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故人
教授和她打了声招呼,让她可以在这里用过午餐再走,还说这里的甜点做的比街对面的网红店还要好吃。
南栖知道教授这个人嗜甜如命,想讨好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复杂的事,直接买甜点就好了。
因此教授说这里的甜品好吃,应该是真的好吃。
但南栖满心都是自己在画室那张未完成的画,本想拒绝教授就这么离开的,可是又想到伊芙琳女士口中的时先生,还是停下了脚步。
教授还有其他的社交,南栖也不好一直在他旁边待着,她一个人在角落里兜兜转转,低调的在甜品台边尝着甜品师刚刚端上来的泡芙。
唔...确实挺好吃的。
整个宴会厅一共两层,二层中央镂空,向下望去便可以将一层的大厅一览无遗。
南栖看着伊芙琳上了二楼,她的眼睛也不自觉的向二楼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伊芙琳那头耀眼的金发,好似在和什么人交谈,南栖凝神去看,是一个同样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她犹豫了一下,把口中的奶油咽了个干净,抬脚跟了上去。
二层的人明显的少了起来,大多数都是上来休息的宾客,男男女女相谈甚欢,南栖不知道这场宴会是谁举办的,但清楚的意识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因为她看到了一位女士手指上那颗鸽子蛋大的钻戒。
她在前几期的时尚杂志上看到过,价值不菲。
南栖缓步在二楼漫无目的的走着,终于在一个类似于包间的独立房间听到了伊芙琳的声音。
大门是向外敞开的,这就代表这个房间并不私密,任何人都可以进去休息,但南栖心里有些心虚,没有进到房间里面,只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她听到了伊芙琳的声音,“亲爱的,我要给你看一幅画,或许你会喜欢。”
“稍等,一会我需要见一位客客人。”
男人的声音一响起,南栖就觉得无比耳熟,可是她这个位置看不清休息室里面的人,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是谁。
不对,时先生...时屿的爸爸?
或许是因为一会要见的客人,男人推脱着,“把画放在这里,有时间我会看的。”
伊芙琳明显不满意了,“不是说来这里放松一下?为什么还要忙着工作?我们好不容易见面,真扫兴。”
南栖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听的话后就转身离开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托着腮思考...
是时屿的爸爸啊。
时屿的爸爸在这里,那时屿呢...他会不会也在。
应该不会,据她所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也不知道是轻松多些还是失望多些,轻松就轻松在她确定了伊芙琳口中的爱人不是时屿...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时屿他...他有没有在想自己。
南栖确认了伊芙琳口中的时先生并不是时屿之后就准备离开了,她站起身,又向刚刚那个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刚在她发呆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名穿着黑衣的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看起来不像寻常的保镖,个个身形高大,像一堵墙似的将休息室的门堵上。
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南栖就听到了砰的一声枪响,她心中一惊,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从她的角度看去,宴会厅的大门处也堵着几个和休息室门口同样衣着的男人,宴会厅里的众人都不理解发生了什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边自然也会有保镖,不过那群保镖都在宴会厅的外面,就算知道雇主有了危险也无法及时的闯进来。
南栖在一个小角落里当鹌鹑,一声不吭的看着场中的局势。
最初的枪响是刚刚以伊芙丽所在的休息室里传出来的,离南栖极近,南栖这么大个人,再怎么当鹌鹑也是会被发现的。
二楼的宾客全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他们被那莫名的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黑衣人赶到了角落里,南栖也在其中。
刚刚南栖站在休息室门口的动作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被人单独拎了出来拖拽着进了休息室,南栖心如擂鼓,知道自己面对这么健壮的男人没什么胜算,只能在被人用蛮力扔到了地上的时候保护自己的脑袋。
拎着他的男人粗声粗气的道,“这个女的刚才在外面偷看。”
南栖不敢抬头,因为听了那声音枪响,她总觉得会有黑漆漆的枪管对上自己。
倒霉。
屋子里没有血腥味,又或者被浓郁的烟草气味覆盖掉了,南栖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缓缓移动了视线,看到脚边的瑞士军刀。
上面沾染着还未干涸的血液。
南栖现在想晕过去一了百了,可事实上因为紧张肾上腺素飙升,让她无比精神。
伊芙琳...对了,还有伊芙琳女士!
她会为自己辩解吗。
南栖呼出一口气,开口为自己解释,“我只是路过。”
她没有注意随着她的声音出现,一道如有实质又带着不可置信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栖抬起头,她看到伊芙琳正一脸紧张的扶着一个男人,正是她曾经见过一面的男人——时宗铭。
他身上没有被枪打出来的痕迹,只是小臂上出现了一道被刀划伤的伤口,正在被伊芙琳死死的捂着。
南栖随后抬头,将目光放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上握着一把枪,正目光意味不明的摩擦着枪上的纹路。
屋内的众人成了他的陪衬,与南栖视线相交的下一秒,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欣长高挺的男人眸光变得幽深。
南栖轻轻眨眼,心里突然定了下来。
视线一触即分,南栖低下头做惶恐的样子,听到一道冷静的男声,“那就解决了,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是时屿身边的那个男人,看样子是和时屿一起的,正在与时宗铭对峙。
他们父子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算了,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她没有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时屿,很显然时宗铭也认出了她,他捂着手臂上的伤,尽管手臂疼痛难忍但他说话的语调依旧沉稳,“我们的事不要牵连其他人,让这个女孩离开。”
男人有些不太乐意,他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刀,“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惦记别人呢?老子爱处理谁处理谁,赶紧把这小丫头拉出去处理掉。”
他正要抬起的手腕被人握住了,自己的盟友正满眼凉意的看向自己,“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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