫人头疼,哎哟哟地闷哼着,叫人搀她回暮春斋去了。

唐沐瑶憋屈得厉害。

辛苦忙活一场,到头来这件事不能追究?

她敢肯定,大房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们的清白的!

她原本想着出了这种事,大房定然是不适合继续管家了,这时陆祈年再将她推出来,她再半推半就地挺身而出。

彼时,她是被迫管家的,是临危受命。

日后长公主回府,对此也无可厚非,还得夸她以大局为重,夸她将侯府管理得很好。

如今,这些计划全都泡了汤。

曲清如看唐沐瑶失魂落魄的,朝青莲和海棠道:“瑶光阁的既然在,我便说一声,从此时起,哪个院子议论邪祟一事,这个院子的主子丫鬟们便一起受罚。还不扶你们姨娘回去歇着?”

青莲朝海棠努努下巴,海棠板着脸白了她一眼,独自一人将唐沐瑶扶住。

青莲慢腾腾地走过去,假模假式地扶住唐沐瑶的小臂。

等处理完这档子事,已经到了晌午。

用膳时,曲清如才得空问陆辞寒:“你莫不是一早便知晓大理寺的人会来?”

陆辞寒点了下头:“上次武阳侯想杀害我那次,我便提早做了安排。祝大人和府衙通过气,日后侯府若再有人报官,祝大人会来主持公道。”

“寒郎真有本事。”曲清如有些吃味。

都是重生的,他怎得如此如鱼得水?

“那还不是因为娶了个好妻子,旺我。”陆辞寒夹了一筷子剔好刺的鱼肉,喂到她嘴边。

曲清如张嘴吃下,朝他飞了个媚眼:“还是笙歌会说话。”

陆辞寒一顿,用余光瞟向旁边布菜的紫苏。

紫苏眨巴着清澈的眼,不明所以地偷偷瞄了一眼陆辞寒。

什么笙歌?大爷何时叫这个名儿了?

曲清如难得在陆辞寒脸上看到窘迫之意,开心地冲他挑了挑眉。

陆辞寒和曲清如是挨着坐的,看她如此俏皮,右手垂下,在紫苏看不到的桌下,放到曲清如腿上,轻轻捏掐。

曲清如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往哪里摸呢?

最后窘迫的到底变成了她,碍着紫苏在场,她只能紧咬着贝齿,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最后被折磨得身子轻颤时,难得一次服软,朝陆辞寒投去可怜兮兮的一瞥。

水汪汪的大眼,像刚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山水画,迷人极了。

陆辞寒轻笑:“知错了?”

曲清如嘟着嘴:“嗯。”

紫苏不解的目光悄悄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徘徊,一头雾水。

曲清如嗔怒地瞪陆辞寒,扭头回内室小憩,陆辞寒含笑目送她离开。

少顷,他起身前往外书房,叫来了武阳侯府的护院。

正是此前帮他调查过能证明他身世的那个护院,叫白忠。

陆辞寒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这次可露出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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