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刁民也难缠
成全。
把乱搞说的清新脱俗。
见证。
将丢人现眼说的正义凌然。
是个人物。
江北雁低头压住到了嘴边的笑意。
牛贩子更是听的耳朵发烧，想发作，却不敢。
只好陪着笑脸：“公子说笑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进门才算娶妻，这没名没分的，就是伤风败俗，除了这档子事，女子要被浸猪笼，男子要被赶出村子的”
李长卿说：“既然不想你儿子被赶出村子，女方也是两条人命，不如你们成全了这桩婚事。”
“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兄弟两人今天遇到这事了，就给你们保个煤。”
“坏事变好事，也是一桩美事吧。”
“你们一次娶两个媳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今天你们前来闹事，应该是怕姚家不会将两个女儿嫁给你家，让你儿子被赶出村子吧。”
“你们就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如果被赶出村子的话，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指不定会饿死，或者会碰上什么坏人，被打死。”
“你们说是不是？”
听起来好像句句在理，可是他们家来不是为了这个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得姚家提着礼品上门来求他们才是。
牛彩蝶忽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努力的想要闪出电光来，却干巴巴的。
“两位公子，分明是姚家两个贱人勾引我儿子，害得他名声扫地，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村子都待不下去了，我陶家怎么能娶这么不知廉耻，不要鼻子疙瘩两面子的女人呢！”
“不行，两贱货，害得我儿子不敢回家，今儿姚家要是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牛彩蝶这么一说，陶贩子也跟上了：“对，你家两个大姑娘不守妇道，脱裤子勾引我儿子，我儿子是知书达礼的人，知道仁义理智信，温良恭俭让。”
还知道这么高端的品质？
江北雁觉得非常可笑。
陶家湾的人这时候回过神来，都跟着起哄，“嗷儿，嗷儿的”
有人举着手中的农具，有人挥舞着手臂，就差高喊口号了。
很难缠。
性情比较温和的李长卿觉得有点烦，侧脸看身边总是想憋住笑，却好像憋不住，只好低头装作干咳样子的君落凡。
看来这些百姓好言好语，是安抚不了，化解不了的。
还得来硬的。
君洛凡抬头，眼里闪过寒光：
“吵什么？闹什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什么事按国法家规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你，留下，你们全都后退。”
“本，本人今天就给你们断断这个官司。”
“来人。”
他声音洪亮，语气严厉，面容十分的威严。
跟刚才总是想笑，总是憋不住的样子，形成明显的对比。
江北雁同巧娘站在厨房窗口前。
她很欣赏这两位气质不凡的公子。
比讨厌鬼可爱多了、。
牛彩蝶牛贩子还想说什么，刚才站在大门侧的两个随从，抬进聘礼就不知道去哪儿的另外几个随从，只用了一会儿就把两人身后的几十号人全部请出了院子，关上大门。
将八仙桌前的两把椅子搬了过来，请君洛凡李长卿坐下。
十几位随从站立两边。
气势就像衙门老爷开堂审案。
君洛凡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说，姚家女儿是怎么勾引你家儿子的，是去你家用绳子栓的，绑的还是捆的？”
“要不是拿刀子抹在脖子上的？”
两边的随从狠狠的跺着脚齐声吼：“说，说，说！”
大有喊堂威的架势。
姚巧娘说得对，讨厌鬼果然是官家的。
牛贩子虽然见过世面，最多也就见过镇长，县衙门都没去过，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跪在地上，舌头都打结了。
牛彩蝶更不用说了，她一个山村妇女，因为男人挣了几两碎银，才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的，头油抹的都能招来蜜蜂，别看平时东家长西家短，前山男人后山女的，见了这样的阵事，早吓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出一句：“是，是她们把我儿子骗到馒头山的。”
“大胆，瞎说！据本人所知，昨天姚家的两位姑娘根本就没去过陶家湾。”
“两人就在馒头山下，是你儿子到了馒头山下，把两位姑娘带到后山去的。”
“都有人看见的。”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你儿子得了便宜，你们还卖乖！人家姚家没找上你们门，让你们负责，你们倒找上门来了。”
君洛凡说话间又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今儿个给你们两条路，一，抬个猪头去馒头山给山神谢罪，敲锣打鼓迎娶姚家两个女儿”
“二，姚家两个女儿去庙里当尼姑，你儿子要么去当和尚，要么就去大牢，终身不得释放。”
君洛凡就像衙门老爷宣判，牛彩蝶姚贩子跌坐在地上。
非常恐慌的看着并排坐在椅子上，气度非凡的公子。
两边穿戴整齐，威武雄壮的随从。
不知道是他们是干什么的。
牛贩子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请问二位公子是？”
李长卿淡淡道：“我们是谁，不是你们能问的。”
“我二哥说的这两种，你们选哪种？”
叫二哥，那这两人肯定不是朝廷官员，牛贩子听镇长说起，见了衙门的官员都要叫大人，官员之间也要互称大人。
他眼珠子转了几下，看了眼吓傻了的牛彩蝶，说：“既然公子让小的选，小的可以选，但是小的儿子说了，杨家的两个女儿只能当妾，他要娶姚家的外孙女，江姑娘。”
什么？陶二牛竟然想娶她为妻，娶姚小花姚小草为妾。
怎么敢想！
江北雁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想都没想，冲了出去，指着牛贩子：“想什么呢！你也没让你儿子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想娶我们姐妹三？嫁过去两个都是抬举你们了？”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将我表姐表妹娶进家门，好好对待，咱们一切好说，如若不然，信不信你们家从此绝后！”
江北雁口齿伶俐，表达清楚。
牛彩蝶直勾勾的看了她好半天，忽然身子一挺，两只手狠狠的拍了拍大腿面：“我的个天哪，果真哑巴都会说话了。姚家不得了啦，哑巴不哑，能成仙，这都快上天了。”
“我牛彩蝶真命苦啊，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子，那么多的姑娘都看上咱家，哭着喊着哭着赶着要嫁进咱家，你怎么就被两个贱货勾引了，还要娶这个假哑巴。”
“娘不活啦……”
刘彩蝶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一句拍一拍大腿，说唱似的，腔调拿捏的韵味十足。
山上山下山前山后的村民，都没人干活了，山顶，山梁，崖背，对面山，山岗头上能看到姚家院子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知道老妻要使杀手锏了。
牛贩子装模作样的又是捶胸，又是顿足，又是揉背的，嘴里不停的喊着二牛娘。
牛彩蝶说着说着哽咽的几乎要咽气，忽然白眼一翻，身子往后一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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