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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变形计之被变的形(20)


第778章:变形计之被变的形(20)

身为一个男性的尊严在哪里啊!!

他脸色极差,急速靠近,俯下身去看,果真是宋执梳的衣服。

傅安瞬间脑补出来宋执梳抽着小皮鞭奴役苌倾为她服务的场面。

他要唤醒苌倾心里面隐藏的罪恶!

于是,傅安拿出了自己最无情的低音炮,在黑夜里像恶魔的低语:“小鬼,谁让你洗的衣服?”

苌倾吓了一跳,一抬头就是熟悉的装哥靠墙。他嘴角一抽,立刻低下头,回应有些冷:“我自己想洗的。”

傅安: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为什么给宋执梳洗衣服?”

哪知道苌倾听了这个问题,比他还震惊:“不然呢?你还让我爷爷洗啊?!”

傅安听了想吐血。

“你们家,除了你和你爷爷,没有其他能做这件事情的劳动力吗?!”

他其实是可以直接说“的宋执梳吗”的,但是他就是不想直接说出来。

苌倾仔细想了想,然后隐在黑暗里的白净小脸净是纠结:“不好吧……又不一定能做好……”

傅安循循善诱:“不是做不做得好的问题…是她压根没有想要帮你做啊……”“可是,他们一群老鼠,无能为力啊!”

傅安:?

“老鼠……?”

苌倾还在思考,最后摇摇头:“我们家能干这个活的除了我和爷爷,只有老鼠了,但是还是算了吧……”

傅安忍无可忍,破功了:“你清醒一点!你一个男生,怎么能给女生洗衣服!”

苌倾愣愣地看着他,旋即就不屑地撇撇嘴:“神经病。”

这是他能骂出来的最脏的字眼。

他没再理会,低头继续洗衣服。

傅安:“…不是哥们…呸,弟弟,你仔细想想,再怎么样,你都是主人,是男性!给一个女生洗衣服,多丢人啊!”

这次苌倾是真的觉得这个人疯了,他把背挺得很直,因为疑惑而微微歪头,语气微沉而严肃:“这不是劳动吗?劳动是光荣的。”

傅安一怔。

苌倾因为宋执梳种种出人意料的操作,在她面前显得尤为小孩子气,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脱离了原剧情中的人设,甚至因为宋执梳的影响,他会加速自己的成长。

“在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计较,却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任何一件家务,才是最丢人的吧。”

苌倾的一张小脸显得很是平静,甚至隐隐藏着一点怀疑:他不知道傅安莫名其妙发什么疯,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家务,是每一个家庭成员都要参与其中的要事,但是更重要的是视情况而定,宋执梳那样的,一看就没有做过家务,但是她还是会力所能及地帮忙,虽然总是越帮越忙。

在家里从来没有奉献过自己,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傅安:………他脸色铁青,周遭的气焰也溘然一变,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很明显——他破防了。

他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比如其实苌倾和宋执梳相处起来比他和云知微更要好,再比如,现在苌倾的一番话已经让他有了心虚的感觉。

苌倾敏锐地察觉到了傅安的不对劲,他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话,发现并没有逻辑漏洞,所以问题出现在傅安的三观上。

他懒得搭理,继续低头洗衣服。

宋执梳恰巧这个时候出来。

她第一次没有看到在她视角盲区的傅安,却在见到苌倾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情绪不高,歪头问:“苌倾,你不开心。”

苌倾被她吓得差一点咬住舌头,傅安千般万般想要挑起的火焰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炸毛道:“和你说过多少次啦?走路要尽量发出声音。”

语气却不重。

傅安回忆了一下少年刚才冷漠疏离的态度,又气笑了,转移了攻击目标:“宋执梳,你心里没点b数吗?当然是因为洗你的衣服洗不高兴的啊。你一个女生,还让男生碰你的衣服啊?”

宋执梳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人,她顿了顿,往拐角处走了一步,才看到了傅安的影子。

一阵晚风蹁跹而过,吹得落木簌簌。秋天的气候冷湿,在夜幕降临之时,有如凉水渗灌喉肺,心里无端泛起了阵阵波纹。

宋执梳的声音就是在这般萧瑟里出来的。

“傅安,你惹得他不高兴。”

傅安:“………”

歪日,两个神经病吧!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他火冒三丈,气得回身就走,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他来得风风火火,走得也风风火火,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和云知微置气才过来的,一回去看见冷眼相待的云知微才反应过来。

这是傅安第一次感到了心里堵得慌。以前在京都,他处处顺风顺水,但是也会偶尔心里无缘无故地烦,不过那股火气也会泄得很快,因为他会莫名其妙地找别人的麻烦,别人还敢怒不敢言。

现在有一个他舍不得动一根头发丝的云知微,又有一个一脸写着不喜欢他,为人处世还显得他幼稚无比,一事无成的苌倾,天杀的,他还打不过宋执梳。想去挑拨离间,结果自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鲜少受过这种委屈,就算是是离开,他一辈子第一次品尝过这种情绪,还有点舍不得嘞。

宋执梳:欠扇。在他离开之后,宋执梳就面瘫着脸盯着苌倾洗她的裙子,她反应忒慢,苌倾换水的时候眼珠子才离开他小小的手,看向别处,脚有点麻,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苌倾以为她是等得不耐烦了,抿了下干燥的唇瓣,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因为一下午没怎么喝水而在清冽中带着沙哑的嗓音有些慌乱:“你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宋执梳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不过还是“嗯”了一声,在残败而稀疏的蝉鸣声里冻结,却安了少年的心。

他没抬头,就算抬了,也实在难以看清在昏黑的夜色下,少女打着薄红的脸颊。

他们无言,静待时间在长河里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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